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皺了皺眉頭,心裏麵越來越氣,一股不甘的情緒在腦海中徘徊。

看著之前那個工作人員還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心裏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仿佛在思考著用怎樣的方法才能夠得償所願。

如果能夠在開除那個工作人員的同時,還能夠給女主使絆子,對於他來說,就該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了。

明明是自己挑剔的目光以及霸道無比的性格,如今在他人身上討不得好,此刻卻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一幕,還以為劇組其他人都合起夥來,跟她過不去。

突然她心生一計,咧開嘴角笑了笑。

仿佛下一秒就看見導演為難的神色,然後擺擺手就按她之前說的做了。

“大……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個劇組的導演是多麽不堪!他手下的人犯了錯誤,他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也不懲罰他。這對於大家來說——是多麽一件有失公平的事情,大家說是不是?我們有沒有必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旁邊的人也不知道她是以一種怎樣的心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些話說出口的,但人生來就喜歡湊熱鬧,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喜歡指指點點,不一會兒就湊滿了人。

當然導演也不例外,他正在那邊處理拍攝的相關事宜,聽到這邊突然傳來了喧囂,心裏也是明白了七八分。

“該不會又是葉青那個讓人頭痛的憨憨在鬧事吧?”

他扶了扶自己的額角,厚重的眼鏡從他的高鼻梁滑落。

“你給我下來!別在這裏聚眾鬧事,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單獨跟我談。每個人都需要按時保質進行工作,你這樣大吵大鬧,影響別人的情緒,更影響整個拍攝的進程。”

葉青好像自己的奸計得逞一般,清了清嗓子,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顛倒黑白,並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壓根沒將導演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對於她來說,現在事情鬧得越大,就越有可能讓導演因為口舌之嫌,將之前那個工作人員開除,這樣的話也能就遂她心願了。

但導演又豈是一個泛泛之輩,這麽多年來什麽風風雨雨沒有見過,怎會因為一個葉青而有所動容。這劇組中的所有人,就數她最不好管教,不聽話,而且還到處惹是生非。

當下不動聲色地走上台去,望著眾位,“抱歉了各位,因為葉青小姐之前與某位工作人員有了一些矛盾,被我指出錯誤後,現在又嘩眾取寵。如果是一些得體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認真對待並且解決。但是像她這種為人處事,大家沒有必要為此而聚眾鬧情緒。”

其他人心裏麵一聽也明白了個大概,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現在如果還紮堆聚集在這裏,就有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嫌疑。畢竟導演已經給足了台階,他們也是識大體的人,當下也沒有將反派的話放在心上,轉頭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嘲笑著反派剛才大吼大叫的樣子,真是失態。

沒想到之前自己還處心積慮做出來的局,被導演三言兩語就已經給支過去了。她頓時氣得牙癢癢,長長的指甲,忍不住撓著自己的手背。仿佛心有不甘,咽了一口唾沫,張開嘴仿佛又要說什麽。

“如果連自己的錯誤都無法直視,還要將一些子虛烏有的懲罰強加給別人,那麽你這種人隻能用無可救藥來形容了。趕緊下台去吧,不要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葉寧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在這裏造謠生事,並且之前的事情他也看在眼裏,孰是孰非,她心裏最是清楚。

現在他又來為難導演。這個時候,葉寧就忍不住替別人說了話。

“知道你站在上麵的樣子像什麽嗎?就像一個潑婦罵街一樣,雖然話比較粗糙,但是用來形容你就再適合不過了。”

顧修遠皺了皺眉頭,他是一個不善於與不熟的人交流的人,更何況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言語失態、行為一點都不得體的女人,更讓他生不出來什麽好感。

所以話語之中根本不帶什麽好詞,也是狠狠奚落了一番葉青。

本來自己之前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要說什麽,這下子被顧修遠和葉寧一人一句給徹底打斷了。她在腦海中想了半天也沒有組織好之前的語言,就隻能對著他們兩個幹瞪眼。

顧修遠伸了一個懶腰,毫無懼色地看著他。畢竟像他這麽強勢的人,怎麽可能任由一個跳梁小醜在自己麵前搬弄是非。

“好,你等著,好得很。像你們這對毫無下限的狗男女,遲早有一天會得報應的,我就靜靜等著這一天來,不想再跟你們多廢話了,後會無期!”

看見自己身旁一個支持的人都沒有,再鬧下去也已經沒有了絲毫意義。

葉青也是感覺很無奈,但是又不想自己輸了之前氣勢,隻好梗著脖子,說了最後一句話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算了,我接下來還有一個廣告要拍,行程安排的特別緊張,不用跟她一般見識。”

葉寧也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真的,誰要是攤上這麽一個人,都得是感覺到特別心煩。要能力沒能力,嘴倒是碎的一批。

“如果不是她之前說的話特別過分,誰哪有閑工夫去跟他計較這些。我都感覺自己和這種人說話,拉低身份。”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就討論接下來要拍廣告的一些事情,而躲在一旁沒有走遠的葉青,心胸狹隘到以為他們兩個人要對付自己。

“剛才要不是你們兩個,我肯定能夠向導演爭取——將那個工作人員給開除了。你們兩個竟然還敢來搗亂,真當我是好惹的。現在你們是不是要對付我,嗬嗬,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說完他一甩胳膊就離開了,走時還特意盯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狠狠用眼睛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