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薑早!”傅安寧冷下臉。

她的眼裏充斥著得意和厭惡。

口罩掉在地上,薑早慌張的捂著臉,下意識想走。

包廂門早就被人關上,周圍的人像是有同一個目的似的靠攏。

將她團團圍住。

傅安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終於讓自己逮到這個好機會了,“薑早啊薑早,你也有今天,沒想到你現在都窮的在外麵當服務員了,真是給我們家丟臉!”

“你說要是把你現在的糗樣發給哥哥,他會不會氣的罵死你?”

哥哥最愛麵子,要是看到薑早在外麵做這種低賤的工作。

肯定會氣得發狂。

“安寧這就是你的嫂子啊,怎麽這麽廉價。”

“就是就是,和你完全不能比,怪不得血脈不純,不僅鳩占鵲巢,骨子裏那種低賤的基因就決定了。”

傅安寧聽著她們的話,心裏越來越高興,“那還用說,就這種人也配和我比。”

薑早強忍著難受,抬眼看去:“你們想幹什麽,我的工作做完了,我要出去!”

趙心月哈哈大笑:“出去?”

“你今天把我的裙子弄髒了,還惹得安寧生氣,這筆賬不算完是不可能放你走。”

趙心月從前是她的狗腿子。

自從薑早假千金的身份暴露,她就去做傅安寧的舔狗了。

“趙心月,我都怕被你這舔狗蹭髒了衣服,從前你就跟在我身後,現在還是跟在別人身後,你沒有什麽變化啊。”薑早諷刺道。

趙心月直接破防。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戳破了。

誰臉上都掛不住。

趙心月狠狠地扇了薑早一巴掌。

她感覺耳邊嗡地一聲,周圍的動靜都聽不見了。

整個人傻掉了。

趙心月還在說話:“你這賤人都這種地步了還敢跟我挑釁,真是不要命了!”

傅安寧讓人去準備東西,薑早見她和一個人竊竊私語。

他們不約而同都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傅安寧,你想幹什麽,我是你嫂子!”薑早咬牙道。

傅安寧卻一點也不害怕。

“薑早,我哥哥都不愛你,你算什麽嫂子。”

“騙別人可以,別把自己給騙了。”傅明宇拿出手機。

上麵赫然是傅明宇陪著林雨初吃燭光晚餐的照片。

原來,傅明宇一夜未歸,說的公司加班就是陪著林雨初。

她早該想到的。

“不該是你的位置就別貪圖,否則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很難看的。”傅安寧本來就厭惡薑早,這下笑得更得意。

傅安寧讓人把薑早抓起來。

之後,一桶冰水從上到下,將她澆透。

薑早頓時清醒了。

她凍得瑟瑟發抖,冰水淋在身上很冰,夾雜著冰塊。

更加痛。

甚至比昨晚淋雨還難受。

耳邊是那些人嘲笑的聲音。

他們像是看著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肆無忌憚地笑著。

薑早的意識模糊,全身燙得要命。

眼睛閉上之前,傅安寧又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是傅明宇和林雨初接吻的畫麵。

傅明宇口口聲聲說他和林雨初沒關係。

可實際上,卻做著惡心的事情。

“沒意思,這就暈了?”趙心月癟嘴。

傅安寧一臉不屑,不想這麽簡單放過她。

“這裏人這麽多,就把她扔在外麵吧,被哪個有錢人撿走也是她的福氣。”

傅安寧掩唇而笑,掠過薑早離開。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腳踝。

傅安寧嚇了一跳。

薑早手裏拿著一個碎片,是剛才她們故意朝著薑早身邊扔酒杯的時候摸到的。

薑早在自己的身上劃了一個口子,意識回籠。

她猛地甩了傅安寧一個嘴巴。

“敢欺負我,我發燒了你就真以為能騎在我脖子上,誰是爹你不清楚嗎?!”薑早架在傅安寧的身上,左右開弓地扇巴掌。

傅安寧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

等到身邊的人清醒過來拉開她的時候,傅安寧的臉已經腫成豬頭了。

薑早看了眼被圍著的傅安寧,周圍的人都在對她噓寒問暖。

還有幾個沒忍住笑出聲的。

她趁機離開。

薑早身影不穩,跌跌撞撞。

艱難地找到出去的路。

她渾身濕透,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那美豔的曲線引得路人瘋狂回眸心動。

外麵吹著冷風,原本使人清醒。

可薑早的頭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小美人,你在這裏啊,真是好巧。”

