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醫院。

“醒了”

坐在對麵的男人出聲。

傅延霆翹著二郎腿,雙手合在膝蓋上,一臉平靜冰冷。

薑早渾身一震。

“小叔,您怎麽來了?”薑早沒想到會碰到他。

薑早避開傅延霆的視線。

那道視線太過於灼熱。

傅延霆拿出手機,給她看通話記錄:“是你給我打電話,我才來的。”

“傅明宇呢,怎麽沒和你在一起?”

薑早一怔,苦澀道:“他在工作。”

話落,一陣沉默。

傅延霆直直地看著她,意有所指:“你和傅明宇的關係挺好的?”

薑早不明白傅延霆為什麽說這些。

她見傅延霆盯著自己的脖子看。

她忙捂住。

頓時腦子空白一片。

脖子上的紅痕該不會被傅延霆看到了吧。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傅延霆沒有繼續執著於吻痕的事情,轉身離開。

這操作令薑早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或許傅延霆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薑早掛完鹽水,就從醫院出去了。

剛坐上車,她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今晚是家宴,讓他們二人務必要回來。

薑早很想拒絕,但是傅爺爺盛情難卻。

正好這次回去,她要提出離婚,一刻都不能等。

薑早給傅明宇打電話,打了好幾通都沒接。

薑早隻好親自去朝萊見他。

她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剛出電梯門就看到了一幕令人憤怒至極的場麵。

“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能弄錯,你還能幹什麽,文件都打印了幾份了,為什麽還能弄錯,還有我讓你弄的方案呢,為什麽還沒交給我?”

凱瑟琳指著唐眠怒罵。

她把方案全都扔到了唐眠的身上,唐眠的手臂上貼著膏藥,滿眼疲倦。

她小心翼翼地低著頭。

“凱瑟琳姐,這些方案有些我都不會做,而且這不是你做的嗎,這不賴我,是你做了很多次,所以我才打印了很多次。”

凱瑟琳容不得她拒絕,當即瞪大眼睛。

揚起手朝著唐眠的臉扇過去:“你這賤人還敢忤逆我!”

薑早上前一步,緊緊地抓著凱瑟琳的手腕,將她扔到一邊。

唐眠緊緊地閉上眼睛,意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

她慢慢地睜開眼,喜上眉梢。

“薑早,你怎麽來了?”

薑早站在唐眠的麵前,她比唐眠稍微矮一點,但是那挺拔的身軀卻充滿倔強。

凱瑟琳發現是薑早,想起上次吃癟,心裏更加生氣。

“你想幹什麽,竟然敢推我?”

薑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凱瑟琳仗著林雨初的這層關係就隨便欺負人。

“推你怎麽了,你能欺負別人,我不能欺負你?”薑早冷笑諷刺。

她剛才就看到了,唐眠的手臂上纏著繃帶,肯定是被凱瑟琳欺負的。

“這是我們公司的實習生,我願意打就打。”凱瑟琳仗著地位高,底氣十足。

唐眠對上她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凱瑟琳更加得意,直接威脅:“還不滾過去工作,我讓你做的方案必須要在十分鍾之內給我!”

那些方案原本都是凱瑟琳自己要做的任務,她之前就仗著自己的身份**實習生。

把自己應該做的工作都交給實習生們。

有些人受不了凱瑟琳的壓榨就離職了,她也沒有絲毫收斂。

“這不是我的工作,而且這些工作有些我都不會做……”唐眠著急地說。

凱瑟琳氣炸了,指著唐眠罵:“現在的實習生真會偷懶,我和你說幾句你就……”

說話的時候,薑早從唐眠的手裏拿過文件夾,用力地扔到了凱瑟琳的臉上。

把她的假鼻子都打歪了。

“你幹什麽!”凱瑟琳一點也沒有察覺,怒氣衝衝。

周圍的人忍不住看笑話,小聲地議論著。

凱瑟琳終於察覺不對勁。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頓時全身僵硬,整個人都傻了。

她花重金整容的鼻子,就這麽被弄壞了!

“原來凱瑟琳是整容的啊,上次我問她長得這麽好看,她還說是天生的。”

“鼻子都是假的,還有什麽是真的?”

“我看她那個臉也是整容的,之前說不定多醜呢。”

“該不會胸也是整的吧,怪不得這麽得客戶的喜歡。”

……

周圍的議論聲一字不漏地落入凱瑟琳的耳朵。

她的表情鐵青,怒不可遏地看向始作俑者。

薑早顯然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凱瑟琳居然整過容。

“下次記得換一個堅硬的鼻子,這樣就不會被打歪了。”

凱瑟琳氣得發狂,直接朝著薑早撲過去。

薑早抓著她的頭發,朝著桌子上撞去。

邊打邊說:“不知道這麽揍你,你的臉會不會也毀容了。”

眾人震驚。

凱瑟琳在這裏的地位很高,她有林雨初護著。

就算是再有實力的員工都不敢和她硬碰硬。

剛才議論凱瑟琳的聲音沒有了。

他們都震驚地看向薑早,心中默默為她祈禱。

“你敢……敢這麽對我,雨初會給我報仇,你在海城永遠都別想活下去!”

薑早在她耳邊低語,“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先活不下去?”

薑早將她扔到地上。

凱瑟琳狼狽至極,頭發亂成一團,妝容也都花了。

薑早轉身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林雨初正好走到門口,她聽到了外麵吵鬧的聲音,準備出去看看。

林雨初對上薑早,剛要打個招呼,結果就被她用力推了出去。

薑早立刻關上門。

“你怎麽來了?”傅明宇一愣。

距離上次他們吵架後,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來找他了。

薑早直接開門見山:“爺爺讓我和你一起回家,他有事說。”

“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走。”

薑早卻沒有動靜:“還有一件事。”

傅明宇一愣,“什麽?”

“開除凱瑟琳。”

“為什麽這麽突然,凱瑟琳做得挺好的。”

薑早坐在沙發上,目光清冷,語氣不容置喙。

“傅明宇,這個公司是當初我們一起入股創辦的,別忘了我也有權處置員工,我沒有在詢問你,而是通知。”

當初畢業之後,她就和傅明宇出資創辦了朝萊,因為她在金融方麵獨特的天資,讓朝萊一上市就成為黑馬。

後來她和傅明宇結婚之後,公司就全權交給傅明宇了。

“你怎麽會突然說這些?”傅明宇有些意外。

“凱瑟琳幹的挺好的,突然開除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你常年不在公司裏麵,對這些都不懂。”

傅明宇沒有應下薑早的要求,隻是慢悠悠地勸她冷靜一點。

薑早看著他,突然笑了,眼裏充斥著嘲弄。

“傅明宇,你真是蠢,我都說了不是和你商量。”

“我要是撤資,你這個破公司活不過明天,你信不信?”

見她提出撤資,傅明宇眼眸微縮,表情出現裂縫。

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