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女君想法子給季清霜選夫。

鳳族少君選夫,在三界引起震動。

成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嗜血劍有片刻的凝滯。

他一言不發提劍離開思過崖。

季清霜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看到許多顏色各異的美男,才知曉鳳族女君的想法。

“滾!”她拔出青鳶古劍,嚇跑了一眾男子。

獨獨一人波瀾不驚。

“少君,這葡萄可好吃的,我特意剝的!”千麵妖狐一身輕紗,身姿搖曳。

滿頭橙發,如火焰般跳躍,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帶著無盡的魅惑。他手指纖長,輕輕捏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遞到季清霜麵前。

那葡萄仿佛也因他的觸碰而沾染了幾分妖嬈之氣。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說不盡的風情,仿佛能勾動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這份魅惑之中。

“我不喜歡吃,不用了。”季清霜搖頭拒絕。

“少君~”千麵妖狐不聽,強硬要喂給她。

季清霜和墨聿白有了小崽子,不出意外會成親。不想與旁人親密曖昧,冷著臉推開千麵妖狐。

季清霜一推之下,未曾料到那輕紗竟脆弱至此,瞬間撕裂,帶起一陣細微卻清脆的聲響。

陽光透過破碎的布料,斑駁地照在千麵妖狐半裸的胸膛上,肌膚上細膩的紋理在光影交錯中若隱若現,宛如上好的瓷器,透著溫潤的光澤。

千麵妖狐神色微變,卻也未露怒意,那雙深邃眼眸中反而閃過一絲意外與玩味,胸膛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這一幕,無端添了幾分旖旎與尷尬,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少君,你太心急了~”

“閉嘴!”季清霜知道必定是他故意的,隻想速戰速決,墨聿白的身影出現在花園。

季清霜暗叫不好,剛想解釋。

墨聿白的身影如疾風般掠過花園,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季清霜,目光在觸及千麵妖狐半裸的胸膛時,更是怒不可遏。

“季清霜!”墨聿白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仿佛壓抑著即將爆發的風暴。

“這就是你所謂的忙碌?與別的男人如此親密無間?”

他猛地伸手,一把將季清霜拽到身邊,緊緊地箍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季清霜吃痛,皺眉看向墨聿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

他怎麽比想象中還要生氣?

而墨聿白卻仿佛看不見她的痛苦,隻是怒視著千麵妖狐,周身散發出的寒氣讓周圍的花草都為之顫抖。

“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麽?你忘記我和小崽子了?”墨聿白聲音都在顫抖。

季清霜:“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墨聿白凝著臉,拿出龍骨,對千麵妖狐重重一擊。

千麵妖狐來不及防禦,錯愕下重傷,跌倒在地,肋骨仿佛斷了好幾根。

“咳咳——”

墨聿白眼瞳赤紅,宛如地獄中翻滾的烈焰,複仇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

他緊握龍骨,每根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全身的憤怒都傾瀉在這一擊之上。

千麵妖狐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嘴角溢出鮮血,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痛楚。

看出墨聿白要下死手,急忙求救。

“少君!救我~”

下一擊前,季清霜擋在千麵妖狐身前。

“墨聿白,你冷靜一點,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墨聿白看到季清霜擋在前方,更氣憤了,他臉上肌肉緊繃,雙眼如刀般銳利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穿透。手中的龍骨發出嗡嗡的響聲,帶著凜冽的殺意。

“你讓開!”墨聿白的聲音低沉而堅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季清霜卻一動不動,她抬頭直視著墨聿白,眼中滿是堅決:“你不能殺他。”

陽光從兩人頭頂灑落,卻似乎無法驅散這濃濃的火藥味。

墨聿白的影子在地上拉長,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準備撲上前去。

季清霜的身影在這巨大的影子裏顯得格外渺小,但她依舊固執地挺立著,仿佛要用自己瘦弱的身軀阻擋墨聿白所有的怒火。

墨聿白強硬將季清霜扯開,對千年妖狐重擊。

季清霜替他擋住,她摔在千麵妖狐旁邊,吐出一大口鮮血。

墨聿白眼中閃過錯愕、氣憤,更多的是深藏的心疼與無奈。

墨聿白的手臂顫抖著,青筋暴起,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阻礙。怒視著季清霜,眼眶微紅,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隨後猛然轉身。

龍骨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他大步流星地離去,背影決絕而孤獨,每一步都踏碎了周遭的寧靜,隻留下一串沉重而複雜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花園中回響,漸行漸遠。

季清霜第一次看到墨聿白扔下自己,眼圈忍不住泛紅,喊道:“墨聿白!”

他好像有片刻的停頓,卻頭也不離開。

“少君!多謝!”千麵妖狐對季清霜道謝,眼底深處滲出一絲狡黠。

“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下一次我不會阻攔!”季清霜捂住胸口,踉踉蹌蹌起身。

她突然好心慌,好像要失去墨聿白。

鳳族女君聽到動靜,趕來看到季清霜受傷,怒問千年妖狐發生何事。

季清霜被絆住腳,回到住處時,墨聿白的物品一件都沒有了。

墨金墨木墨水不知所蹤。

她看到桌上一張紙。

“走了,莫尋!”

季清霜認出墨聿白的字跡,緊緊捏住紙張。

他離開了。

季清霜拚命捶打腦袋。

她怎麽忘記了,墨聿白是喜怒無常的反派,因為幼時的經曆,對感情不信任。

季清霜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滑落,打濕了她火紅的衣裙。

她的雙手緊緊交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嘴裏喃喃自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讓你誤會,不該讓你傷心離去。”

*

於此同時,飛舟方行幾十裏。墨聿白感覺腹部鑽心的痛,鮮血從他的靴子底部滲出。

天邊雷雲滾滾。

他掃了一眼天雷,明白自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