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文光每天都要見白宴秋,可是白宴秋一直在拒絕,她認為現在還沒有到時間。
白宴秋要的是,茹文光把他幕後的人還有同夥都說出來。
幾大基地費盡心思也隻找出了茹文光一個人,剩下的人藏得有多深由此可見。
白宴秋現在每天的事情就是監督俞遷訓練,然後自己訓練。
第一基地和南方基地的人都發現,白宴秋如果不自己散發異能的話,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莘舟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但是莘舟如果不是故意收斂的話,還是氣勢驚人。
“我不行了。”林瑋霽痛苦地癱在地上,他們黑鷹的人都這麽變態的嗎?
他見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訓練。所以他也過來了,可是沒有一會他就癱倒在地。
白宴秋現在放棄了異能上的修煉,她隱隱約約地覺得身體素質和異能一樣重要。
林瑋霽怕被無辜地傷害,狼狽地手腳並用爬到了一邊。
他哀怨地看著陸高歌:“下次請你溫柔一點,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撐不住。”
陸高歌一言難盡,白副隊那麽強,他以為她哥哥也是強者,沒想到啊。
林瑋霽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他看著場地裏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的莘舟和白宴秋,都是下狠手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宴秋和莘舟是情侶關係的吧。”有必要這麽狠嗎?
“有必要,都是為了活下去,我們每個人都在變強。”陸高歌甚少說這麽多的話。
這也是看在林瑋霽是白宴秋哥哥的麵子上才說這些。
林瑋霽沉思。
難怪父親一直說宴秋做的事情和我們不一樣,他一直不明白是哪裏不一樣了。
現在才知道,白宴秋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父親說得對,白宴秋有更廣闊的天地。
過了一個小時,白宴秋和莘舟兩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都是汗水。
林瑋霽連忙殷勤地看著白宴秋:“妹妹喝水。”
白宴秋喝了一大口,林瑋霽又態度冷淡地遞了一瓶給莘舟,完全是看在妹妹的份上。
莘舟也不挑。
林瑋霽問道:“妹妹,茹文光一直要見你,你今天要去看他嗎?”
白宴秋搖頭:“我不去。”
時機不合適。
白宴秋反問林瑋霽:“在實驗室裏學習的科學家們,進度怎麽樣了?”
“進度還行,不過我聽說,實驗室內的那枚蛋,到了破殼期,裏麵的生化人一直沒有動靜。”林瑋霽聽到過科學家的抱怨。
白宴秋又想起那個三十多厘米的蛋,很難想象裏麵孕育的是一個人。
“這些生化人以後該怎麽活下去呢。”林瑋霽憂愁地問道。
白宴秋笑道:“隻要對人類沒有威脅,基地不會泯滅他們的,在沒有人打他們主意的前提下。”
林瑋霽深思。
他們聊天就此結束,白宴秋全身黏膩,回去洗了個澡以後,就看到下麵有一個所謂的上層人踩著所謂下等人的後背從車上下來。
白宴秋眸中閃過金光,那人的車門忽然間就關上了,還夾住了那人的手。
下麵亂作一團,白宴秋轉身出去,有些事情是時候開始了。
白宴秋先去找了林瑋霽,然後林瑋霽去找了胡久蔚。
他們三個負責人單獨的會議。
“剛剛樓下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林瑋霽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看向白宴秋的眼神很肯定。
“是。”她大方地承認了。
“哪怕是人類第三基地,也不應該有這樣的製度,這是人類基地,不會是怪物的基地,也不會成為誰的基地。”
“你的意思我懂了,來之前,南海基地派了人來,他們一直在外城等待命令,我會通知他們動手。”林瑋霽說道。
白宴秋和胡久蔚詫異地看著林瑋霽,林瑋霽嘿嘿一笑:“南海基地年初就注意到了,所以安排了人在外城,現在他在外城的人群中有著極高的聲望。”
“那就好。”白宴秋剛好鬆了一口氣,這省得他們動腦袋了。
胡久蔚也提出了一點意見,他們三個專業的人,做出了非常專業的計劃,交給了上層以後,深藏功與名。
天涼了,第三基地的負責人該換了。
白宴秋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莘舟,直接把林瑋霽和胡久蔚丟下。
莘舟專門在會議室門口等白宴秋。
“嘖~”林瑋霽不爽地嘖了一聲,胡久蔚連忙拉著他說:“走走走,我們去喝酒。”
為了莘舟和白宴秋的感情。胡久蔚也算豁了出去了。
“你有事情找我?”白宴秋了解莘舟,如果普通的事情的話,莘舟會在她房間等她。
“我打算做一件危險的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莘舟就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
“要。”白宴秋堅定地說道。
事情越大,莘舟的語氣就越隨便。
“那你打算做什麽?”白宴秋問道。
莘舟淡定說:“我打算去他們的實驗室。”
“好。”白宴秋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晚上十二點我們出發。”莘舟把時間說清楚了。
決定兩人要去實驗室以後,白宴秋和線軸湊到一起製定了詳細的計劃。
目前會議室裏是最安全的說話的地方,他們找了個小會議室,把門反鎖,外麵的人隻能看到他們在說話,聽不到說什麽。
“我上次去,外麵有很多攝像頭,我們要躲開的話很難。”白宴秋還記得實驗室裏密密麻麻的攝像頭。
莘舟從口袋裏掏出了紐扣大小的東西:“這個是幹擾儀器,會讓實驗室裏的監控六十秒不會變化。”
白宴秋詫異:“還有這樣的科技。”
莘舟點頭:“末世之前的科技了,我們這次剛好能用到,記住隻有六十秒。”
“我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去實驗室。”
莘舟思考了一下:“我得到消息,那座實驗室裏目前有大量的高品質晶核,其中有很多適合你的晶核。”
他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有好事我們一起。”
白宴秋忽然間就笑了:“好。”
她沒問莘舟從哪裏來的消息,但她相信總有一天莘舟會和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