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安嘴角勾起一個好看地笑容,“看來我不虧,你已經開始擔心我。”

“你是因為我受傷的?”

“自作多情的毛病可不好。”

他隻是很平靜地落下一句話,便走進了浴室裏麵。

餘知鳶眉頭緊皺,目光一直落在宋拾安的身上,她能感覺到他後背的傷一定很重。

“我做出的這個決定,一定沒錯,是嗎?一定......”

宋拾安從浴室出來,剛好聽到幾聲敲門聲,他走過去打開門,一男一女站在門口,是他的秘書南溪和保鏢徐行。

“老大,老爺子讓我們送婚服過來。”

徐行說。

宋拾安瞥了一眼南溪手中白色的婚紗,一把將她扯進來,隨後砰的關上門了。徐行目瞪口呆地麵對著房門,攤手,“這是什麽意思?針對我?”

“夫人,老爺子讓我們送過來的婚服,你試一試合不合身,如果不適合,今天要連夜改出來。”

餘知鳶聽到南溪這樣說,沒有回話,眼睛緩緩地看向宋拾安。

宋拾安隻是坐在沙發上,命令,“就在這裏!”

餘知鳶咬牙,心想:這個男人一定是變態。

剛才還在擔心他背上的傷,真是多餘!

南溪含笑地給餘知鳶換上衣服,這次宋拾安沒有躲閃,目不轉睛地看著。

“夫人身材真好!”

南溪在她換好衣服之後,打量了一番,不禁誇讚。

宋拾安冷不丁地開口,“還算正常。”

餘知鳶從鏡子裏麵看到那副令人欠揍的表情,咬了咬牙。

“夫人覺得哪裏不合適?”

“沒有,剛剛好。”

“好的,那我去準備一些其他的東西。”

“嗯。”

南溪對著宋拾安恭敬地點了一下頭,才走出去。

第二天。

婚禮當天。

餘知鳶在大家的注視下,站在宋拾安的對麵,耳邊是主持人的話,而她腦海中卻想著別的事情。

她曾經在母親去世前陪母親參加過婚禮,她曾隱約夢想過結婚,一件潔白的婚紗,一個帥氣的新郎。

她或許那個時候怎麽都不會想到,婚姻是一場交易。

餘知鳶回神,映入眼簾的是宋拾安的麵孔。

她的對象是宋拾安,她從未想過會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她在恍惚中迷迷糊糊地交換了戒指,聽到禮成,她才覺得這是真實的。

餘知鳶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畫著精致的妝容。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沒有燙傷的醜陋疤痕,因為化了精美的妝,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仿佛不是自己一般。

“在看什麽?”

宋拾安的聲音響起來,她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南溪已經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我隻是對我的臉......不熟!”

前世被毀容三年,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甚至她到底多長時間沒有照過鏡子,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過來。”

當餘知鳶來到他的麵前,他將她放在了膝上。

“你......”

“現在你是我的人。”

“我知道。”

“我需要給你刻個印記,證明你是我的人。”

“什麽?”餘知鳶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疼一痛,“啊!”

宋拾安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她疼的尖叫了起來。

餘知鳶用手捂住被他咬到的地方,沒有流血,卻很快就腫了起來,手就能感受到他的牙齒印。

“你還有這種愛好?”

“疼嗎?”

“......嗯”

“這種疼痛都忍受不了的話,新婚夜,你可能會更疼。”

餘知鳶知道他的意思,眼神瞥過,“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

“什麽?”

“我不想待在這裏,尤其新婚夜,我們可以離開嗎?”

“好!你換好衣服敬完酒,我們就離開。”

宋拾安答應的倒是很痛快。

敬酒的時候,薑沐兮嘴角雖然掛著笑意,卻在靠近她的時候,用著惡毒的語氣說:“宋拾安這樣的人絕對不會隻為一個女人停留,你一定會被拋棄,一定會很慘。我等著看你狼狽痛哭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很開心。”

餘知鳶也沒有絲毫地退縮,“你放心,我以後就算是死了,也不後悔今天的決定。”

隻要不是死在宋時初的手中,她總覺得那是幸運的,至少死在宋拾安的手中,也不窩囊。

她輕笑了一下,連酒都沒有喝,直接倒在了地上。

薑沐兮,不配!

其實宋拾安早就將她杯中的酒換成了水。

一結束敬酒,宋拾安牽著餘知鳶的手就離開。

“這麽快?”

“你不是不想待在這裏嗎?”

餘知鳶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那麽迅速。

走出宋家大廳,朝著車子走過去,就聽到身後傳來宋時初喝醉的聲音。

“你他媽的婊子!”

確實喝醉了,平常的他可從來沒有這麽大膽過。

“五年,我供你吃穿,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餘知鳶和宋拾安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宋拾安,不要自以為從我這裏偷走了一個女人。你覺得我會放過那個婊子嗎?哼,當然不會,你知道她有多賤嗎?知道她多敏感嗎?我早就上手過,該死的婊子,該死!居然敢攀上宋拾安!離開原來的主人,你真該死!”

餘知鳶聽著他說出那些汙穢的詞,眉頭緊緊地鎖著。

宋時初宣稱他要給宋拾安一點顏色看看。

然而,他隻是看了一眼宋拾安就退縮了。

宋時初看見餘知鳶站在車前冷漠地看著他。她化著新娘妝,卷著頭發,看上去美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輸給了宋拾安,還是因為一個抵押物。

他更是惱火,才會完全不顧自己說什麽,隻管爽快地說:“沒錯,她被我嚐過了,哈哈哈......你娶了她,你就永遠敗給了我。我每次都會用這個羞辱你,私生子和抵押品真是相配!”

餘知鳶隻覺得可笑,嘴角不由自己地勾起笑容,謠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

她看向宋拾安,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有沒有相信,隻是那雙棕色的瞳孔,什麽都談查不到。

宋時初看到她笑了,更是憤怒,怒罵:“你怎麽敢笑,你這個卑賤的東西,讓我覺得惡心。”

宋拾安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憤怒到達了頂點。

砰!

宋拾安走近宋時初,用他的大拳頭猛擊宋時初的臉頰,臉上一個表情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