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別說是沈明月了,就連沈微螢都露出驚愕的神色來。沈明月更是皺起了眉,十分不滿的開口:“今天就是我的相親,他昨天晚上能喝得爛醉如泥,這種態度對待我們。”

沈明月冷哼一聲:“我們居然還要去醫院看他?”

這話音一落,沈微螢就在後頭狠狠點了點頭。

林淑華卻是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解釋:“你真當我們是為了那個人去的?你自己想想你要的是什麽,付出點兒臉麵和時間怎麽了?”

這教育方式果然非同凡響,沈微螢連手裏的杯子都快握不住了。更別提那沈明月居然還真被林淑華這麽兩句話說通,就點了點頭,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好吧,那我就去看看。”

眼看著這兩人一道出了門,沈微螢隻能放下咖啡,無奈地長歎口氣。這回她可幫不上忙,能不能逃脫虎口,那就隻能看曹方自己的心境了。

這事兒一直繞在心頭,折騰的沈微螢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就隻能窩在沈家別墅裏頭,隻等著沈明月和林淑華回來給個準信。

等別墅大門一響,沈微螢探了探頭,卻隻瞧見林淑華一個。這女人拎著手包婷婷嫋嫋的進了門,跟沈微螢對上視線的時候還露出點兒笑意來。

沈微螢心道不好,就趕緊詢問:“明月呢,沒跟阿姨你一起回來?”

這林淑華看著心情也是不錯,難得沒跟沈微螢陰陽怪氣,就滿是倨傲的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明月看曹方人還不錯,就留在醫院照顧他了。這孩子洗胃廢了不小勁,估計還得再住幾天呢。”

沈微螢隻覺得心頭一涼,她皺了皺眉就轉而試探:“那她們兩個相處的還不錯?”

她這話音出口,林淑華看向沈微螢的視線就多了些高高在上的譏諷。這女人抱起雙臂,語氣裏頭滿是傲慢:“那倒還行。曹方那孩子客氣,不過我們明月都親自照顧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兩人就能培養出感情來。”

那就是還沒搞上嘛!

沈微螢鬆了口氣,就衝著林淑華露出個敷衍至極的笑來:“那我就預祝阿姨你了啊。”

她這頭應付完了林淑華,算是勉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另一頭好久沒聯係的緹娜也是發了消息過來:“微螢,你去問問,財務那邊把你專輯的款項卡住了。”

那頭打字很快:“我現在和陸珩淵是上下級關係了,不好直接找他。財務那邊又給不了什麽解釋,不如你自己去問問。”

這倒也有道理,沈微螢就隨手回複應了一句,轉而直接給陸珩淵發了消息:“阿淵,你知道財務那邊卡了我專輯的款項嗎?”

沈微螢倒也不懷疑什麽,就玩笑似的跟陸珩淵開口:“財務是不是忘記他們陸夫人了啊,連我的專輯也敢卡?”

她語氣歡悅調侃,還帶著點兒促狹的意思。可偏偏陸珩淵那頭的回複十足冷漠,還帶著一股子公事公辦的漠然:“消息我已經轉給財務了,那邊整理回複需要一個工作日。你再等等吧。”

沈微螢就愣了愣神,她握著手機,來來回回看了兩遍上頭的備注名才敢確定這真的是陸珩淵的回複。

心頭的酸澀和惱怒幾乎是一同翻湧上來,沈微螢抿了抿唇,下意識就直接關閉了對話框,直接點開了自己的銀行卡信息。

“愛管不管,我自己自費也出得起專輯。我有不靠你活,你憑什麽給我臉色看。”

她一邊嘟囔一邊劃過自己的餘額,隻覺得心頭一頓一頓的氣悶。

不過這問題總不能不解決,沈微螢咬了咬牙,還是一賭氣拎起了自己的手包,邁著大步直接衝出了門。

底下前台早就把陸夫人的臉認得清清楚楚,看沈微螢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當然也不敢動手攔她。

沈微螢就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頂層,不過還不等她一鼓作氣衝進陸珩淵的辦公室,就先在門前偶遇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莫文齊。

這男人估摸著也是意料之外,就挽著襯衫衣袖一臉躲閃,眼瞅著就想要往廁所裏頭躲似得。

這異樣表現實在是太過明顯,沈微螢當然不能真給莫文齊跑了。她就皺了皺眉,搶先堵在了通往衛生間的門前。

莫文齊明顯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沈微螢就抱起雙臂一聲冷笑,理所應當的揚了揚下巴:“行了,說吧。”

莫文齊還想裝傻,就顧左右而言他的嘟囔一句:“這,這說什麽啊,我有什麽可說的是不是?”

沈微螢冷笑一聲:“你給我少裝,心裏那點兒事都快寫在臉上了。陸珩淵這兩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交代清楚。”

莫文齊左顧右盼,可這總裁的辦公樓層平日裏壓根就沒人上來。這男人沒找到救兵,看沈微螢又沒有半點兒退讓的意思,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就是,就是前兩天的事兒嘛。”

莫文齊移開視線,忍不住抿了抿唇:“我看到你和曹方在一起,就把這事兒告訴陸哥了。”

這話音剛落,沈微螢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驚愕的看向莫文齊,咬牙切齒半天也隻能跺了跺腳:“你下次給我把事情看清楚了再打小報告!”

說完這話,沈微螢拎著包轉身就走,心下還忍不住腹誹。

難怪陸珩淵會在下午莫名其妙的打那個電話,這兩天的語氣還那麽冷淡。估計都覺得自己頭頂種草原了!

沈微螢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開門見山的開口解釋:“那天我確實跟曹方在一起。”

陸珩淵原本有些詫異的神色霎時沉了下來,不過還不等這男人開口說話,沈微螢就喘勻了氣,接著開口道:“騙你是不想你擔心,曹方是沈明月的約會對象,沈明月讓我先去試探。”

“林淑華也摻了一腳,我不好拒絕。”說著,沈微螢聳了聳肩:“我沒想到他酒量那麽差,喝了兩杯就倒,總不能把人扔在餐廳就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