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尹霜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找到你是尹霜的證據了。”
聽到這句話的尹霜心裏咯噔一下,卻還是強裝淡定地說:“你和尹霜有任何矛盾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別來對我下手。”
“哼!我早晚會揭穿你,盛家大少知道你不是尹寒而是尹霜一定不會繞過你們的,我等著看你的笑話,等著看。”
羅星辰倒是沒有說具體是找到了什麽證據,隻是說完這句話,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尹霜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覺得莫名其妙,“神經病!”
雖然說羅星辰並沒有拿出證據,可尹霜還是有點在意,她手裏麵到底會有什麽證據證明自己是尹霜。
她現在也比較擔心如果盛韶光知道了真相會怎麽樣。
如果盛韶光知道自己和尹寒互換了身份一定會很生氣,會不會取消婚約?會不會要求還錢?那麽多錢,賣了都還不起啊!
等著盛韶光從羅星辰這裏知道,還不如自己說出來。可是這樣,欺騙他們盛家,而且失憶的時候也就暴露了,從哪裏看,都覺得這不是明智之舉啊!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指不定羅星辰就是詐自己的,不慌。”
尹霜想了許久,還是決定繼續欺騙盛韶光。
辦公室內。
盛韶光的秘書張之正在給盛韶光處理後背上的傷口,鍾期走進來將調查尹霜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老大,這是你要的關於尹霜在國外八年的調查結果,看起來平平無常,就是學習學習和學習,平常也沒什麽愛好,這八年,不無聊嗎?”
“這個女的不會壞事吧?”張之嚴肅地問。“當初老板同意訂婚是因為老爺子威脅,才答應下來的,剛好看她很內向,不怎麽說話,不會壞事。隻要老老實實的待在身邊,好控製,如果破壞了事情,就不得不動手了。”
“她就算是不老實,我也會護她,讓她待在我身邊。張之,你隻是秘書,她,你還動不了。”
張之沒有再開口,之後給他繼續處理後背的傷。
鍾期將手中的一份請帖遞過來,“這是董老夫人送過來的請帖,周末邀請你和夫人一起去參加,是一個慈善宴。”
“老板從來不參加這種......”
張之還沒有說完,盛韶光卻結果了請帖,回鍾期,“我會帶著夫人一起去,你去選一套合適的禮服。”
“過河拆橋!”
張之不悅地說了一句。
“OK!”鍾期離開辦公室,關上門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停了一下,“今天大伯回來,小叔叔已經去接了。”
說完,便關上門了。
聽說大伯回來,盛韶光和張之互相看了一眼。
“看來,你今天需要和我回家了。”
盛韶光命令道。
張之冷哼一下,“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不是剛才過河拆橋的樣子了?”
“我是你老板,注意一下。”
“好的,老板。”
張之確實注意得挺快。
盛韶光回家之前,柯思議已經帶著大伯來到盛家大院,他還沒有去見自己的父親,卻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尹霜坐在最旁邊的沙發上,大伯坐在中間,柯思議坐在尹霜的對麵。
尹霜轉頭看向身邊的秦南,用著口型問:“他知道嗎?”
秦南搖搖頭。
“能對付嗎?”
秦南搖搖頭。
這是不知道還是不能?
尹霜還有話要問秦南,還沒有說出口,大伯先開了口,“你就是盛韶光的未婚妻?”
尹霜輕輕點了點頭。
她倒是沒敢說話。
尹霜後悔沒多問自己的母親關於盛韶光大伯的事情,現在對上了,也不知道這個大伯是不是會為難她。現在盛韶光也沒有回來,更是不敢說話,隻能看向柯思議,希望這個有過幾麵之緣的人能說句話解圍,別給她難堪就行。
柯思議似乎知道尹霜為難,便為她說話。
“大哥,她是尹家的千金,叫她小尹就好了,當初尹家爺爺救過老爺子,定下的婚約,盛韶光也到了要結婚的年齡了,門當戶對,剛好合適。她很老實,是一個溫柔得體的姑娘,在盛韶光的身邊一定會幫助盛韶光。如果大哥有想要問的事情,直接問我就行,畢竟她的事情我都知道。”
聽到柯思議這樣說,尹霜鬆了一口氣。
至少柯思議看起來不會棄她不顧。
“我若是想問你,何必直接來到這裏。柯思議,你不姓盛,不是我們盛家人,盛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說話。盛韶光是我們盛家的繼承人,是二弟的唯一兒子......”
“大哥!”
柯思議有些不悅地打斷,語氣強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樣說自己不悅。
“哼!”大伯冷哼一聲,沒有接著說下去,轉而看向尹霜,說起了其他的話題。“你嫁給盛韶光,是不是就是為了錢?想要多少?”
“錢?”尹霜不禁皺起了眉頭,深呼吸,不想正麵剛,但感覺大伯來到這裏就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她不想惹,但也不會怕。“伯父是覺得我想要錢才和盛韶光訂婚的?”
“不然是因為你喜歡他啊?”
“伯父,具體是想要得到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會過問。婚姻這種事情,我自己做不了主,盛韶光更是,如果伯父對我不滿意,可以找爺爺,希望能說服爺爺取消我們的婚事。”尹霜說著,淡然一笑,“我感激不盡!”
最後這麽一聲,是發自肺腑說出來的。
有錢處處都好。
“你這是在跟我強嘴?”
大伯生氣地站起來,怒吼。
柯思議也迅速站起來,擔心地盯著尹霜,搖搖頭。
尹霜卻不甘示弱,不過語氣聽起來沒有強硬。
“伯父,盛韶光出車禍才醒過來沒多久,我不知道車禍後這是你第幾次見他,也不知道你關心過他幾句。”
尹霜從頭至尾沒有聽到這個大伯詢問盛韶光的傷情怎麽樣,身體好不好,隻關注他們婚約的事情,似乎完全不在乎盛韶光。
她頓了一下,沒有聽到大伯說話,才繼續說:“我隻希望,我和盛韶光的事情,伯父還是不要過多問過了,我們兩個人好壞,我們自己會承擔的。伯父,盛韶光身體還是有著很多的傷痕,他這幾年一定過得很辛苦,他父母已不在,你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我希望你是真的能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