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淵的臉色很難看。

他本來就在生病,這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聽見沈微螢的問題,下意識地說道:“我不是說了,秦時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嗎?”

說完這句,陸珩淵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衝了,臉上浮現一絲愧疚:“微螢,我不是故意吼你地,隻是我在擔心你,秦家不比沈家,他的力量是你難以想象的,我不想讓你深入險境。”

“我知道。”沈微螢知道他會這麽說,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反而會更加危險。”

陸珩淵張了張嘴,突然間覺得無話可說,正巧這時候沈微螢的手機響了,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沈微螢借口看手機轉身,陸珩淵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懊惱。

要是他剛才語氣委婉一些就好了。

一個房間,兩個人,各懷心思。

沈微螢打開手機之後看到二娃子給自己發的信息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去鑒定中心地事情,看著陸珩淵坐在電腦認真工作的樣子,心裏麵有些糾結。

這個時候,她要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會不會顯得很刻意?

沈微螢握著手機發呆,陸珩淵見她想的出神,心裏麵有些疑惑,下意識的走到她跟前,輕聲問道:“微螢,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剛才在想蕭惟和邱麗麗的事情,我才知道,邱麗麗身後的人竟然是蕭惟,阿淵,你說,他們兩個之後會不會走在一起?”沈微螢連忙回神,麵上有一絲不自然,卻還是故作鎮定。

陸珩淵皺眉,心裏麵不太相信,卻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不確定,但是蕭惟也是癡情,這麽多年我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

“那還是挺稀奇的。”沈微螢勉強應了一聲,轉身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杯:“你的咖啡涼了,我去重新給你到一杯。”

陸珩淵覺得有些奇怪,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微螢,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思被看穿,沈微螢有些猶豫:“阿淵,如果……”

沈微螢剛想把皓皓的事情說出來,陸珩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沈微螢眼尖,隱約看到上麵閃爍著母親兩個字,頓時所有的心情都消失了。

“你先接電話吧。”沈微螢抽回自己的手,話音剛落,就見陸珩淵已經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頓時有些疑惑:“阿淵?”

陸珩淵臉色很不好看,陰沉如水,看到沈微螢才算是緩和了一點:“微螢,我懷疑,我媽的冰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沈微螢滿臉的不可置信,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珩淵也沒有想過要瞞他,當下就把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我媽她每次治病的時候都是會刻意把我支開,剛開始我以為她是在給我和柳靈製造空間,可是後來我發現,除了我支付的醫藥費,我母親那邊也給了主治醫生一大筆錢。”

正是因為懷疑陸母地病有貓膩,所以陸珩淵才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為的就是好好的看清楚陸母地病。

“她這個時候打電話,應該是催促我回去的,微螢,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陸珩淵手中的手機再次響起,像是要傳達打電話的人地焦急,就連鈴聲聽起來都有些焦躁。

到底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沈微螢立刻就懂了陸珩淵的意思,伸手拿過手機,喂了一聲:“陸阿姨。”

沈微螢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趕緊把手機從耳邊拿開,果不其然,兩秒之後,尖銳的聲音順著電話線跨洋而來:“沈微螢?怎麽會是你?我兒子呢?”

“阿姨,阿淵他在休息,您有什麽事情就告訴我好了,我會幫您轉告他的。”沈微螢繼續說帶,麵色沉穩,陸珩淵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忍不住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叫陸珩淵接電話,告訴他,再不回來他母親就要死了!”陸母顯然是被沈微螢親昵地語氣給氣到了,聲音越發的拔高。

沈微螢立馬順勢說道:“陸阿姨,我看您現在說話這麽中氣十足,可不像是將死之人啊。”

“你,你這個小賤人,這是在咒我死嗎?”陸母顯然是被氣到了,聲音都帶著些許粗喘,罵了幾句之後就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拿著手機,沈微螢麵色很是無辜:“阿淵,我說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陸珩淵頓時被她逗笑了,一雙眼睛笑眯眯的,親昵地抱著她的腰,用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調皮!”

說完,不等沈微螢說話,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經久未見,自然是思念對方的,一個吻,像是勾出了兩人所有的感情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沈微螢被他吻的氣喘籲籲,半天說不出來話,隻能靠在陸珩淵懷中細細的喘氣。

就在陸珩淵眼神逐漸變的危險的時候,手機再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上麵的備注,陸珩淵黑著一張臉嘟囔:“該死的,早知道就應該把手機關機。”

沈微螢冷不丁的聽到這句話,頓時被逗笑了,揚了揚手中的咖啡杯轉身走了出去。

在經過牆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終究是拿起手機給二娃子發了條消息。

沈微螢這邊順風順水,緹娜卻是快要瘋了。

她之前隻是覺得沈明月做的太過分,想要讓邱麗麗跟製片人打好關係,可是沒有想到製片人竟然是那樣的人。

知道邱麗麗被人灌醉帶走之後,緹娜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可是當她知道製片人一夜之間消失在城市裏麵的時候,整個人卻是都掉進了冰窖之中。

尤其是當她知道她被蕭惟當成危險人物,被拒絕和邱麗麗接觸的時候,緹娜更是整個人都要瘋了。

“微螢,我現在隻能求你了,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讓手底下的藝人委身於人,我也不知道那製片人會是這樣的人,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緹娜焦急的看著沈微螢,滿臉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