“秦時?”沈微螢有些驚訝,不著痕跡的攥緊了手中的杯子,警覺的看著沈明月:“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我說的是真的。”沈明月竟是突然間變得激動起來,神態逐漸瘋狂:“我親眼看見的,血淋淋一片,噩夢一樣。”

沈明月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我之前被他抓住把柄,被迫做了很多壞事,我怕他會不放過我。”

沈明月這會倒是坦誠的很,半真半假的把自己被迫接近喬老,**他把產地易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麵上滿是追悔莫及:“我真的,已經不願意去做這些害人事情了,求求你,幫幫我。”

沈微螢凝眉,有些狐疑的看著沈明月。

從時間上來看,沈明月所說的那些話都是能夠對的上的,可是對於沈明月的為人,她還是有些不信任。

不著痕跡的斂去心中的懷疑,沈微螢歎了口氣:“你想讓我怎麽辦?”

“秦時殺了人,肯定會留下證據的,我這裏也有他的把柄,我可以全部都給你,沈微螢,你身邊有陸珩淵,還有喬旭,一定能找到秦時犯法的證據的,對不對?”沈明月聽見沈微螢鬆口,頓時像是看到了希望,迫切的把自己收集到的資料全遞到沈微螢手中。

沈微螢看著手中的文件,似笑非笑:“借刀殺人?”

沈明月動作一僵,麵色也變得難看,緊接著就聽見沈微螢繼續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刀,但若是……”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你的!”沈明月連忙賭咒,滿臉的真誠。

沈微螢細細的將她打量一番,轉身直接出了咖啡廳。

另一邊,陸珩淵透過門縫看著病**麵麵色紅潤地陸母,實在是不敢相信她是患了絕症的人。

“醫生,她現在情況怎麽樣?”莫文齊見陸珩淵眉頭緊皺,有眼色的問道。

“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胃癌細胞進一步擴散,隨時都有可能影響生命。”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臉色有些難看,伸手想要拍拍陸珩淵的肩膀,可是看見他生人勿近的樣子,最終還是把手轉向了莫文齊:“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國外進行胃大部切除術,這樣存活下來的幾率才會更大一點。”

“國外?”陸珩淵總算是給了一點反應,臉色臭臭的:“國內的醫療條件難道還不能做一個小手術?”

“理論上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國外有一個新研究出來的細胞冷凍因子,可以減少術中出血現象,對抑製癌細胞生長也有一定的效果,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您去國外。”那醫生說著,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陸珩淵。

陸珩淵接過來看來幾頁,上麵的專業術語看的他有些眼暈:“有什麽限製嗎?”

“沒有,但是,如果您想做手術的話,還是盡快吧。”醫生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陸珩淵麵色有些猶豫,莫文齊小心試探:“陸哥,你真的腰帶伯母去國外嗎?那嫂子怎麽辦?”

陸珩淵稍顯沉默,看了一眼門內,最終歎了口氣:“隻能盡量跟微螢說清楚了,是我對不起她。”

莫文齊有些急了,忍不住提醒:“陸哥,你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忽略嫂子了,就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嫂子那麽心思細膩的人就是想不瞎想也不太可能。”

“連你都看出來了嗎?”陸珩淵有一瞬間的迷茫,可是很快那一抹迷茫就消失不見了:“微螢會理解的,她不至於這麽不懂事。”

莫文齊張了張嘴,卻又訕訕的閉上。

可是,誰都知道,懂事的孩子沒有糖吃啊。

沈微螢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陸珩淵,而是蕭惟,在把資料傳給蕭惟之後,沈微螢才驚覺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陸珩淵了,於是便想著趁著還有時間,回去給陸珩淵做點他喜歡的飯菜,拉進兩個人的感情。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沈微螢一回去就看到客廳裏麵明晃晃的行李箱。

“你要出門?”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蔬菜放在茶幾上,沈微螢神色微妙。

“母親的病情最近有點惡化,我想帶她去國外繼續治療。”陸珩淵何等敏銳,在沈微螢臉色變化的一瞬間就猜透了她的心情:“你放心,隻要那邊一安定下來我就會立刻回來的。”

“嗯,那,一路順風。”沈微螢的心思還在秦時身上,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陸珩淵聲音裏麵的緊張。

拎起菜籃子就往廚房走,含糊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我買了你喜歡吃的菜,還有時間在家吃飯嗎?”

離得比較遠,沈微螢的聲音忽遠忽近,陸珩淵有些聽不真切。

這會見她沒有絲毫挽留,也沒有動容,心裏麵竟有些委屈:“你都不想跟我一起去的嗎?”

“跟你一起去?”沈微螢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珩淵:“阿淵,我以什麽身份去呢?你的未婚妻?還是你的妻子?還有,你母親願意接受我了?”

“微螢……”陸珩淵的聲音充滿愧疚:“相信我,我會解決好這一切的。”

“我等著你。”沈微螢依舊是沒什麽反應,淡淡的像個木頭人。

“微螢,你別這樣!”陸珩淵壓低聲音,伸手從背後抱住沈微螢:“我是去辦正事,你別跟我鬧脾氣好不好?”

“鬧脾氣?陸珩淵,你竟然以為我是在跟你鬧脾氣?”沈微螢被氣笑了,掙開陸珩淵的懷抱:“我確實應該跟你鬧脾氣,你難道不覺得,自從你母親和柳靈來了之後,你眼睛裏麵就沒有我了嗎?”

“沈微螢!”也許是沈微螢的聲音太過於冷漠了,陸珩淵也有些怒了,冷凝著聲音:“我不想跟你吵,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說著,陸珩淵就克製的拉起箱子轉身。

看著大門在麵前慢慢合攏,沈微螢脫力般的撐著茶幾坐下,盯著麵前的菜,半晌才咬牙切齒的把所有的菜都從桌子上麵掃落。

冷靜?

這是要冷戰地意思嗎?

陸珩淵,你可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