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秋的到來整治了辦公大樓很多不良風氣,但每天最忙的不是白宴秋,而是胡久蔚。
沈星源滿臉疲憊地走到胡久蔚的辦公室,發現孫尤也在。
“人怎麽樣?”胡久蔚問道。
“人就沒事,身體健康得很,就是有點中風,這幾天可能說話有些不利索。”沈星源坐下來。
他問胡久蔚:“請你告訴我,我們的白總今天又做了什麽,能把這位才四十三的中年負責人氣到中風。”
白宴秋在辦公大樓當了一個月的負責人,沈星源就往這裏跑了二十多趟。
不是這個被氣暈過去,就是那個被氣得心絞痛,今天這個是最厲害的,直接中風。
不過這些人現在都活得好好的,因為他們有最好的治療師,沈星源。
隻要有沈星源在,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所以沈星源要治療之前病患的同時,還得治療新的病患。
就他這一個月,比他前兩年都忙。
胡久蔚把今天的事情和他們說了。
白宴秋今天早上過來,一個星期之前他文鄭成要一個星期前的報表。
鄭成這人極其不服白宴秋,可礙於白宴秋現在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隻會陽奉陰違。
白宴秋來了以後,種種政策又觸碰到了他的利益,鄭成不敢明著和白宴秋對著幹,隻能偷偷地來。
他手裏有兩套賬本,一本是給白宴秋看的,一本是自己專門記賬用的。
白宴秋發現鄭成所管轄的範圍不對以後,專門找人盯著,有莘舟的支持,就沒有白宴秋得不到的消息。
早上照常開例會,白宴秋坐著聽大家的報告,現在這些負責人都學乖了,在白宴秋氣倒五個負責人以後,他們就老實了,要知道負責人也才八個。
被沈星源治療回來的人,都感覺到了白宴秋的恐怖,要不是孫修永專門找白宴秋談過,不然他們感覺白宴秋能把負責人都換一批。
現在他們相信了隻要在他們能力範圍以內把事情做好就行,能力不足,卻要搞事的,她白宴秋也不容忍。
不是沒人對白宴秋下手,白宴秋上任以來,受到過兩次大規模的圍攻。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白宴秋也沒要這些人的性命,隻是把他們捆起來,誰派他們來的,她就把這些掛在誰的家裏。
誰針對她白宴秋,要她性命一眼就能看出來,沒臉的隻會是那人,後麵就沒人愚蠢到對白宴秋下手了。
所以今天開會,所有人都很和諧,他們盡職盡責地匯報自己的工作,胡久蔚和孫尤都有些恍惚,這真是以前烏煙瘴氣的第一基地嗎?
這裏簡直是天堂啊。
胡久蔚和孫尤對白宴秋佩服得五體投地,難怪孫先生堅持要白宴秋當這個總負責人,隻有白宴秋有這樣的手段和底氣跟這些人對抗。
白宴秋聽著,這些人老實很多,她知道這些負責人手腳都不幹淨,隻要不過分,她都能容忍,畢竟她不是一個迂腐的負責人。
到鄭成這裏,白宴秋越聽越不對勁。
“不對,這裏數目不對。”白宴秋打斷了鄭成的匯報。
鄭成眼底陰鷙,可不得不漏出笑臉:“白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不相信姓白的天天處理基地的事情,還能有空來管他這裏的事情。
“鄭先生管理的蔬菜種植,這裏寫了運出去兩萬箱青菜,一箱青菜一個生存點。”
“是啊,我都按照基地的準則來的,現在基地蔬菜種植方便,所以定價不會太貴。”
“啪。”白宴秋把他的報表給扔在了鄭成的麵前:“簡直就是放屁。”
胡久蔚猛地被嚇了一跳:白總今天的火氣有點大。
“基地裏是一個星期出了兩萬箱的蔬菜,可是到基地指定售貨的地點隻有五千箱。”
白宴秋說完大夥麵麵相覷,這,隻給基地四分之一,那麽剩下的四分之三呢。
“剩下的,分給了內城十家店鋪,那十家店鋪有六家是你鄭成的,平均每箱蔬菜你能掙三個生存點,剩下的四家每家每箱給你四個生存點。”
這不用算就是個天文數字了,大家都錯愕地看著鄭成。
鄭成惱怒地看著白宴秋,這個女人怎麽什麽都知道。
“而且,鄭成你還控製市場,但凡誰家的蔬菜賣得比你便宜,你就會打壓,所以你以為內城你是隻手遮天嗎?”
鄭成冷笑:“白總,說話要有證據啊,您這空口無憑的,可不是您負責人該有的姿態。”
白宴秋直接把一遝資料都甩在了鄭成的臉上:“你看,這些證據夠嗎?”
鄭成看到上麵的東西,瞳孔驟縮,每一樣都是真的。
白宴秋冷笑:“當著負責人,不為基地做事,反而中飽私囊,我希望你全是水的腦子裏知道什麽是負責人。
這個身份是要你為基地作出貢獻,不是為了滿足你醃臢的私欲,你有這些能耐放在工作上,那你是個任人稱讚的負責人了。”
“我說過的事情,你一樣都沒做到,愚蠢,無能,貪婪,基地不需要你這樣的負責人。”
白宴秋眼神冷淡地說道。
鄭成不滿,他在基地受人尊敬,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小姑娘在他麵前放肆。
他憤怒,熱血上頭,白宴秋能站在這裏不就是她身份夠硬嗎?如果換一個負責人的話,他們哪裏會受這樣憋屈的氣。
鄭成隻看到了自己利益被侵害,但是一點也沒看到白宴秋當了負責人以後,辦公大樓的風氣變好,大家工作的麵容煥然一新。
而且大家準時上班下班放假,福利都比以前好了,而且,基地現在也煥發出了不一樣的生機,所有的人都開始有工作,不在為未來迷茫。
就連那些被氣倒又被治療好的負責人,看到現在的樣子以後,嘴上不說,對白宴秋的能力也有了肯定。
而且他們發現白宴秋把每個人都了解透徹,知道他們擅長什麽,能做好什麽,就把他們安排上去,隻要工作好,福利竟然也上去了。
曾經和白宴秋作對的負責人和他們的手下都以為白宴秋會給他們穿小鞋。
但白宴秋沒有,隻要工作好,以前既往不咎。
她好像把自己說的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