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空空一片,但她記得自己昨天和今天的事情。

她敢確定有人修改了她的認知。

不妙啊,不妙。

以她現在的能力,還對她有這麽大的影響,當機立斷,寧可抓錯,不能放過。

白宴秋讓莘舟先回內城去。

她的工作就是在路邊發傳單,上麵有什麽她也沒看,見到人了就往懷裏塞一張,一上午的效果顯著。

她還得到了兩塊壓縮餅幹,和一瓶水。

她就先回家了,遇到文光叔的時候,白宴秋跟他打了招呼。

文光叔一眼就看到了白宴秋脖子上的淤痕:“你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麽回事?”

白宴秋迷茫的搖頭:“不記得了。”然後指著旁邊的藍房子問道,“文光叔,裏麵的人也叫文光嗎?”

文光叔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見過藍房子裏的人呢。”

白宴秋這次有了戒備的,果然那種被篡改記憶的感覺又來了,她恍惚了一下,心裏的做足了準備。

她感覺到了,這個感覺主打的是一個猝不及防,如果在有人防備之下,那麽是沒有多大的效果的。

白宴秋和文光打過招呼以後,文光問白宴秋:“怎麽就你一個人,你哥呢?”

“哥,去搬東西了,我就回來等他了。”白宴秋乖巧的說道。

“回去吧,你哥回來之前就不要出來了。”文光說道。

白宴秋點頭,回到住處,這一眼望到頭的房間,真的沒有藏人的地方。

她敢肯確定,茹文光另有其人,不是那個文光叔,也不是藍房子裏的人。

真正的茹文光有異能,還是稀少的精神力異能,換門攻擊篡改別人的記憶。

茹文光真的很自大,說不定這附近的茹文光換了一批又一批,也說不準附近的人都覺的自己是茹文光。

所以這是幾個基地都找不到茹文光真正的原因。

那昨天晚上的人究竟是誰,就像貓逗老鼠一樣,白宴秋不明白。

“叩叩。”

“誰?”白宴秋怯弱的問道,可是眼底的殺意怎麽也忍不住,如果真的有人不長眼的過來,她白宴秋也不是吃素的。

“是你哥讓我來的,他受傷了,你快跟我去看看他。”那人聲音很溫柔,聽起來就讓人有好感。

“不了,我哥說他會回來的,你……你走吧。”

門外的人嘴角勾起,這是一個有意思的獵物。

“你哥哥叫陸一曲,身高……”他把莘舟的的樣貌報的一清二楚。

白宴秋忽然間就笑了,看來在外麵用假名真的很有用處啊。

外麵的人說了半天,白宴秋就是不開門,門外的男人來氣了,他這一招屢試不爽,可今天在白宴秋這裏遭遇了滑鐵盧。

他砰砰的砸門。

沒一會旁邊傳來嗬斥,是文光叔。

白宴秋更加驗證了一個想法,看來茹文光真的不簡單。

天色剛黑,莘舟步履匆匆的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有一包點心,就是外城裏甜甜的,又扛餓的粗糧點心。

白宴秋不喜歡吃壓縮餅幹,他們在這裏偷吃危險很大,所以盡可能在不崩人設的情況下帶會點好吃的回來。

白宴秋帶著莘舟去感謝文光叔。

“今天多謝文光叔了。”白宴秋把點心份分了一半給文光,這是他們目前能拿出最好的東西了。

文光接了下來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也不容易,我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

回到房間以後,白宴秋把今天的事情說了,莘舟皺眉:“你在忍一晚上,明天早上第一基地和南方基地的軍隊就悄無聲息的把這裏給包圍住。”

他又囑咐了一下白宴秋:“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壓製住你的異能,南方基地研究出了一種機械,隻要開啟,在它範圍內的異能會突然間喪失,會很難受。”

白宴秋點頭表示知道了,南方基地的人他知道,一定是非常有用的東西才會拿出來了,研究一知半解的東西他們是不會碰的。

他兩人一晚上都把異能壓縮到了極致,好像剛獲得異能那樣。

白宴秋又被莘舟給抱在懷裏,她悶笑一聲:“我都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樣子了。”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去那個小區的時候,就覺的我對麵的鄰居非常好看。”莘舟第一眼看到白宴秋的時就覺得這個姑娘會發光。

今天沒有人過來,所以他們睡了安穩的一覺。

淩晨四點,莘舟準時睜開眼睛,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時候。

他看著懷裏的白宴秋,小心的把人給放下,然後跑到地鋪上睡覺了。

他們什麽都不用做,隻要等著被抓走就行。

四點零五,他們房間被踹開,白宴秋從**坐起來。

是南方基地的人。

那些人不認識莘舟,但認識白宴秋,看到曾經的負責人一身狼狽的,然後迷茫的看著他們,他們覺得世界觀都被衝擊了。

那些人想要說話,可被白宴秋給製止了,她伸出手,讓那些人把她給抓走。

白宴秋的意思他們明白了,打了個又鬆又簡單的結,白宴秋就被推出去了,他們讓白宴秋和莘舟在一塊空地上蹲下。

跟著過來的胡久蔚好有林瑋霽眼皮子直跳,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底看多啊了害怕兩個字。

白宴秋和莘舟的都乖乖的蹲著,兩人低垂眼眸,白宴秋為了逼真,還瑟瑟發抖。

周圍城牆的人都被抓過來了,就連藍房子裏的人都被拽了出來。

因為有莘舟的囑咐,就在這個時候,林瑋霽開啟了異能屏蔽器。

隻要開了,除了有特定手環的人,其他的異能者都會被壓製異能,成為一個平凡的人。

異能越高,壓製越大。

按照白宴秋的猜測,茹文光異能稀有又高。

異能屏蔽器異能越高,被壓製的痛苦就越強烈。

“唔。”白宴秋聽到她附近有人傳來痛苦的聲音,她轉頭看去,竟然是他!

他們一天過來,被他老婆引到藍房子附近的那個男人。

白宴秋真很詫異,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們反抗不了,每個人都被強製帶了一個異能強製器,現在就和平凡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