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麽?不是我老婆,卻跟我領證,不是我老婆,卻把我的心偷走了?”

葉寧頭疼不已,他是真的醉了,就連他們是契約結婚的事情也全都給忘了。

“你說,這上麵是不是你?”

正想著順著他的意思安撫幾句,把他哄睡才是正經事,不成想男人竟然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裏變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往葉寧麵前一戳。

葉寧:“……”仰天無語,你大爺行了吧,哪有人隨身帶著結婚證的?

雖然表情很嫌棄,可是心裏卻詭異的泛起絲絲甜蜜。

“跟你一模一樣,你敢說不是你?”

男人很好的將深情隱藏,隻露出憨憨的醉態,她的心很軟,用強的不如溫水煮青蛙。

“是我,”葉寧終於歎了一口氣,接過結婚證翻到貼著兩人照片的那頁,柔聲哄道:“我是你老婆。所以……娶雞隨雞,娶狗隨狗,你娶了我,就應該聽我的話,對不對?”

男人:“……對。”可惡的小女人,竟然唬他?好,那就別怪他以彼之道了。

葉寧:“老婆現在讓你回去乖乖睡覺,不許起床!還不快去!”竊笑,好像也沒那麽難搞。

男人:“老婆抱抱睡。”說罷一把抱起葉寧,不由分說往臥室走去,兩人一起陷入大床。

葉寧:“快放開我啊!誰要跟你一起睡啊!你自己睡!”他的身體像火炭,險些引燃她。

男人:“老婆跟老公睡在一起天經地義,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難道你又想騙我?!”嘟嘴。

葉寧:“……!”炒雞無語,什麽叫又騙他?

電光石火間,想起剛才在盥洗室外走廊上他三番五次叮囑她不許偷溜,額……

後來她去救小師妹,也顧不上那麽多,的確是中途溜走不告而別。

男人的眼睛裏寫著大大的嫌棄和一點小小的不滿,無聲的指責。

葉寧:“之前放你鴿子是我不對,睡吧,我不走。”

說完調整了一下姿勢,伸手環在男人腰間,楚暮年本就不多的醉意瞬間跑了個一幹二淨。

南山國際,許玲將唐柔柔安置好,一看手機接近淩晨一點。

她知道LEO今晚肯定在公寓,回去住不太方便,幹脆給自己也開了一間房。

拿著房卡開門的瞬間,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風聲,許玲想要還手已經來不及,被人撞進房間。

房門隨即被反鎖,房卡沒插,房間一片黑暗,借著窗外投進的月光,許玲看到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闖進來的人影,正是桃離冉。

“警覺這麽差,看來當年我教你的功夫,你都喂狗了吧。嗬!許玲,你真讓我失望。”

桃離冉靠著房門點燃一支煙,堵住唯一的出路,房間位於十六層,窗外沒有任何可以墊腳的東西,就算許玲的身手堪比007,這個時候也插翅難飛。

“許小姐喝醉了,就早點回去休息。”黑暗中,隻有男人指間暗紅色的煙頭明明滅滅。

曾經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就像他一樣,都是她曾經無比熟悉的。

“喝醉?嗤,許玲你現在真是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了,連編個借口騙我都不願意?”

桃離冉身形一晃來到許玲麵前,陡然出手將她壓在牆上,聲音低沉下去,“想要嗎?”

許玲愣住,上一次她聽到這句話已經是一年前,那時她懷著身孕,不得不戒煙,他當時還沒有露出猙獰的爪牙,還扮演著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形象,明明是煙癮非常重的人,卻為了她和寶寶的健康一夜之間將煙酒都戒了,那時單是這一件事就讓她感動得無以複加。

人人都說,她遇到了一個顧家的好男人,當年她也這樣以為。

所以她沒有一絲察覺,一個對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的人,還有什麽是他幹不出來的?

“抱歉小姐,我戒煙了。”

桃離冉一瞬不動的緊盯著她,那雙曾經如同螢火般的眼眸中如今一潭死水,沒有半絲波瀾。

“真的戒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十二歲起就抽煙打架,現在你告訴我戒了,你當我傻痹嗎?”

許玲突然笑了,笑聲很低,像是那種壓抑不住才流露出來的一點小快樂。

“桃離冉,你很了解我嗎?你隻知道我十二歲的時候抽煙,那你知道我二十二歲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如果再抽下去,我的肺就會報廢嗎?那時候我不想死,所以就逼著自己戒了,因為我除了操蛋的養父母,我終於有了想要努力守護的關係,一個愛我的人。”

她愛的人!

桃離冉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如上雲端。

“不過現在,我的確沒什麽理由貪戀。”

許玲順手將桃離冉手上的煙奪過來,塞在唇邊享受的抽了一口。

“你什麽意思!”一秒煉獄,桃離冉一把攥住那支煙,臉色鐵青,連煙頭將掌心燙的劇痛也沒察覺,為什麽她現在沒有理由了?

“意思就是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像屍體一樣。桃離冉,你糾纏不清的模樣,真特麽讓我惡心。”許玲吐出一口濁氣,煙味沒有她想象的好,或許她變了,不愛他,就連煙也不再留戀。

“惡心?那真可惜了,我這個讓你作嘔的垃圾,偏偏是你丈夫!許玲,你一輩子也別想擺脫我!生不了孩子也沒關係,我可以讓你用別的來還!”桃離冉眼底一抹嗜血的暗芒。

葉寧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醒來就看見男人熟睡的俊顏,有那麽一瞬的恍惚。

她真的和他睡了一夜,在他懷裏本想等他睡著她再到客房去睡,可是她竟然睡得昏天黑地。

“葉哥,你趕快到劇組來一趟,投資方一早來了!說再追加一筆,但是要換掉男主!”

“好,我馬上到。”

葉寧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就飛快的掛斷,留下一張紙條立刻出門。

房門關上的瞬間,**睡得正酣的男人猛地睜開雙眼,哪有半點困意?

楚暮年早就醒了,也聽到了小女人被退組的消息,拿過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喂,是陳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