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

老子招誰惹誰了!

對妹妹擔心的火急火燎,好不容易妹妹的毒給解了,他想留下來關心妹妹一會兒,沒想到還要被攝政王趕人?

原因是因為攝政王想要跟他妹妹溫存一番,嫌他礙眼?

做個人吧。

楚珩心裏有脾氣,可他又想起妹妹這條命都是人家救回來的。他在旁邊看著能有什麽資格。

少年便後退幾步。

“行。那攝政王跟臣的妹妹溫存夠了,就把她還給我。我先在外麵候著。”

楚珩忍住想陪在妹妹身邊的欲望。

隻能暫且先離開妹妹一會兒了。

蕭懷燼一拂袖,冷冷將房門摔上。房門頓時關上。

楚珩才踏出去一步,就被一陣冷風給吃了個閉門羹。

看著緊閉的房門,少年一臉複雜。

“這攝政王,怎麽好似一股火氣?”

楚珩心想,自個兒也沒惹著他吧。

果真陰晴不定!不愧是攝政王。

再無旁人打攪。

蕭懷燼和衣躺下,他將楚昭榮攬入懷裏,半伸出臂膊供她枕著。

他凝視著她恬靜的睡容,那絕色的眉眼帶著一股倔擰。

“楚昭榮。”

他指腹勾起,順著她挺俏的嬌嬌鼻子,往下蔓延,“本王如何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姑娘?”

“嗯?”

他落到她溫軟的嬌唇上,指腹摩挲著。

這樣一個能惹他生氣,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習慣了她平日的脾氣,而今她安靜的躺在他的身側,他很是不習慣。

他還是喜歡,她生龍活虎的模樣,她會為他臉紅的模樣。

楚昭榮的睫毛輕顫,她眉頭擰了起來。

她隻覺有什麽人在用手摸她,癢癢的。

身上因為中毒的痛楚,似乎減輕了許多,她忍不住想讓他的手,繼續撫慰她。

“蕭懷燼,別鬧……”

楚昭榮喃喃囈語,她身上好冷。

她又夢到前世一片狼藉,烽煙四起的戰場上,地上全都是涼掉的冷血,她懷裏男人那股血腥的味道,她再也不想感受到了。

她害怕再一次失去他。

“求你,別離開我,別走……”

楚昭榮眼角微紅,她的淚兒流淌了下來。

竟是帶了些哽咽。

一股溫暖的懷抱將她緊擁。

蕭懷燼攬住她,他眸子深邃,像是在哄著她,“榮兒,本王不走,陪著你。好麽?”

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一共與她一起睡了三次,三次她都在夢裏喚著他的名字。

若她當真是演的,他也甘願被她騙。

楚昭榮隻覺一股溫熱湧現,她忍不住向折磨溫熱靠近過去,她的手纏繞著男人的腰身,她的唇在他的脖頸上親著。

“好暖和,還想要更多……”

她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麽,隻知想與他更親熱一些。

夢裏的他,竟格外的好相處,格外的溫柔。楚昭榮想珍惜這樣的機會,雖然隻是在夢裏。

蕭懷燼喉頭一動。

他滾燙的嗓子發緊。

他的眸子也深諳了幾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如此撩撥他,他根本難以克製。

“榮兒,你有傷在身,本王不便碰你。”

“忍忍好麽,嗯?”

蕭懷燼俯首,看著她努力向自己糾纏過來。

那抹不安分的小手,竟摸到了他的胸膛。

他唇角帶著一絲似笑非笑。

她就這麽大膽。

楚昭榮許是仗著一場夢,肆意妄為,她迷糊的翻身壓在他的身上。

隻覺這夢……好真實?

怎麽他身上的燙,她都感受到。他身上起的異樣,她更能察覺到。

“還好是夢。能讓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楚昭榮隻覺睜不開眼,任由意識在胡作非為。

她的小手撫上了男人的喉結。

摸了摸,她低頭親了一下。

“蕭懷燼,你就不能從了我嗎?”

楚昭榮看似好生無辜,雖然是夢,卻也像是醉酒了一樣意識不清醒。

她想要他,可他偏偏不主動。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讓她很是心急。

隻聽得一陣清冽的男人笑聲。

蕭懷燼大手撫在她的腰肢上,在她耳廓邊低啞道:“榮兒,別鬧好麽。這種事,該是男人主動。”

他念在她意識不清醒,又剛剛清了毒,還在病著。

他不能再折騰她再病一場了。

楚昭榮咕噥著用手指,在他胸膛比劃,“那你倒是主動啊。”

這句話,對於他來說,無意不是在點火撩撥。

他的隱忍力,便是從她這裏練出來了。

“這不是夢。”

他捏住她軟白的下巴,微微用了點力。

楚昭榮感覺到下巴疼,她意識逐漸回來,睫毛輕顫,緩緩的睜開雙眼。

“不是夢……嗎。”

她眼前的視野逐漸清晰,手上按在男人衣袍上的觸感也逐漸真實。

徹底看清楚之後,楚昭榮的秀臉噌的爆紅!

她從男人身上爬起身,無奈脫力,又摔了下去。

她羞恥的埋臉在他胸膛上,手無力的錘打他。

“蕭懷燼……你明明知道,你還……”

楚昭榮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見人了。

丟人丟到他這兒來了!

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才會將不能表達的東西,通通都在夢裏表達。這樣才不會顯得她壓抑。

可他居然,還這麽配合她?

該說什麽好呢……楚昭榮無地自容。

他將她的秀臉從懷裏撥出來。

看著她滿臉羞紅的模樣,蕭懷燼倒是滿意的很。

拂袖坐起身,他攬住她的身子,發出嗬的一聲笑。

“想不到,本王的小榮兒,竟如此肖想本王的身子?連夢裏,都忍不住要睡了本王。”

蕭懷燼眉頭微挑,他想看看這回她要怎麽辯解。

平日裏,怪他是畜生,禽獸大發。

好似他真的**她一般。

如此可見,倒不完全是麽。小榮兒,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楚昭榮剛想說什麽,咕噥道:“即便我的確是這麽想的……”

但發現環境不對。

她回過神來,查看四周。

這怎麽是他的房裏?難不成,她在他的攝政王府?

楚昭榮隻覺胳膊上有異樣,低頭一看,她的膿包已經沒了,她一愣。

“蕭懷燼,我身上的毒,解了?”

她隻記得自己在楚府的閨房裏,昏死了過去。當時毒發,她來不及。

眼下她居然在他的王府,而她胳膊上的膿包又消了,想必他用了什麽法子。

他淡淡應了聲,並未告訴她真相。

“嗯,本王府上有禦醫,已經替你解了毒。”

他抬手,落在她睡得有些淩亂的青絲,替她撥理了理。

楚昭榮坐了一會兒。

毒雖然解了,可她有另一樁心事。

她想起楚芸淑說的公主的事,心口頓時有些悶堵。

“公主要來和親一事……是真的麽?你當真要娶她為攝政王妃。”她抬起眼,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眸。

她想要聽他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