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落在她的耳邊,餘知鳶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餘知鳶認為這不公平,她當初提出來的交易是信息交易,宋拾安卻將它變成了身體上的交易。

這是她當初沒有想到的,不是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嗎,為什麽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們待在房間一天半,沒有出去過,直到餘知鳶覺得不該這樣浪費時間,才和宋拾安走出房間。

結果......剛走了樓,便被大堂經理攔住。

“宋總,我們今天剛好有舞會,不介意的話......”

大堂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宋拾安便打斷。

“我介意!”

他麵無表情地說著拒絕的話,棕色的眼眸似乎射出寒冷的刀子令大堂經理身軀一顫,沒敢繼續說話,仿佛被雷劈中一般。

餘知鳶看到大堂經理顫抖的身軀,上前兩步,笑著說:“我們會出席的,謝謝你特意通知我們。”

她的語氣溫柔,看起來很容易相處的樣子。

“謝謝夫人!”

大堂經理鞠了一躬,直到他們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宋拾安不悅地看著餘知鳶,問:“你怎麽隨便就決定出席了?”

“在這種旅遊勝地召開的舞會,當然要參加了,能和平時見不到的人建立人脈啊!”

宋拾安突然俯下身子,將她抱在懷裏,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手落在不該放的地方上,勾唇,用著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可我隻想一整天都和你待在房間裏麵。”

餘知鳶慶幸自己答應了下來,如果還是繼續待在房間裏麵,估計還沒有回到南湖,她就已經廢了。

舞會。

宋拾安和餘知鳶一起出現,就看到舞會上有很多的人,這個季節剛好也是旅遊旺季。

餘知鳶感覺好像有很多人都看了過來,甚至竊竊私語,而從他們的眼神中,餘知鳶似乎感覺他們說的都不會是好話。

“我該怎麽介紹自己呢?”

餘知鳶小聲地說著,她隻是自言自語,卻被宋拾安聽到。

“當然說是我的妻子。”

餘知鳶轉頭看著他,沒有回話,隻是想起大家比較磕他和周書瑤,在別人的眼中,他們才是最相配的。

她深呼吸,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要怯場。

“宋總,聽說結婚了,恭喜啊!”

......

“宋總這是帶著嬌妻度蜜月嗎?”

......

宋拾安一出現,很多人湧向他,開始一言一語地打招呼。

餘知鳶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眼睛禮貌地凝視著他們。

“宋總,你的妻子真漂亮。”

......

“我以為隻是謠言,但你比他們說的要厲害。”

......

宋拾安和餘知鳶都沒有說話,聽著他們說一些恭維的話,隻是含笑地點點頭,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餘知鳶在舞會上聽到的話,是她這輩子都沒有聽到的過的話,至少那些讚美的話,在她的身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許多人私下談論餘知鳶,從她出現,就沒有停止過,一些人已經開始爭相邀請她參加他們的活動。

看起來做宋拾安的妻子會受到很多人的待見,可她全卻覺得麻煩。

幸好有宋拾安,他不說話隻是一個眼神,那些人就會收斂很多。

隻有在宋拾安去了男廁所後,餘知鳶才得以鬆一口氣。

女士們聚集在她周圍,詢問她的背景。

“我從未聽說過宋夫人的父母......”甚至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她是宋拾安的夫人。“不過既然嫁給了宋總,那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餘知鳶笑了笑,用著平靜的語氣說:“對於宋家來說,我家裏算不了什麽,比不上的。”

雲城的餘家比不上宋家,但也有點名氣,隻是因為項目問題,父親不想再虧損一分錢,才會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個女兒,剛好沒用可以拿來抵債,隻是這樣而已。

“聽說了嗎?宋時初的未婚妻公司發生了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

這種地方,就是用來八卦的,尤其像是那種有錢人,更是喜歡看別人的笑話。

“聽說是被仙人跳,好像是跟著薑總二十多年的助理,誰能想到這種事情居然還是在南湖被發現的。”

“宋夫人,你有聽說嗎?”

餘知鳶搖搖頭,“不太清楚。”

“聽說是赤身出現在南湖最大的飯店,很多人都看到了,還有視頻呢。”

說著就播放了出來,還特意拿給餘知鳶看,她不感興趣,隻是瞥了一眼,有些驚訝。

這是那天出現在餐廳的人。

他是薑沐兮父親的助理,很狼狽地出現在南湖的酒店。餘知鳶想起宋拾安心情很好的樣子,心想這件事情不會和宋拾安有關係吧。

“這是在南湖被發現的,宋夫人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餘知鳶淡定地搖搖頭,“或許是因為我這段時間不熟悉地方,沒有出去的緣故,沒有聽說過呢。對了,接下來的幾天有沒有好玩的活動呢?”

她趕緊岔開話題,關於那天看到的事情,她並不願意提起來,更不願意和這些人談話,她感覺厭煩,或許是覺得這件事情和宋拾安有關係,才會這樣吧。

“過幾天這裏會舉辦一個慶典。”

“聽說這個慶典很好玩。”

“我們要等到這個慶典結束了再回去。”

聽到他們一言一語,餘知鳶默默地離開。

她不喜歡和這些人談論這些事情。

她走過人群,感覺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臉頰。

餘知鳶不停地回憶著過去的生活,曾經她的臉被薑沐兮毀容,後來看到別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好似都在奇怪地看著她臉上的疤,她總是會摸向自己的臉。

她重生了,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疤痕。

她鬆了一口氣,卻很討厭剛才的那種感覺,似乎在時刻地提醒她,她重生到底是為了什麽。

餘知鳶不知不覺來到露台上,她想要躲避別人的目光,卻不知道怎麽到了這裏。

露台上沒有人,清冷得很,她卻覺得這一刻才能鬆懈。

她以為可以放鬆的時候,突然聽到露台門打開的聲音,她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