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色授魂與心猿意馬之時,卻聽淩寒涼涼道,“公主手上的傷也沒大好,還是別**了,小心再加深了傷口。”
魏思音作亂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又厚顏無恥地動了起來。
“本公主皮糙肉厚,傷好得快。”
她管她那雙比白豆腐還嫩的小酥手叫皮糙肉厚?
見她睜著眼說瞎話,淩寒用鼻子嗤了一聲,表示對她的不屑。
起步走出寢殿時,他還不忘刺她幾句:
“顧府那個姓錢的老虔婆雖然囂張無禮,但她勸公主自重的話倒是說的很對。您剛才那般放縱舉止,也就是摸奴才一個太監才沒出事。若是您摸的是真男人,那人必然是把持不住的,接下來您怕是馬上就要知道何為世事險惡。”
魏思音嘴角含笑,學著薛貴妃看到她父皇的樣子,朝他拋去一個自認為風情萬種的媚眼,不無得意道,“誰說**有二兩肉的就叫真男人了?不過須眉俗物而已!隻有入得了本公主眼的,那才叫真男人。你放心這天底下能入得了我眼的,也就你一個。”
淩寒先是被她那一計媚眼雷得不輕,剛要推開殿門又聽見她這般張牙舞爪的狂妄言語,當真是要被她活生生氣死。
她一個膚白貌美又柔弱無骨的小嬌娘,誰給她的自信到處撩撥男人?
也就是仗著她的公主身份才如此肆無忌憚。
真要碰上個不怕死的,她連自己怎麽中的招都不知道!
就她這種品行,顧府的人還盼著她讀女德呢,依他看讓她讀什麽德都沒用,隻有時時刻刻把她栓緊了才是正道。
……
次日一早。
天色不過剛亮,濟世堂起火神醫失蹤的消息便被送進宮中。
太後起床洗漱後便聽身旁女官說了此事,眉頭當即緊皺,“一家醫館半夜起火,怎麽也不像是天災。負責辦此案的是哪個府衙?”
女官白貞一邊為她梳頭,一邊答道:
“此案目前是由帝都皇城司的尹司正來審。”
天後聞言冷嗤一聲,不甚滿意道,“那尹司正膽小如鼠,辦案磨嘰隻知和稀泥,唯有心細這一個優點。平日裏讓他查個文牒戶籍,調解民間那些家務事已經是物盡其用,讓他查這種大案,那豈不是為難了他?”
白貞用一根金玉簪為她盤起滿頭華發,隨即屏退了侍立在旁的幾名宮女,等人都退出去了才低聲道,“太後娘娘說的是,此案甚為蹊蹺。那神醫剛為平康公主解了毒得了您的封賞,就落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麽看這把火也都是有人故意放之。”
太後沉著臉思忖了片刻,而後輕甩袍袖道,“皇上可也知道了此事?”
“皇上昨夜宿在貴妃娘娘宮中,此時應該尚未醒來。”
“再過半個時辰就是上朝的時候,他卻還沒起床,成何體統?”太後抱怨了一句,壓著眉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那鏡子裏雍容端莊的老婦也在靜靜回望著她,她看了一會兒後道,“濟世堂這把火和貢酒下毒案脫不了幹係,神醫被人盯上,說不定是因為……把此案轉交給大理寺的秦寺卿,讓他務必要查出放火之人,找回神醫。
還有,神醫是顧氏的世子舉薦入宮的,如今此人就這麽消失不見,哀家怎麽覺得,這放火的人是衝著顧氏去的?你讓人去盯著點顧氏的動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給哀家。”
“奴婢明白。”
白貞將手中玉梳放回妝奩盒裏,轉身喚外麵那幾名宮女進來,然後就匆匆走出去,好巧不巧地在殿外廊下瞧見了平康公主。她頓住腳步,笑著朝平康公主福身。
平康公主眼眶紅腫,像是哭了一整夜,容顏也十分憔悴。她看見白貞,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上前握住對方的手。
“白姑姑,皇祖母她可醒來了?”
白貞不動聲色地笑道,“沒錯呢,奴婢剛服侍著她老人家洗漱梳妝。”
說著,她又仿佛不經意般道,“看公主殿下的樣子,好像是在這兒站了有一會兒,那您應該瞧見了,這些宮人端著東西都是要伺候太後娘娘的。若是娘娘沒醒,那她們進進出出的豈不是擾了娘娘清夢?不知公主宮中是如何情形,但興慶宮的宮人可不會這麽沒規矩。”
這話仿佛是在打平康公主的臉,將平康那一點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扯出來放到日光下給人看。
平康公主喉間啞然,困窘之情溢於言表,原本就含著淚光的眼眶更是紅豔豔的惹人憐。
白貞卻絲毫不吃她這一套,神色淡淡地問,“這還沒到請安的時辰,公主殿下這麽早就來興慶宮,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