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一愣。

感覺又被傅延霆給耍了。

以前她總感覺小叔是嚴肅莊重的。

但是相處久了,真感覺他很腹黑。

“小叔,宋惜沒有別的意思,不會說一些敏感的話題,隻是簡單的做個專訪。”薑早再一次勸說。

宋惜緊跟著也說:“是啊傅總,隻需要給我20分鍾,不要多了。”

傅延霆玩著手裏的酒杯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薑早的身上。

那玩味的神情似乎要將她拆之入腹一般。

“我沒有時間。”

宋惜找到了這句話的缺口,立刻說:“傅總別擔心,我可以去找您,不會耽誤您太長的時間,您什麽時候有空,我去找您。”

宋惜小心翼翼地說,生怕說了錯話讓他不高興。

和薑早不一樣,宋惜怕極了這位傳聞中的傅三爺。

他一句話就能讓她的工作生涯盡毀。

“我明天有時間,但是我和你不是很熟,薑早也要跟著來。”傅延霆笑了笑。

薑早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她一開始還以為幫著宋惜拿到專訪就沒自己的事情了。

傅延霆為什麽還要把她帶上。

薑早內心緊張。

“好的,我們明天一定去,多謝傅總賞臉。”宋惜沒想這麽多,一口應下。

她現在已經能暢想到未來拿到專訪之後,狠狠地打沈淮那張狗臉。

男侍從這時走過去,微微頷首:”傅總,蔣少,已經準備好了,棒球賽即刻就能開始。”

“那好,我們過去吧,阿延。”蔣澤勳站起來,做著熱身動作。

他看起來興致勃勃。

蔣澤勳很喜歡運動項目,今天也是和傅延霆約著一起打棒球的。

蔣澤勳看向薑早,想起她上次賽車的厲害。

“要不薑早,你也一起來吧,感覺你應該很會玩。”

薑早一愣。

她剛準備悄悄離開……

“我不會。”薑早擺擺手。

蔣澤勳頭頂問號:“你可別蒙我了,之前你賽車贏了我之後,我回去就查了查你擅長的項目,你在高中的時候參加過棒球比賽,還拿到了第一名,你怎麽可能不會玩?”

薑早聽到這句話,更是一臉懵。

對於高中生活,她總是很模糊。

雖然記憶不多,但她確信自己肯定不會棒球。

江秀梅給她報了很多課程,唯獨沒有棒球。

“我高中沒有得過棒球比賽。”

蔣澤勳還心存疑惑,傅延霆就把他拖走了:“少廢話,趕緊來。”

他扭頭看了眼薑早。

宋惜也拉著薑早跟上去。

什麽情況。

感覺小叔那個眼神很熟悉。

“不得不說,傅總真是厲害,比你老公強多了,什麽都會,連運動項目都那麽厲害。”

她們在一邊圍觀,宋惜已經接連發出無數聲感歎了。

她說得也很對。

傅明宇除了有點錢,其餘什麽都不行。

薑早真的很懷疑當初她為什麽會愛上傅明宇。

他明明那麽普通,又那麽自信。

薑早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碰了碰宋惜:“你看那個人熟悉不?”

謝言穿著一身好看的裙子,畫著精致的妝容,正跟在侍從身後走過來。

謝言和薑早她們是高中同學,她們水火不容。

“我靠,謝言怎麽也來了?”宋惜驚奇道。

薑早知道她來是幹什麽的。

根據那晚上看到的事情。

她能斷定謝言就是奔著傅延霆來的。

“延霆哥,我來找你了,會不會打擾到你啊?”

傅延霆表情平淡,將迎麵的球揮出去,把棒球棍扔給一邊的侍從,摘下手套。

“不打擾,來這幹什麽?”

謝言一臉羞澀:“延霆哥,上次你和我說的願望,我已經想好了。”

傅延霆注視著她。

示意她趕緊說。

“我想做你的貼身秘書。”

傅延霆皺眉:“我已經有許岩了,而且你出身嬌貴,做不了秘書那種苦活。”

“我不怕吃苦,我就想跟在你身邊好好學習,你就答應我吧。”

雖然傅延霆拒絕和她結婚。

但是她要做傅延霆的秘書,憑借自身的優越條件,她有信心讓他愛上自己。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謝言咬著嘴唇,眼裏寫滿了祈求,傅延霆看到謝言這樣,不由得想起那晚的情形。

雖說和謝言八竿子打不著。

但他畢竟心中有愧。

娶不了謝言,隻能用另一種方式彌補。

“明天去人事報道,然後讓許岩帶著你熟悉工作。”傅延霆冷聲道。

謝言頓時高興了,她摟著傅延霆的手臂:“謝謝延霆哥,你對我最好了。”

“呦吼,你們這是在一起了嗎?”蔣澤勳打趣道。

傅延霆立刻甩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謝言臉一紅,“蔣少,你瞎說什麽,我們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她儼如一副少女心事被發現的嬌羞。

蔣澤勳是故意問的,但卻不是真想這兩個人終成眷屬。

謝言見到薑早和宋惜,表情頓時冷下。

薑早居然也在這裏。

“真是沒想到,傅總和謝小姐關係這麽好了。”宋惜故意說。

傅延霆當即撇清關係:“你誤會了,我和謝言沒有關係。”

謝言臉一白。

她沒想到傅延霆會說得這麽直白。

還是在薑早麵前,讓她的頭抬不起來。

“薑早,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是個傅明宇一起來的嗎?”謝言左顧右盼,諷刺地笑:“我怎麽沒看到啊。”

“和你沒關係,兒子總想知道爹的行蹤。”薑早很不給麵子道。

謝言吃癟。

她一直都罵不過薑早。

謝言扭頭就想去找傅延霆告狀。

可誰知竟然看到傅延霆望著薑早,勾著淺笑。

謝言頓時愣住。

她和傅延霆認識這麽久,他一直都沉默寡言。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傅延霆對誰這麽溫柔。

而那個人竟然是薑早。

肯定是看錯了。

肯定是誤會!

“延霆哥,我的腿有點酸,你能送我回去嗎?”謝言柔弱地說。

蔣澤勳語出驚人:“你腿疼還出來蹦躂幹什麽,趕緊回去吧。”

蔣澤勳向來瀟灑肆意,從來不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麵子。

謝言的表情很難看。

好像快要哭了。

“行,我送你回去。”傅延霆站起身來,道。

蔣澤勳震驚。

“阿延,你瘋了吧?”

傅延霆沒有什麽表情,大步一邁,往外走去。

謝言得意地跟上去。

薑早沒怎麽樣,蔣澤勳卻破防了。

“謝言拽什麽,不就是陪著阿延睡了一覺,嘚瑟什麽。”

薑早一怔,“什麽意思?”

“你還不知道呢,謝言給阿延下藥,占便宜了,阿延這也是負責任,處處彌補她。”

傅延霆誤會那晚的女人是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