遠處,蘇明均剛下車就撞見這美豔芬芳的一幕,頓時起了色欲。

蘇明均走過來,色眯眯地盯著她。

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蘇明均早就看上了她,現在抓到落單的人,自然不會放過。

薑早感覺蘇明均那罪惡的雙手在身上遊走。

這還不夠。

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強行把她拖到車上。

薑早整個人渾渾噩噩,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頭痛欲裂。

“蘇少,請你鬆開,你這是綁架。”她艱難地推了下蘇明均,從齒縫蹦出一句話。

薑早的力道軟綿綿。

她推了一把蘇明均不像是抗爭,卻像是調情。

蘇明均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這女人的欲擒故縱勾引到他了。

上次失去一次機會,這次他絕對要占有她!

“你乖乖聽話,還能少受一些苦頭。”蘇明均將她扔到車裏去。

遠處,傅延霆邁上車的步伐一頓,順著秘書所知的方向看去。

他眼眸一怔,猛地朝向那邊跑過去。

長腿一邁,抬腳踢到蘇明均的腹部。

他猝不及防地被踹出五米。

薑早緊緊地抓著傅延霆的衣服,臉上的潮紅襯得她更顯嬌媚。

薑早壓抑著難受,抬起眸子看向他:“求求你救救我,我的頭好痛。”

傅延霆試了試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他立刻脫下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傅延霆將她橫抱起,大步朝向車裏走去。

他麵色冷峻,眉宇燃起急切:“去醫院,把白凜凡叫過來!”

白凜凡過去之後,立刻對症下藥。

“她高燒又著了涼,現在掛著點滴,用著我準備的藥物,不會有意外的。”白凜凡走向傅延霆,說道。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已經接近傍晚,外麵的天色有些黑了。

他望著下麵,骨節分明、瘦削修長的手握著。

白凜凡一愣。

他很久沒見傅延霆這樣了。

傅延霆聽到白凜凡這句話轉過頭。

“要確保她沒事。”

白凜凡一臉曖昧地看著他。

傅延霆補充了一句:“薑早是我們傅家的人,出了事我沒法交代。”

白凜凡切了一聲:“你和誰交代呢,總歸這事也不賴你,你是無辜的。

傅延霆走向薑早,垂眸看著**的她。

此時的薑早靜靜地安睡著,安靜得像睡美人。

雖然不似之前狀態糟糕,臉上的潮紅也散了下去。

但就是能引起陣陣心疼。

”這事是安寧幹的,其實也不能全怪她,安寧那個脾氣你也知道,她和薑早又一直不睦。”

傅延霆眼眸幽深,深不見底的寒冷。

“這不能當做理由,傅安寧對長嫂不敬,還隨便欺負人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凜凡好奇地看著他,像是看笑話:“那你想怎麽辦,她可是你的小侄女。”

“你為了自己的侄媳婦出頭,就不怕你那個侄子吃醋?”

傅延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意森然。

“誰告訴你我是為了她出頭,傅安寧是我的侄女,我有管教她的義務。”

白凜凡假裝相信了。

“你有數就行,我先走了。”白凜凡朝著外麵走去,抬手一揮。

傅延霆收回視線,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想了一會便叫來了秘書。

“總裁,您吩咐。”許秘書走了進來。

“去告訴大夫人,要是管教不好傅安寧,我就親自替她管。”傅延霆語氣淡淡。

許秘書卻有些詫異。

“總裁,為了少奶奶得罪大房,似乎不占便宜。”

傅延霆冷冷的看他。

“多嘴,誰和你說我是為了她,我是安寧的小叔,有管教她的義務!”

許秘書閉嘴了。

他走後不久,病房一陣沉默。

傅延霆無心呆在這裏,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安靜的氣氛被劃破。

薑早似乎在叫著誰的名字。

“傅……”

傅延霆頓住腳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靠近細聽。

“傅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