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感情,陸珩淵握著手機的手猛地用力,指節都有些泛白:“微螢,我,我到醫院了,所以,就跟你打個電話。”
其實,陸珩淵早就已經到醫院了,陸母也在安排之下跟醫生見了麵。
隻是,陸珩淵不知道的是,陸母竟然把柳靈他們給叫來了,看著她們其樂融融的樣子,陸珩淵心裏麵竟然有些害怕沈微螢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遲遲不敢給沈微螢打電話。
隻是沒有想到,沈微螢的反應竟然會這麽冷漠。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對不起,我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陸珩淵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聲音逐漸軟了下來,低低的,聽起來有些低迷。
沈微螢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隻是還沒有等她解釋,陸珩淵那邊低迷的聲音就傳來了。
到底是自己用心喜歡過的人,沈微螢說不難過是假的,也跟著軟下聲音:“嗯,一切還順利嗎?”
“挺好的。”陸珩淵呼吸一停,神色有些緊張。
沈微螢聽著他快速的回答,心裏麵有些奇怪,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半天,沈微螢敲敲額頭:“對了,之前你說是有人拜托你照顧邱麗麗,這個人是蕭惟吧。”
陸珩淵沒想到她會突然間提起這件事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吃味,有些含糊地應了一句:“他跟你說的?”
雖然隔著電話,陸珩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可是沈微螢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委屈,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跟他隻是朋友而已,被記者拍到純屬意外。”
這解釋來的有些晚了,可陸珩淵還是很高興,就連聲音的尾調都高了一些:“我知道,蕭惟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
“那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你不相信我?”沈微螢凝眉,心裏麵有些不舒服。
陸珩淵頓時就急了,沈微螢甚至能聽見他呼吸變得粗重:“不是的,微螢,我隻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沒有處理好,所以,就算是你真的選擇別人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攔。”
陸珩淵想起蕭惟對自己說的話,聲音也變得格外的歉意:“微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生氣的,忽視了你這麽長時間,讓你受了這麽多的委屈,真對不起。”
沈微螢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要出口安慰,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她沒有辦法這麽快就原諒陸珩淵,也沒有辦法毫無芥蒂地接受皓皓。
她需要時間。
蕭惟的動作很快,隔天就把沈微螢讓他查的東西查到了,“你猜的沒錯,沈明月的車禍並不是意外,我去調了監控,有人把它破壞了。”
“這一點我早就猜到了,那人應該是很熟悉沈明月的,竟然能把她的路線猜的這麽精準。”
沈微螢一邊吹頭發一邊說話,聲音轟隆隆的吹風聲把她的聲音都蓋住了。
“就是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秦時這個人都深不可測,他好像意識到我們在查他,最近做事,一直都很小心。”蕭惟眯著眼睛,聲音有些倦怠,像隻被人擼舒服了的貓。
沈微螢聽著,突然間開口:“邱麗麗昨天拜托我寫了一首歌,是關於她和前男友之間的愛恨情仇的,挺不錯的一個故事,你要聽聽嗎?”
蕭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間轉移話題,愣了片刻之後,突然間開口:“你都已經知道了?她告訴你的?”
“一半一半吧,我猜得多一點。”蕭惟如此反應,沈微螢頓時就確定了心中所想,難免有些唏噓:“你們當初到底為什麽要分開呀?要知道相愛的人在一起是有多麽的不容易。”
“這話說的,好像我多可憐一樣的。”那頭的蕭惟猛得笑了起來,聲音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她要是真的喜歡我,哪怕是翻山越嶺,我也會去找她,隻可惜她要結婚了。”
“結婚?”沈微螢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聽到蕭惟語氣中的低落,一時間竟然沒有話語去安慰。
“也許她在想,她結婚之後我就可以死心了吧。”蕭惟故作輕鬆,沈微螢卻覺得心思越發沉重禮物。
為什麽她身邊的朋友就不能有一個幸福的呢?
不管是林夕還是徐倩倩,她還是邱麗麗,都是情路波折。
“沈微螢,你想不想演戲?”就在沈微螢有些低迷的時候,蕭惟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躍躍欲試的說道:“我最近在給邱麗麗找一部新劇本,本子寫的挺好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試試女一。”
“女一?”沈微螢也笑了,“這麽好的戲本子,你不給邱麗麗留?”
“她咖位不夠,女二的戲份同樣出彩。”
“這是在拿我給她鋪路了?”沈微螢忍不住笑了,隻覺得蕭惟為了邱麗麗還真是煞費苦心。
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後,沈微螢突然間覺得有些空虛。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突然間閑下來,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把家裏的衛生搞了一遍,日頭還高高掛著,沈微螢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最終決定去淘氣之家看看。
小玲最近改變了很多,之前那件事情也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陰影,淘氣之家的孩子們也都沒有對她特殊對待,這讓沈微螢感覺很欣慰。
“微螢姐姐,大力叔叔是誰?”就在沈微螢陪著孩子玩得正歡的時候,小玲突然間拉了拉她的袖子,吞吞吐吐的說道。
“大力叔叔?我們這裏沒有叫大力的人呀。”沈微螢也是一頭霧水,以為小玲又遇到了什麽危險,連忙把其他人放在一邊:“小玲,是不是又有人要對你做奇怪的事情?”
“不是的,我是之前無意間找到了一張紙,上麵寫的有這個名字。”小玲乖巧的回答,沈微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疑惑,在看到小玲說的那張紙之後,麵色逐漸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