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藍房子附近,莘舟攔住白宴秋:“這邊血腥味有點重,你小心一點。”

白宴秋點頭,他們很可能找到了。

附近還有很多空餘的房子,白宴秋和莘舟找了一個方便監視他們的房間。

這邊能看到這附近房間的一舉一動。

白宴秋和莘舟真的外城逃生的人一樣,一件件東西往家裏搬,東西都是破的。

直覺告訴他們,這裏的血腥味不簡單。

到了晚上,莘舟抽空去了一趟內城,告訴他們這幾天就不回來了,如果出了什麽事情,讓胡久蔚頂一下。

不放心白宴秋一個人在那裏,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俞遷問周汀:“你說我哥他們發現了什麽。”

周汀聳了聳肩膀言簡意賅地說道:“誰知道呢,他們心裏有數,你要相信他們兩人都是怪物。”

俞遷仔細品味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絲毫不擔心,甚至想去吃頓飯。

莘舟趕回去的時候,發現有人在他們家門口對峙。

“誰?”莘舟厲喝一聲,其中一個人馬上跑了。

“別誤會,我是好人,我住你家附近,看到有人來了,你家那個妹妹嚇壞了。”男人說道。

白宴秋聽到莘舟的聲音,悄悄給門露出一條縫。

見到莘舟以後,淚眼婆娑地撲到了莘舟的懷裏:“哥,我好怕,我不要住在這裏。”

莘舟連忙拍了拍白宴秋。

男人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好一會,莘舟才哄好白宴秋。

白宴秋紅著眼眶抽抽噎噎地對男人說道:“我……我叫陸一曲,謝謝你……今天幫我。”

哭大勁了,還有些抽噎。

“你好我叫文光,以後,你們叫我文叔就行了。”文光說道。

白宴秋感激地看著文光:“謝謝文叔。”

莘舟也鄭重地對文光說道:“謝謝文叔,以後你有什麽事情叫我一聲就行。”、

文光笑著說道:“不早了,你們才搬來,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文叔再見。”白宴秋說道。

他剛走回門口,就聽到旁邊小姑娘驚喜地說道:“哥,你去找吃的了?”

茹文光的戒備心少了一點,看來真是活不下去才過來的,大半夜才找到吃的回來。

白宴秋連忙從空間裏掏出兩個饅頭,壓縮餅幹一瓶書給莘舟。

剛剛叫文光的男人眼底的懷疑被白宴秋看得一清二楚。

白宴秋關上門,然後拉上窗簾,他們看著簡陋的房間無奈。

白宴秋隻好找出一床在C市,寒冬時候用舊的床單被罩,然後罩上一**好的被子。

現在氣溫剛好,一床給莘舟,一床給自己。

白宴秋打了個地鋪,笑著看向了莘舟,意味不言而喻。

莘舟委屈地看了眼床,又看了看白宴秋,行吧。

他不情不願的坐下了。

白宴秋從空間裏端出了溫水洗漱,收回空間以後,還給莘舟留了一份。

莘舟自覺地洗漱完了,直接爬到**摟住白宴秋。

白宴秋翻了個白眼,想要把莘舟踹到地上,可惜莘舟跟個八爪魚一樣。

“剛才那個人就是茹文光。”她才不相信世上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剛剛她在縫隙裏偷偷地打量過茹文光了,雖然能打,可花拳繡腿,嚇唬一下周圍人罷了。

“茹文光,文光,他直接告訴我們是茹文光,他不怕被帶走,一定還有底牌,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定要偽裝好。”白宴秋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莘舟的下巴抵著白宴秋的頭頂。

“為什麽我們要裝兄妹,直接說我們是情侶不行嗎?你叫陸一曲,難道要我叫陸高歌?”

“隨你。”白宴秋打了個哈欠,她有些困了,不想和莘舟討論無聊的問題。

第二天白宴秋起床時候,莘舟已經開始忙碌了,他的地鋪和白宴秋床之間,多了一個簾子。

剛好把白宴秋藏在最裏麵。

白宴秋隨意收拾了下,她臉上的傷口雖然愈合了,但臉上還有疤痕。

如果資料沒記錯的話,茹文光的女兒臉上也有一道疤痕。

“哥。”白宴秋怯生生地露出了一個腦袋,臉已經洗幹淨了。

莘舟正在門口釘木條,給門窗加固,今天早上起來才看到,隻有薄薄一層鐵皮。

如果在第一基地,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會出現。

“你等我一會,我就做早飯,等會你跟我去裏麵,找點活幹。”莘舟說道。

白宴秋作為一個聽話的‘妹妹’自然答應了。

她看到出門茹文光,笑著打了個招呼:“文光叔。”

末世剛開始的時候白宴秋二十二歲,末世六年,她看起來像二十歲。

歲月簡直對她寵愛極了。

她的臉洗幹淨以後,就露出結痂的地方,因為昨天弄髒了,傷口附近有些泛紅。

白宴秋一點也不擔心,反正回去後有沈星源,有老沈在,萬事不用擔心。

茹文光本來麻木的臉,看到女孩笑容燦爛,還有一道疤的臉,忽然間就愣住了。

白宴秋現在的氣質真的很像他女兒。

“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白宴秋尷尬地碰了一下傷口,最後囁嚅地說道:“被人給看上了,索性就毀了。”

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了兩人在末世中生存的不易。

茹文光沉默地走回房間,他女兒長得也很漂亮,她的臉是被嫉妒的人給劃傷了,雖然在他的麵前很堅強,可私底下偷偷地難過。

他回家拿了個藥膏給白宴秋:“你傷口紅腫,先用這個省得感染。”

“謝謝文光叔。”白宴秋高興地接過了。

莘舟想了下,回房間拿了食物給茹文光:“藥物很貴,謝謝你,這些還請收下,我們的一片心意。”

茹文光臉色緩和了很多,他問白宴秋:“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住?”

據他所知,藍房子裏的就是一個怪人。

白宴秋實話實說:“我們沒打算住在這裏的,前麵的大姐說她們那裏沒住處了,我們才過來的。”

“你們安心地住下吧。”茹文光拿著食物回去了。

白宴秋了解他是打消了心裏的疑惑,但還不信任他們,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離開。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茹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