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眉頭擰得很深。
他的小榮兒,就那麽在意那人?
他自己搶來的媳婦兒,可不能讓別人搶走!
他麵不改色,沉聲道:“就是本王。”
楚昭榮聽他這麽說,她還是半信半疑,決定拉他去比對下。
她張開手攬住男人的脖頸,膩歪在他的懷裏。
“那我帶你回家好不好?你穿上那件衣袍試試,我看看我還能不能想起來。”
她想,十年前,蕭懷燼還是少年。
他的骨架,完全能撐起來,但那件衣袍怕是穿不上了。
不過到底能讓她情景再現一下的。
隻是她那時候好小呀,隻有六歲。
他該不會那個時候就惦記她了嗎?
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是禽獸啊。
“嗯,在想什麽。”
蕭懷燼勾手,抬了下她軟白的小下巴。
他注視著她微微發呆的模樣。
他將她的嬌軀,攬得更深一些,仿佛要揉進他的身體裏。
她有些咕噥的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沒想什麽,就想快點到家。”
楚昭榮微微低頭,她粉粉的唇兒帶著光澤,親了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很早很早,就惦記他的手指了。
他的手指那樣好看,勻稱白皙,修長有力。
蕭懷燼勾唇,“喜歡麽?喜歡本王送榮兒玩玩,可好。”
他盯著她的這張小嘴。
他攬住她的小腰,看著她在他懷裏撒嬌。
楚昭榮一頓,她抬起濕熱的杏眸,“怎麽個玩法?”
她腦子一抽,就說出來了。
他的手指,能怎麽玩啊?
蕭懷燼按住她的小手,“自有好玩的。”
他緩緩勾住她的衣裙。
她頓時臉紅了。
什麽呀,他這是想幹什麽!
“蕭懷燼,你……”
她還沒多想,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馬車還在穩穩的行駛著。
裏頭的動靜很輕,外頭沒有察覺到什麽。
馬夫行著馬車來到了楚府。
旋即,過了好一會兒。
簾子被人從裏頭掀了開來。
隻見楚昭榮耳廓通紅,她臉發熱的理了下自己,隨後拉著蕭懷燼出來了。
他提步,注視著她。
“榮兒,帶本王去後廚。”
蕭懷燼牽著她的手,邁開長腿,一襲墨袍威風。
楚府的下人每個見到了,都尊重的喚一聲攝政王。
楚昭榮邊帶他過去,邊問他道:“為什麽要去後廚?”
他瞥她一眼。
“淨手。”
他語調刻意拖的很長,“手上沾了些水。”
楚昭榮整個人都炸了!
轟炸開來了。
她無聲無息的幹淨拉著他去後廚,給他弄水淨手。
她全程耳廓發熱。
“……這下好了吧。”
楚昭榮拿出幹淨的布巾,仔仔細細的給男人擦拭手指。
她注視著他勻稱的手。
一時間有些不願再看了。
不然就會想起在馬車上的事。
太讓人耳紅了。
蕭懷燼聲音淡淡道:“下回榮兒再給本王淨手,可好?”
他凝著她的眸子,帶著炙熱。
她哪能聽不出來他話裏有話。
“……我才不想。”
她疾步拉著他去了自己房裏頭。
生怕被哥哥們看見她帶男人回房了。
楚昭榮關上房門,從房裏的大箱子裏,翻出來了十年前的那件衣袍。
白錦的一條錦衣衣袍,很是少年感。
她還聞到了陳舊的味道。
“蕭懷燼,你穿上試試。”
她把衣袍微微捋開,舉起給他。
他盯著這一身衣袍。
從未穿過素白的衣袍。
這一看,便不是自己的。
既如此,就是別的男子的。
蕭懷燼直接收了衣袍,淡聲道:“穿不上。”
“既是本王的衣裳,沒收了。”
他不打算,讓她藏著一個也男人的衣裳。
楚昭榮有些不讓。
她伸手道:“我還想珍藏著的,你又不想穿,那還是還給我吧!”
既然真是他的,那她就好好收著。
這可是少年時期的蕭懷燼呢!
“本王有處理它的權利。”
蕭懷燼並未有歸還之意,這衣袍,他回去就燒了。
他的小榮兒休想收著。
他既然不能擁有她小時候的時光,不能在她小的時候抱著她給她換尿布,那旁人也不準許參與她六歲的時光。
楚昭榮有些生氣。
她不明白,蕭懷燼這人怎麽這麽霸道啊?
就仗著自己是戰神攝政王嗎。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世上還有他怕的人嗎。
她想把他**成前世的忠犬大狗勾,看來還得繼續努力!
蕭懷燼掀袍,坐在她房裏的桌前。
他用她平時喝的水杯,倒了一盞水。
“榮兒,過來。本王有件事與你說。”
他示意她坐到他腿上來。
楚昭榮見他正色,不知道何事,她便走了過去。
她十分自然的爬上他的腿,攬住男人的脖頸被他抱著。
“是什麽事嗎。”
她的睫毛長長的微顫,凝著他俊朗的眉眼。
他淡淡飲了一口水,落杯。
他有力的手掌,托在她的腰肢上,緩緩摩挲著。
“衛氏,當年是風塵裏的女子麽。”
蕭懷燼的指腹有力的揉著她的腰。
他喜歡與她氣息相對,感受她身上嬌軟清香的味道。
她微微一愣。
沒想到他會提起衛姨娘。
“是。當初衛姨娘是父親從青樓帶回來的女子。是一樁案子,父親去青樓查案,將衛姨娘從歹人手裏救下。衛姨娘就用了手段,讓我父親娶了她過門。不久就生下了楚芸淑。”
楚昭榮想起這一點,便覺得衛氏居心叵測。
到底是不是無意的英雄救美,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懷燼抿直唇,他淡聲道:“本王派人查了衛氏的底細,她曾與一名姓王的商戶私相授受已久。楚芸淑可能並非尚書大人親生。”
若真是如此,那楚尚書可是替別人養了嬌妻又養了女兒。
他唇角冷嘲,諷刺至極。
楚昭榮整個人一愣,她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就連前世她都不知道這回事。
她秀臉微微一變。
“可有依據?”
若是掌握這點,她就能將楚芸淑從楚府趕出去!
若楚芸淑並非父親親生,她們母女倆,什麽都不是!
她們隻是鳩占鵲巢!
楚昭榮秀眸泛起了波瀾,這是一個節點。
一個可以讓這對母女倆離開的大好時候。
“具體本王還在查證,就這兩日了。”
蕭懷燼調整了抱她的姿勢,他讓她的腿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