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海盜團的成立,讓船上99位被家國拋棄的女人異常鼓舞振奮,強烈的歸屬感讓她們歡呼雀躍,倆倆相擁而泣。

項平安趁熱打鐵道:“把貨倉裏的好酒好菜都拿出來,咱們全團狂飲!”

眾女滿眼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眼中震驚程度更是難以形容。

朝廷動**,民不聊生,家家賣妻鬻子,爭相而食。她們已經幾個月沒吃過一頓飽飯了!被關押在船上的日子,三天喝不上一碗稀粥,早就餓成餐風飲露的仙女了。

如今,項副使竟然開敞放酒,供眾姐妹享樂,這在本朝近百年曆史中,從未有過先例啊!

朝廷圈地,拿他們不當人看。項副使卻讓她們酒足飯飽,簡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大人,真的要開艙放酒嗎?”林盼兒一臉不確定地看向項平安,生怕這一餐是她們的斷頭飯。

項平安挑眉豎目,一字一頓道:“咱們紅巾海盜團,從成團的一刻起,占船為王了!日後,凡插上咱們海盜團的旗,站上咱們海盜團的人,那就是咱們的!船上所得物資一概均分!有我的,就有你們的!”

說罷,將手中那小壇女兒紅扔給林盼兒。“嚐嚐!”

伴隨著瓶身**漾,酒水隨之飛濺而出,濃厚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

林盼兒挑著水蔥似的纖纖玉指,輕輕點了一下酒水,緩緩送入口中吸吮。霎時間,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哇!這酒比我入府為妾那日的交杯酒還香呢!”

林盼兒單手舉起酒壇子,仰頭猛灌一口,旋即把酒壇子扔給呂四娘,自己則花枝招展地跳起霓裳羽衣舞。

她的舞姿如同輕盈的蝴蝶,翩翩起舞在花間,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尤其在折腰、滑步和旋轉。

衣袂飄飄的她,輕體善舞,每一次旋轉,都帶來一陣淡香。似是脂粉香氣,又似女兒家的體香,叫人聞過念念不忘。

看著林盼兒裹著薄紗製成的衣裙,如同輕靈的仙子,在半空中側空翻、一字馬,其他女孩也忍不住上陣獻藝。

善舞者挺身伴舞,善吹者拿出隨身樂器鼓弄為樂,善歌者更是一展歌喉。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歎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不如今朝醉倒,換他半世逍遙。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綠珠敲著手鼓,搖頭晃腦地唱著歌謠,秦可兒笑談琵琶為她伴奏。

其餘眾女似乎也對這首歌謠十分熟悉,紛紛跟著大合唱。

甲板上酒宴笙歌,直甚深夜不曾停歇,眾人酣暢淋漓,好不逍遙快活。

項平安和眾女推杯換盞,豪飲數杯仍無醉意。

看著橫七豎八醉倒在甲板上,衣衫淩亂的佳人們,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林盼兒倚在他懷裏,拽著他的衣襟,輕聲喃喃道:“大人,你好香……”

項平安輕輕拂去她的手,起身吹著海風,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既然承擔起這些女人的未來,就不能像從前那樣順水推舟的擺爛。

沒有責任感的男人,還不如太監。

眾女之中,有酒量好未醉倒的人,紛紛拿起毛毯給其他姐妹蓋好,自己也倚在一旁眯覺。餘下清醒的人不多,除了呂四娘、潘霜霜和秦可兒三人之外,很難再見到其他人。

“你們不困?”

項平安笑著看著三女,月色下的美人,獨有的那份朦朧美感,更讓人浮想聯翩。

秦可兒捂著嘴,打著哈欠,懶懶笑道:“眾人皆醉我獨醒。”

呂四娘笑著接茬道:“世皆濁我獨清!”

二女相視而笑,越發覺得投緣。

“天色不早了,大家早點歇著吧!”

項平安囑咐完她們,獨自回到休息艙,打算好好睡一覺。

穿越過來到現在,一直穿梭在炮火紛飛邊緣,哪有時間補覺。

他剛脫下外衣,就聽門外有人敲門。

叩叩叩……

聲音不大,將將能聽清。

項平安猶豫片刻,開口道:“請進。”

門開的一刻,呂四娘閃身而入,反手把艙門關好。

我勒個去!

什麽情況?

項平安光著膀子坐在床邊,一時有些慌亂。

呂四娘咬著嘴唇,來到項平安麵前,定定地看著他。

這欲拒還迎的小模樣,叫誰看了不想入非非?

“有事?”項平安故作鎮定道。

呂四娘紅著臉,擰著衣角,緩緩上前兩步。

“要不,咱先把門開開透透氣?”

項平安心頭燥熱,忙用手扇風降溫。

艙內空間不大,他和呂四娘近在咫尺,要不發生點什麽,都對不起這天時地利人和。

隻不過,以自己對呂四娘的了解,這剛強要臉的大女人,絕對不是求睡的小嬌娘!

“大人……”

呂四娘垂眸,緩緩跪在項平安麵前,低頭道:“我來向您攤牌了。”

“但說無妨。”

項平安摸著下巴,心裏琢磨著到底什麽大事,讓這女人深夜來攤牌。想必也是見不天日的大秘密。

呂四娘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是粉紅海盜團團長的事,如實交代出來。連帶著二當家攜手敵人共謀沉船之事,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完畢。

即便是跪著,這女人的腰杆依舊挺得筆直。她不認為自己的海盜出身有什麽問題,隻是覺得自己不該對大人隱瞞身份。

“我還當什麽大事!”

項平安攙扶起呂四娘,安慰道:“每個人都有秘密,隻要這份秘密沒傷害到其他姐妹,不說也無妨。”

“大人……”

呂四娘沒料到項平安如此心胸寬闊,內心過於激動的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如麵條般癱軟,幾欲支撐不住。

“起來吧!”

項平安佯裝嗔怪道:“以後有話直說,不要動不動就跪!你身子還沒養好,受不住這種大禮!”

“是!”

呂四娘半推半就地倚著項平安寬闊的胸膛起身,不覺間,心頭小鹿亂撞,腦子裏盡是些胡思亂想的親昵畫麵。

項平安看她俏臉一直紅到脖子根,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樣,腦子一刻沒閑著。

一時間,艙內氣氛異常火熱,剛剛吃過酒的項平安,忽然覺得身子比之前更加燥熱不堪,陣陣暖流湧動之下,竟然不自覺地把手搭在呂四娘的肩頭。

呂四娘仰頭,含情脈脈地看向項平安。

這兩日接觸下來,她越發覺得這男人就是自己一直尋覓的人生歸宿。

如果是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咕嚕!

項平安喉結湧動,指尖不自覺地移動到呂四娘下巴上,輕輕掂起她的鵝蛋臉,怔怔地看著。

燭火躍動下的呂四娘,比平時更加嬌媚三分。口中微微呼出來的酒氣,帶著撩人的胭脂香氣撲麵而來。

項平安的指尖輕輕拂過呂四娘的唇珠,感受著那份柔軟的唇珠觸感,陣陣酥麻遍布男人的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