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他搶女人,兵部給的膽子麽?他冷笑一聲。
蕭懷燼冷袍一揮,沉聲道:“未經本王允許,兵部的人,不得接近楚府半步!”
他寒聲落下,下人慌張的就要去回。
楚昭榮卻是喚住了人,“還是讓紀公子進來吧!”
她回頭看著他,一臉楚楚。
“蕭懷燼,這肯定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大哥哥,他既然來拿衣袍過來,說明就是他的衣裳。不會錯的。”
她輕輕的纏著男人的臂膊,輕聲道:“你就答應了,好不好?”
楚昭榮知道夫管嚴。
但人家的衣袍,總不能據為己有吧。
蕭懷燼眉頭冷不防跳動一瞬。
他箍住她軟白的下巴,摩挲著,“榮兒是說那件白錦的衣袍麽,你不記得被本王帶走了?”
他拿回府去,燒了!
別的男子的衣袍,她敢收藏。
楚昭榮心頭一動,她想起來了,是他非說是自己的衣袍要處理。
她拗不過,才讓他拿走的!
“那你拿回去了?能不能帶過來,我要還給人家大哥哥的。”
“大哥哥?”
蕭懷燼冷峻的臉龐帶著一絲沉沉,“榮兒,在本王發怒之前。你最好改掉這個稱呼,嗯?”
他捏住她的小腰,將她嬌軟的身軀,貼緊自己。
楚昭榮一怔。
她不好觸動他的逆鱗,曉得他醋意大發,也不敢再說。
“咱們還給那位公子,行嗎?”
她輕輕的給他順毛。
蕭懷燼緊抿著唇,他啟聲道:“本王一把火,燒了!”
他俊臉沉沉。
……燒了?楚昭榮一愣。
那她怎麽還給人家,人家都要上門來了!
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了。
楚昭榮揉了揉眉頭,對下人道:“讓那位公子過來,我給人賠罪。”
下人便將紀白玨帶了進府。
隻見一身白錦衣袍的男子,手裏拿著折扇,眉間一股風流。
紀白玨在見到攝政王時,有一絲愣愣,立刻掀袍,“臣,參見攝政王!”
蕭懷燼瞥了一眼。
他衣袍震天,氣息冷焰。
“怎麽,見到本王在這,很驚訝麽。”
他語氣冷淡,帶著一絲冷意。
紀白玨臉色微變,說道:“臣不敢,攝政王在此若是不便,臣隻能先告退……”
在看向楚昭榮時,那一對桃花眼,似是天生吸引人。
沒有哪個世俗女子,能逃得過這雙眼。
蕭懷燼冷嗤一聲,道:“你這招以退為進。用的很好!”
他拂袍,帶著小榮兒落座在大堂。
楚昭榮輕輕扯了下自家夫君的袖袍,她示意別嚇著人家,“蕭懷燼,別這樣……”
她看向白錦的男子,說道:“紀公子,聽說你是來拿你當年的衣袍的,是嗎?”
紀白玨看見楚昭榮清秀的眉眼。
還真是京城第一美人,骨相裏的美。
“是啊,楚姑娘。不知你那裏可否還保留著?”
“紀公子可還記得當日的寺廟,我們是何時碰見的。”
楚昭榮依舊帶著笑容,但語氣似是帶著試探。
她隻覺腰上的男人的大手,握得更緊了。
紀白玨臉色微變。
淑兒跟自己說的時候,隻記得是福金寺,具體什麽時辰誰知道?
“十年了,太久了!隻記得是當地的福金寺,晌午的時候。”
紀白玨說完,心裏也有些沒底。
楚昭榮心中疑慮。
明明是清晨那會兒,怎麽會是晌午呢?
難道,真是太久了,不記得了。
她不動聲色笑說道:“紀公子,多謝你當日送衣袍給我。隻是你的衣袍,我可能要花幾日找找。紀公子不急吧?”
紀白玨揮著折扇,風流笑說道:“不急!我也隻是想找回當年那位小妹妹,想著若是能與她認識認識就好了。”
蕭懷燼冷笑一聲。
他攬住懷裏的小嬌人兒,“你口中的小妹妹,便是本王的攝政王妃。紀公子,你這是要與本王搶人麽,嗯?”
紀白玨一慌,連忙道:“不敢不敢。臣怎敢冒犯攝政王妃!隻是臣,真的誠心誠意,想要結交楚府,望能給予臣一個機會。”
楚昭榮見此,便說道:“自是可以,紀公子。我很榮幸。”
她這一聲,答應的清脆。
蕭懷燼卻是冷意到了冰點。
他將她箍在懷裏,他沉聲道:“榮兒,此人心術不正,不可與之來往。”
何況,又是楚芸淑的奸夫!
如今到來,不知目的何為!難保不是與楚芸淑的新計劃。
楚昭榮卻是低聲道:“我知道。等他走了,我再跟你說。”
她輕輕的在他耳畔吹氣。
紀白玨笑說道:“既如此,那在下就等著楚姑娘,將衣袍送到了!不多打擾,在下別過。攝政王,臣告退。”
轉身的一刹那,紀白玨的眼裏一抹銳利的光。
就是他們害得淑兒淪落怡紅院,被那幫男人汙濁!
這筆賬,他定要為淑兒討回來!
這是他與淑兒的計劃。
從昨日,淑兒哭著抱著他,喊著:“白玨哥哥,我肚子裏的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救我……”
紀白玨就決定,好好護他們母子二人!
等人走後,楚昭榮就忍不住去順毛自家夫君了。
她低聲道:“蕭懷燼,他不是當年的大哥哥。”
蕭懷燼早已料到!
他沉聲道:“此人乃是楚芸淑的奸夫,榮兒。”
楚昭榮一愣。
竟是如此?難怪漏洞百出!
若這樣的話,紀白玨豈不是跟楚芸淑聯手起來,想報複!
她說道:“那就好辦了。我方才並未露出什麽破綻,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不對勁了。”
她有的是精力陪他們演。
就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麽把戲來!
蕭懷燼掐住她的腰肢,他沉聲道:“倘若對方,是你當年的大哥哥呢,嗯?”
他說道:“若非本王先來後到,榮兒,你是不是想跟了他!”
畢竟,風流倜儻的男子,飽受城中女子歡迎!
尤其是那等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楚昭榮嘟囔了一聲,道:“要論先來後到,你也不是第一個呀……”
她眨了眨巴眼,不是有意惹他的。
其實,楚昭榮不知道的是。
所有的心動,最初都是蓄謀已久!
在她曾還是個七歲小女娃的時候,就有個少年,在牆後頭,每回都來看她幾眼。
很討喜,他想帶回家給自己當媳婦兒。
那是蕭懷燼當年,第一次作為意氣風發的少年,打勝仗回來時的念頭。
他很想把她直接抱走。
但後來,他還是決定養養大再吃。
“本王不是第一個?”
蕭懷燼捏著她的下巴,追著親她,“告訴本王,你還想讓誰當第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