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螢沒有想到陸珩淵會這麽生氣,被吼的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同樣不好看:“你什麽意思?”

“你剛才差點就遇到危險了,沈微螢,你難道就從開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問題嗎?你能不能不要讓我擔心!”想起剛才沈微螢差點就被人侮辱了的情節,陸珩淵聲音隱隱帶著幾分顫抖。

沈微螢雖然感動,可是看見他一副質疑自己的表情,心中依舊是不舒服,忍不住回道:“陸珩淵,你搞清楚,這是我提供的線索,你憑什麽攔著我,你不給我提供消息,可以,但是也請你不要攔著我,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從來不會輕言放棄。”

沈微螢心中也帶著怒火,語氣自然也不怎麽好,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麵色冷漠。

陸珩淵見她執意要跟著,心中一個咯噔,聲音也變得軟了下來:“微螢,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秦家的勢力非同小可,我不想讓你深處陷阱。”

“巧了,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非常喜歡挑戰的,我啊,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做點刺激的事情,陸珩淵,我以為這麽長時間了,你應該了解我一點了才對。”沈微螢依舊是冷漠,軟硬不吃。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就要有一道無法修補的縫隙,陸珩淵皺著眉頭,不得不妥協:“微螢,我答應你,以後的消息都會與你共享,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再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沈微螢嘴角的弧度略顯柔和,卻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隻說自己會考慮一下。

喬旭一直等著兩個人不那麽劍拔弩張了才跳出來,看著陸珩淵一臉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幸災樂禍:“陸哥,現在人也抓到了,把他關到什麽地方去?”

陸珩淵看了一眼沈微螢,見她雖然沒有過分關注這個問題,可是卻一直支楞著耳朵,無奈的歎了口氣:“跟我走吧。”

一路上,沈微螢都沒有說話,陸珩淵不斷的瞥著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委屈。

沈微螢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抬頭:“好了好了,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陸珩淵頓時就笑了,眉目如畫,看上去很是養眼。

陸珩淵帶著他們七摸八拐,很快就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是一處沈微螢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小洋房。

安置好大力之後,沈微螢打量了一下小洋房的四周,目光有些揶揄:“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秘密基地呀。”

陸珩淵見她好奇的看來看去,心裏麵有一絲暖意被觸動,低聲解釋:“這是我以前為自己準備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這裏坐坐。”

說著,陸珩淵拉著沈微螢的手,深情款款:“隻不過在遇到你之後,這個地方就再無用武之地了。”

沈微螢被他看的老臉一熱,低聲啐了一句不要臉,嘴角卻微不可聞的微微上揚。

大力似乎想到了自己早晚會有這麽一天,被關起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喬旭問了很久也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隻能一臉無奈的招來陸珩淵。

沈微螢也很好奇大力的軟硬不吃,臉上有一絲意外:“他難道沒有什麽家人了嗎?就沒有一點掛念?”

“他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不過我能查到的消息是,他的母親在本市一家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預存的醫藥費足夠支撐她20年的開銷。”喬旭化身數據庫,把所有沈微螢想要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沈微螢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再一次感歎陸珩淵的強大,竟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這麽多。

也難怪蕭惟曾經說他是最有競爭力的對手。

“既然他有母親,那就一定有牽掛。”沈微螢的目光實在是有些露骨,陸珩淵有些招架不住。

低聲咳了一下,轉而嚴肅的進屋走到大力麵前:“你難道就不想見見你的母親嗎?”

“哼,你少拿這套來唬我,我媽現在接受著最好的治療,好著呢,沒有必要為了我這樣的不肖子孫掛懷。”大力臉色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隨後嘲諷的笑著。

出師不利,陸珩淵倒也不惱,站直了身子,繼續說道:“再怎麽說你也是她唯一的兒子,養兒防老,你難道就不想給她養老送終?”

“就算是我不在,也自然會有人給她送終,沒有什麽可遺憾的。”大力明顯有些焦躁了,身子不斷的晃動著:“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有本事你們就一直關著我,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安寧的!”

大力一邊說著,一邊桀桀怪笑起來。

沈微螢看著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裏麵有些古怪,突然間盯緊了他的眼睛,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我媽死的時候我沒能看她最後一眼,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想必也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沈微螢話音剛落,大力的臉色就猛地變了起來,目光也沒有之前那般堅定了。

沈微螢和陸珩淵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裏麵看到了希望。

沈微螢繼續誘哄道:“其實我們也沒有想要把你怎麽樣,隻要你說出幕後指使者,我們完全可以放了你,另外,也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幫你把母親接出來,一起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沈微螢給的籌碼很高,大力猶豫片刻,還是心動了,皺著眉頭重複:“你們真的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當然隻要你說出來,我們就是盟友,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自然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沈微螢心中一喜,立刻保證。

大力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去看陸珩淵,陸珩淵沉重的點了點頭,示意沈微螢可以代表他的意思。

大力這才變了臉色,低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具體在給誰辦事,隻知道是秦家的人,每次我要做的事情都是由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的,他用了變聲器,不過我可以確定是一個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