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秋!”

正在挑選吃的白宴秋,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下意識地回頭。

略顯熟悉的一張臉,白宴秋還沒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他就揮刀過來了。

“你去死啊!”

他的速度很快。

“啊~”有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了一下。

白宴秋的身邊沒人。

如果不能及時有人救她的話,白宴秋會立刻沒命的,雖說基地上層的人都不喜歡白宴秋。

可是她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她是空降的,有身份,有背景的,要是在他們南方基地出事的話,會給他們基地惹來麻煩的。

“宴秋!”

“白小姐。”

大廳裏亂作一團。

白宴秋絲毫不慌,她安靜地攔著那人揮舞過來的刀,她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喬斯,上次在食堂被她刺穿手的家夥,他爸爸是喬俊坤。

就在刀快要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白宴秋利落地閃躲,然後握住了他抓刀的手,一個用力。

趕過來的林瑋霽和其他人的保鏢,都聽到哢嚓一聲。

這姑娘竟然硬生生地捏碎了他手臂的骨頭。

“啊~”

他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白宴秋直接把他的手別到後背,她一腳踹到他的膝蓋窩。

喬斯砰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又是砰的一聲。

林瑋霽好像又聽到了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趕過來的基地高層也聽到了哢嚓聲,心裏都咯噔一聲,然後集體收回擔憂的表情。

他們怎麽就忘記了,白宴秋不是一般的女人,怎麽就忘記了她上次把人踹飛的場景了。

他們就多餘擔心。

白宴秋把人交給保鏢,保鏢有眼力見兒地把喬斯的嘴巴堵上,會場瞬間安靜下來,痛苦地嘶吼。

她頭發絲都沒亂,站在喬斯的麵前。笑了一下:“我在擔任基地第三負責人的時候,就想到有人來刺殺我。”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高層,一邊看一邊說道:“我想到了每一個人,但是沒想到第一個來刺殺我的是你,嘖,不行啊。”

在場的高層都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他們曾經是有過這個想法的,可是在餐廳見到她一腳踹飛劉巧利以後,他們都歇了這個心思。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才,不能就這麽送到白宴秋麵前找死。

可是現在這個不行啊,她是在說喬斯還是在說他們。

心裏憋著一團疑問,他們又不敢多問。

白宴秋歎息一聲:“你哪裏來的自信能把我給殺掉,上次不是吃了一次虧了嗎。”

說完就讓保鏢把人帶走,按照基地法的處理就行。

把人送走以後,白宴秋看到大家都圍著自己,她皺眉,看得大家心頭一緊,這娘們又要做什麽。

白宴秋直接走到林瑋霽的旁邊,拍了拍胸口:“我滴乖乖,嚇死我了。”

林瑋霽失語,他想不到任何的話來安慰白宴秋。

按照剛才的情況來看,受到驚嚇的反而是他們啊。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林瑋霽說道。

基地的高層還挺佩服林瑋霽的,他們很多人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白宴秋眼睛一轉:“我受到驚嚇了,那我明天能休息一天嗎?”

林瑋霽麵無表情地說道:“不可以,扣工資。”

說道這個白宴秋也不客氣了:“就那點工資,你以為我還在意扣不扣?”

在場的人都閉嘴了,白宴秋可是隨手能拿出一顆極品晶核毫不在意的女人。

最後白宴秋回去休息,可是沒有批準第二天的假期,現在基地忙,哪裏有空給她休息,不拉著她加班都很仁慈了。

林瑋霽把白宴秋送到家門口,他們看著家門口出現的湯。

林瑋霽打趣笑道:“呦,真可以啊,現在都有人給你送東西吃了,聞著好香啊。”

白宴秋看都不看一眼,還沒有莘舟做飯的味道香。

她對林瑋霽說道:“哥,你要是喜歡的話,你可以吃了。”

說完白宴秋就進去了,林瑋霽才不會對來曆不明的吃的感興趣,萬一有毒呢。

等白宴秋的別墅沒了燈光,角落裏的人才離開,他看了一眼白宴秋的別墅。

回到家以後,伍媽媽期待地看著伍明澤地說道:“白小姐有沒有很感動?”

“沒有。”伍明澤搖頭,“白宴秋看都沒看,我後麵出現也隻會惹她厭惡。”

伍明澤坐下,伍媽媽皺眉,她看好白宴秋,這姑娘的身份可太好了,能給他們帶來的好處可太多了。

伍明澤沉默了好一會說道:“母親,我打算放棄白宴秋。”

“為什麽?”伍媽媽就像被踩了脖子的雞,她現在很看好白宴秋。

她死死地盯著伍明澤,他在忤逆自己的遺願,他好像受不了自己的掌控了。

伍明澤不想把自己和康櫻被發現的事情和伍媽媽說,他隨意地找了個借口:“白宴秋很警惕,也很聰明,我和她偶遇了那麽多次,她都沒有心動。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今天看到了,她的身手很好,我們需要的是幫助好掌控的女人,白宴秋我們掌控不住的,那還不如直接和康櫻在一起。”

他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剛才因為兒子反駁自己的伍媽媽也冷靜了下來。

“既然你決定好了,媽媽就尊重你的意見,你的動作要快,媽媽的年紀大了,就算末世,媽媽也想早點抱上孫子。”

伍媽媽說得隱晦,但是伍明澤也明白,他媽媽這是要他生米煮成熟飯。

“我知道的。”伍明澤麻木。

伍媽媽笑著說道:“你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了,媽媽今天多做一點好吃的,明天你帶給櫻櫻。”

伍明澤慢慢地走回了房間。

他從小到大,每一件事情都是把媽媽掌控的,吃什麽,穿什麽,都不允許他拒絕。

他反駁過,可是後來的結果,他身邊依舊沒有一個人,誰都說他是一個怪胎。

後來他發現散布這樣傳言的竟然是伍媽媽,他的孤獨竟然是他的媽媽一手造成的。

他慢慢地麻木了自己,隻要聽媽媽的,日子就好過了,他就是媽媽手裏的一個木偶。

伍媽媽給他準備第二天午飯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

不過想到兒子今天對自己的反駁,她的笑意又收斂了,這可不是個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