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和當時的林殊宴特別像,孫尤的腦洞一般都不大,但是像現在這樣他不得不多想。
他突然間想起來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過林殊宴的臉,隻是偶爾的時候能看到他的眼睛。
如果說林殊宴會變聲的話,那麽他有沒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白宴秋。
白宴秋打了一個冷戰,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打冷戰的,這裏又不冷。
她起身巡查了一番,莘舟不放心,他目光一直跟著她。讓孫尤有些不爽,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突然間不喜歡莘舟這個人了。
整個一樓都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不安的感覺,讓白宴秋心裏越來越忐忑。
她不明白自己哪裏來的這種感覺,但一定沒有好事就對了。
她的目光,放到了樓上,莘舟走了過來。
“你怎麽了?”白宴秋搖了搖頭,小聲的和莘舟說,“我有種不好的感覺,但是一樓又沒有特別的,我怕樓上有東西。”
白宴秋的話也讓莘舟警惕了起來,因為他們在末世謹慎一點,總沒錯。
他對白宴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兩個上去搜查一下。”
白宴秋同意了他的意見,兩個人輕手輕腳的上樓,手裏還拿著槍。
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是出來巡邏的,畢竟這麽大個基地有這麽多的人出來巡邏一下很正常。
白宴秋突然間聽到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動靜,就在他們的天花板上。
白宴秋示意莘舟往上麵看,莘舟也聽到了這種極其微小的聲音。
他們這是在三樓,於是他把莫堰叫了過來,然後示意他們上麵有東西,盡快把三樓的人員給帶走。
莫堰相信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在基地的安排下,大家都悄悄的走了,沒有驚動天花板上的東西。
他們走了之後,白宴秋帶著周汀從另外一麵圍堵,而莘舟帶著莫堰,還有俞遷,直接去掀掉了天花板。
從上麵掉下來一大一小兩個喪屍,還有一隻變異的動物,那動物看起來像是一條小狗,白宴秋第一時間就爆掉了大喪屍的頭。
而俞遷也是動作快速的解決掉了小喪屍,但是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那隻變異的小狗上。
這小狗看起來不大,是一隻一個月半的小奶狗,但是他的速度很快,末世這麽久了,除了有些瘦弱之外還能活著就是個奇跡白宴秋。
看到它這個樣子,他們幾個人又追不上一時間隻能麵麵相覷。
可是小狗出現在了白宴秋的身邊一個勁的聞著她的背包。
莘舟心裏一動,掏出了一個小餅放在地上,小狗立刻歡快地去啃了小餅。
白宴秋伸手快速的拎住了小狗的後脖梗,就算這樣小狗也沒放棄嘴裏的燒餅,嗷嗚嗷嗚的吃著。
幾個人都湊了過來,現在三樓隻有他們。
“這是小狗嗎?看起來真可愛呀。”俞遷還用手捅了捅小狗的肚肚、
剛吃完的小狗圓咕咕的,直接戳中了俞遷的心。
白宴秋很理智,在末世中隨便一個變異的動物,都可能有致命性,不能因為它看起來無害就放鬆了警惕。
她從包裏又拿出了個小餅,喂給了小狗之後喃喃自語的說道:“我們沒打算殺你,但是呢,你又不能跟著我們吃完這個小餅,自己找條活路去吧。”
小狗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她,嗷嗚嗷嗚的吃完了之後就消失,白宴秋有些驚喜:“這小狗竟然還能聽懂話呢。”
就連莫堰都覺得有些可惜:“你說你放了它幹嘛?以後說不定能到基地當一個警犬呢。”
白宴秋突然間沉默了,這件事情剛才也沒有想到,於是她抬頭看了一眼莫堰。
“如果按照你現在開車的速度的話,能把它抓回來的幾率有多大?”
,莫堰沉默了,想起了他們剛才狼狽捉小狗的樣子,行吧,他不說話了。
白宴秋贏了這一局,心情好了就走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幹的。
天花板上的兩隻喪屍解決掉以後,心裏的那股不安逸就消失了,看來,她的不安就來自於這裏。
聽到白宴秋說完這一切之後,周汀感慨了一聲:“原來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呀,看來你未來的男朋友還真的不能背著你做壞事呢,不然你這預感一成真,直接拿槍搓搓給他兩梭子。”
白宴秋深有同感,她點了點頭,毫不留情的說道:“如果我以後男朋友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直接把它扔到喪屍潮裏,幹嘛要浪費兩顆子彈。”
這下周汀莘舟和俞遷都不說話了,他們沒想到白宴秋竟然有這麽狠的心,剩下的兩人頗為同情的看著莘舟。
莘舟疑惑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幹嘛?他以後肯定不會對不起白宴秋的。
因為三樓剛出現了喪屍,所以大家都不樂意回去了,原本安置在三樓的人都留在了一樓,這大大的增加了莘舟的工作量。
他們就怕人群一多,散發出來的味道會引來喪失,所以每隔幾分鍾他們就要巡邏一圈。
莘舟還得觀察這些人有沒有變異的征兆,末世之下一點小傷口都能會感染,所以他們格外警惕。
孫尤也開始了他的工作,不過他總是若有似無湊到白宴秋的麵前。
白宴秋沒有發現,但是莘舟第一個發現了,每次孫尤都要靠近白宴秋的時候,莘舟就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然後不經意的擠走他,第一次可能會以為莘舟不是故意的,但是次數多了。孫尤也明白了自己這些動作會讓莘舟警惕。
於是他又安分起來。
莘舟鬆了一口氣,他沒想那麽多,自以為孫尤是看上了白宴秋的美貌,雖然白宴秋成為他們黑鷹小隊的一員,他們很高興,但是這時不時泛濫一下的桃花,這讓他很頭疼了。
如果白宴秋知道莘舟的想法之後,一定會很無辜的,她是無辜的呀,什麽也沒做。
就這樣他們忙活了一晚上,樓上的人可能還有休息,但一樓的人就特別警惕。
第二天老陸開車的時候,車廂裏歪七扭八的睡了一大群人,隻有老路是一個清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現在自己睡一覺的話,能有多大的危險,不過他還忍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安安靜靜的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