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秋愣了一會,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林殊宴在心裏鬆了口氣,姐姐笑了,就代表她不怎麽生氣了。

白宴秋輕輕笑了一會以後:“在哪裏學到的怪聲怪氣。”

然後很嚴肅地問林殊宴:“林殊宴,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這麽生氣嗎?我原本是不想搭理你,讓你擔驚受怕兩天的,沒想到你先來找我認錯的。”

林殊宴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姐姐竟然這麽狠心啊。

“因為我跟姐姐隱瞞了我有兩個異能的事情?”林殊宴弱弱地說道。

白宴秋搖頭:“這個事情對我來說並不嚴重,畢竟我也有很多秘密,你不知道,外公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嗎?”雖然不合時宜,但莘舟就是想問。

白宴秋一個眼刀過去,莘舟立刻閉嘴。

“那是為了什麽?”林殊宴不解。

白宴秋歎息:“寶寶,現在是末世,末世最危險的不是喪屍,變異動植物,而是人心啊,你以為整個基地隻有你一個人有兩個異能嗎?不過有很多,但是他們都沒說,你知道是為了什麽嗎?”

“他們害怕?”林殊宴猜測。

“是他們害怕,怕被人奪去他們的能力,怕被基地拉去做實驗。”白宴秋說道。

這個基地完全沒有他們看起來的那麽安全,林殊宴之所以覺得基地很好,完全是身後有強者幫他扛著呢。

“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後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我另外一個異能的。”他想了下,“當成保命的手段用。”

“行,既然想明白了,就回房間麵壁思過去吧,等基地小隊選拔結束了,你加練。”白宴秋淡淡地說道。

林殊宴隻覺得眼前一黑,可看到莘舟以後,他又放下心來,沒關係,有莘舟在,他肯定不會像姐姐說的那樣使勁訓練。

林殊宴給莘舟一個眼神後,快樂地回到了房間。

白宴秋敏銳地捕捉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狐疑地看著莘舟:“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沒有啊,”莘舟坦然地說道,

他越這樣,白宴秋就越懷疑,忽然間白宴秋都想明白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莘舟:“既然這樣,那過幾天林殊宴的加訓,讓我來。”

“好。”莘舟寵溺的說道。

白宴秋挑眉,然後就回房間休息了,明天他們可是有硬仗要打的。

周汀和沈星源他們都出現了,湊了過來。

“嘖嘖嘖,想不到啊隊長,您也有今天。”周汀幸災樂禍。

俞遷和慕遊去找林殊宴拜把子了,陸高歌想看他們能搞出什麽花來,就跟著一起看了。

“隊長啊,我以前以為您是一個風光霽月,剛正不阿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您也一肚子壞水。”

“怎麽了?”莘舟淡淡地問道。

沈星源開始分析:“您這一手無間道玩的好,在比賽的時候就讓林殊宴對你改變了感官。

然後你又在白宴秋麵前不動聲色地拱火,兩頭做好人呐。

我看林殊宴那小子,現在都把你當成親人了。”

周汀聽了都忍不住拍手稱好。

“可是我剛剛看宴秋她好像發現了,你就不怕她生氣?”

莘舟搖頭:“她沒生氣。”

這點莘舟敢肯定,不過轉念一想又不確定了。

“行吧,你們大佬的世界,我們搞不懂,還不如去看俞遷他們結拜。”

周汀直接去林殊宴的房間。

莘舟聽了,這又是什麽玩法,也跟了過去。

林殊宴鬱悶的在房間裏,哼哼,他一點也不委屈。

“小林。”俞遷和慕遊偷偷地進來。

林殊宴悶悶不樂給他們兩個讓了個位置,俞遷見林殊宴現在不高興,立刻送上關懷。

可話還沒說呢,就被慕遊給搶先了:“小林,我們結拜吧。”

“嗯?”

“嗯?”

林殊宴疑惑。

然後耿直的慕遊把俞遷給整不會了,不是您這麽直接的嗎?

“行啊。”林殊宴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

俞遷徹底不會了:不是,你就不問問為什麽嗎?

“我去準備東西。”慕遊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隨意地找了兩個瓜果,然後又搬了個小桌子過來。

他們三個以為偷偷摸摸的,其實被外麵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我俞遷。”

“我慕遊”

“我林殊宴。”

俞遷&慕遊&林殊宴:“今天再次結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福同享,再次為證。”

外麵的人無聲大笑,沈星源都看到周汀扁桃體。

莘舟還特意地錄了個視頻,白宴秋一定很喜歡看。

他們結拜完以後。

“二弟,三弟。”俞遷還很快樂地叫著他們。

慕遊點頭:“大哥,三弟。”

林殊宴隻覺得很尷尬,然後愉快地拋棄了那一點點的尷尬:“大哥二哥。”

外麵的人都要笑抽過去了,好笑又尷尬的怎麽回事。

然後三人有福同享,直接把桌子上的果子都分著吃了。

莘舟等人轉移到外麵的露台上,他們笑了好久才停下來。

莘舟再次點開那個視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福同享……”

“不得不說,這塑料兄弟情體現的淋漓盡致,同年同月同日死,和有難同當呢?嘖嘖嘖。”

“這就是他們年輕人的結拜嗎?清醒又尷尬。”周汀點評。

然後他們就安靜了,幾個大老爺們對視了幾眼。

最怕空氣中沉默,他們也不知道沉默什麽,互相看什麽。

他們都懂了,又似乎沒懂,

“咳咳,散了吧。”周汀最先說話,然後像有狼在追一樣地逃跑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散了。

他們才沒有動結拜的心思,他們很正常,這樣尷尬的事情,成年人是做不出來的。

白宴秋站在窗戶門口,看著幾個大老爺們像神經病一樣哈哈大笑,然後沉默,沉默,最後四散奔逃。

白宴秋:“腦子抽抽了?”

不然白宴秋想不到合理的方式來解釋他們這些不正常的行為。

幾個人回到房間以後心緒難平,結拜這事,小孩們好像很幼稚很尷尬,但是放到他們大人身上好像剛剛好啊。

心動, 地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