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辦公室,陸珩淵看著麵前擺放著的報道,一張俊臉陰沉如同風雨欲來。

麵前的秘書站成一排,麵上滿是倉皇,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氣,生怕一不小心自己變成了出氣筒,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依舊是沒能逃脫成為炮灰的下場。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發覺?我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還是說你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麵?”陸珩淵看著麵前的人,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秘書和其他工作人員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從隊伍中站出來一個青年,“總裁,我們現在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的問題,而是應該想想該如何解決,現在外麵的輿論鬧得很大,都說是您害死了喬老,陸氏集團的股份下跌的也很快,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盡快解釋才對。”

“解釋?”陸珩淵冷笑一聲,突然間把手中的文件全部都扔到了麵前的青年身上,“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那青年頓時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低頭看著那些文件,報紙上麵的內容剛好露在他麵前,沈微螢和陸珩淵糾纏在一起的圖片清晰可見。

陸珩淵也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轉而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們先回去吧,都想想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我不希望影響繼續鬧大。”

陸珩淵有些頭疼的坐在辦公桌前,手邊的手機已經響了不知道多少下了,然而他卻沒有心情理會。

另一邊,喬旭有些警惕的看著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秦時,目光陰鷙:“你來做什麽?”

“前幾天我手下的人下手確實重了一些,有些不知輕重了,讓你也受了這番苦,所以我特地過來看一看你。”秦氏臉上依舊是掛著儒雅的笑容,像是開玩笑一般伸手把早就已經準備的鮮花遞到喬旭麵前。

喬旭看著他儒雅的笑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伸手直接把那束鮮花打落在地上,陰沉沉的看著秦時:“我並不覺得你是帶著誠意過來的,秦時,老爺子的事情我是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秦時看了一眼,被打落在地上的鮮花,自顧自的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旁,伸手抵著自己的下巴,麵色故作苦惱:“那還真是一件苦惱的事情呢,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要和你談一樁合作的,要知道商場上從來都沒有永遠的敵人。”

“誰要跟你談合作?”喬旭突然間像是一隻炸了毛的獅子一樣,抬頭看到秦時手中拿著的那一篇報道,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我知道這上麵的東西都是假的,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那這些呢?”秦時突然間笑了起來像是早就有預料一般伸手把另外一疊文件放在了喬旭麵前。

喬旭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可是看著他滿臉信誓旦旦的表情,心中莫名的就有些不舒服,拿過東西翻看了一會兒之後,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一些捏造的東西罷了,也敢拿到我麵前?秦時,你的這些做法是不是太過於小兒科了?”

“你覺得這些東西是捏造的?”其實又笑了,隻不過這次的笑容之中夾雜了些許的嘲諷。

隻見他長腿一跨,慢吞吞的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似有遺憾一般:“既然你這麽以為的話,那麽咱們這次合作是徹底沒有希望了,不過我還是想要勸你擦亮眼睛,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純情的。”

秦時說完哈哈笑著便直接離開了病房,喬旭隻覺得他話中有話,盯著手中的那些文件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的難受。

沈微螢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陸珩淵緊隨其後,看到喬旭手中的文件,陸珩淵麵色微微一變:“你都知道了?”

喬旭本來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聽到陸珩淵這麽說之後,臉色瞬間就變得驚訝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陸哥,這上麵的東西都是真的?”

“商場本來就是沒有銷煙的戰場,你進一步我便退一步,你退一步我便進一步。”陸珩淵麵色如常,伸手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一擺在床頭桌上,看見喬旭依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微微皺了皺眉頭。

“喬旭,你現在應該好好的養身體,而不是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

陸珩淵最近因為輿論的事情心裏麵多少有些不舒服,對著喬旭說話的時候也並沒有說龍語氣。

喬旭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突然間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中多含著諷刺。

“我一直把你當做榜樣,隻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背地裏對付喬家,陸珩淵,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隻有你的事業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對你來說都隻不過是生活的添加劑而已?”

喬旭的聲音很低,可是依舊能夠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偏激,陸珩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聲音中多少帶了些許不滿:“我跟你說過了,商場如戰場,沒有絕對的友誼,隻有絕對的利益,我並不覺得我這麽做是錯的。”

陸珩淵態度強硬,根本就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喬旭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頭,微微閉了閉眼睛:“我現在不想聽到這些,我有些累了,請你出去吧。”

“你……”陸珩淵麵上湧過驚訝,下一刻鍾就想要訓斥喬旭的,不知輕重緩急,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手腕便被人抓住了,轉頭看到衝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房間裏麵很快就隻剩下喬旭一個人,看著桌子上麵的那些文件,再看一眼床頭桌上擺放的食物,喬旭眼中的諷刺越來越深厚,最終狠狠的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掃落在了地麵上。

湯湯水水混雜著白色的紙張,淩亂的同時更增添幾分狼狽,就像是躺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