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霆甩了他一巴掌,仍覺不夠。
用力掐著他的臉。
力道越來越重。
“什麽東西,教養都學到哪裏了,口出狂言不說,還學會羞辱妻子了。”
傅明宇氣惱地瞪著他。
他雖然和傅延霆差不多高,但力道卻遠沒有他強。
根本就掙不開。
“小叔,明明是你勾引我老婆,你憑什麽還這麽對我!”他十分不理解,苦苦叫屈。
傅延霆總是這樣。
每次都壓他一頭。
正是因為二人的年紀相差不大,所以父親和爺爺都是拿他和小叔相比。
從小他就恨透了傅延霆。
但是還不得不營造一種尊敬他的感覺。
他已經受夠了。
“傅明宇,看看你這個樣子,也配……”
話說到一半,他頓住了。
傅延霆將他扔到地上,看也不看一眼。
他轉身背對著傅明宇,點煙吐霧。
性感立體的麵容若隱若現。
薑早嘲諷地看著他:“傅明宇,你別發瘋了,昨晚你在酒裏下藥,不就是想要這種結局嗎。”
傅明宇愣住。
他張了張嘴,悔不當初。
“薑早,你為什麽總是在我計劃之外,即便是我不要你,你也不能和傅延霆在一起,你這是背叛我,是你背叛了我!”
傅明宇嘶吼著。
麵相都變了。
他抓著薑早,心情已經炸了。
他眼眸猩紅,越看薑早越覺得她髒了。
“你身上有沒有他的痕跡,告訴我和他睡了沒有,你說沒有我就信啊!”
傅明宇撕扯著薑早的領口,想要查看。
薑早抓著他的手腕,直接給他的要害來了一腳。
傅明宇一臉震驚,痛苦地倒在地上。
“嗬,還挺厲害。”
傅延霆掐滅了煙,轉身看著薑早。
他一點也不在乎被打的傅明宇,似乎他不是自己的侄子一樣。
“上車吧。”
“阿延,我和他說幾句話。”她叫著傅延霆的名字,還有些不適應。
傅延霆卻心情頗好。
“好,我等你。”
傅延霆坐上車,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人。
薑早走向傅明宇。
傅明宇一頭虛汗,現在緩過來大半,但還是痛得直不起腰。
“薑早,你敢這麽對我,你居然敢打我。”
薑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突然笑了。
“傅明宇,你真狼狽,像狗一樣。”
“你!”
薑早冷下臉:”三天之後,離婚冷靜期一過,我在民政局等你,要是你敢不來,你做的這些齷齪事,我全告訴爺爺,到時候你一樣得離婚,說不定還會身敗名裂,趕出家門。”
“你自己選。”
傅明宇瞳孔地震,心全都涼了。
“是你背叛了我,你憑什麽威脅我?”
“傅明宇,就你也配?”薑早冷笑。
多和這廝糾纏一秒。
都覺得惡心。
傅明宇見她離開,頓時慌了。
他拚命地叫薑早的名字。
“薑早你別去找傅延霆,他不是好人。”傅延霆大喊著,阻止她。
可是他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薑早上了傅延霆的車。
薑早和傅延霆說話而露出的笑靨,在傅明宇的眼裏是那麽的刺眼。
薑早真的離開他去找別人了。
他不敢相信。
但是卻不得不信。
傅明宇怒吼:“傅延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其實你不用打他的,髒了你的手。”
傅延霆看了眼薑早,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
“我還以為你會對傅明宇心軟呢。”
薑早垂眸,“不會,我永遠不會對他心軟。”
傅延霆沒有說話。
嘴角卻翹起。
車內安靜了一會。
薑早回想起剛才傅明宇的窘態,心情舒暢了許久。
但是很快,她的心情又沉重下來。
薑早側目垂眸,她複雜地看了眼傅延霆。
昨晚的事情還是個謎。
她又記不得了。
傅延霆說她隻是親了一口,那應該就是沒幹別的。
那麽她要不要問問他呢。
薑早張嘴詢問,傅延霆正好來了個電話。
她又閉上了嘴。
“喂,什麽事。”
傅延霆收回眼神,臉上藏不住笑意。
“總裁,我們在安慶區的地塊廣告拍攝中止了。”
“原因。”傅延霆皺眉。
“好像是商小姐那邊毀約了,說是商小姐剛回國,需要調整作息,就拒絕拍攝了,但是所有毀約金全部照付。”
“總裁,那我們要怎麽做?”
傅延霆冷哼:”違約金我們還不缺那點錢,我親自去見商星洛,給我約個時間。”
商星洛!
薑早心中頓感驚訝。
傅延霆要合作的女明星居然是她。
當初高中畢業之後,商星洛出國留學,和她斷了聯係。
前世她和這些閨蜜都斷了聯係。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傅延霆掛了電話之後,她猶豫地看著傅延霆。
卻不料,傅延霆先說話了。
“想問什麽就問,不用猶豫。”
薑早想了想。
“昨晚我們有沒有……”
這個問題是重中之重。
他靠著椅背,直勾勾地看著薑早,忽地笑了。
“這就是你的問題,最想知道的?”
薑早點點頭。
這的確是她最想知道的。
怎麽著也不可能睡同一個人兩次吧。
那也太背了。
“那我要說我們發生了什麽,你信不信?”傅延霆故意道。
薑早一怔。
她幹笑了幾聲。
“我想應該不會,像您這樣正直的人,應該不會這麽做。”
“況且你不是還有喜歡的人嗎。”
傅延霆一愣,神情複雜。
“你說的是誰?”
誰?
除了謝言還能是誰。
“不是和謝言正在談戀愛嗎,我聽說是你要對她負責,我覺得你要不再好好調查調查,或許弄錯了人呢。”
她盡量說得很委婉。
“怎麽,聽你這話你知道那晚的人是誰?”傅延霆挑眉,調笑道。
對上他深邃幽沉的眼眸。
薑早機械的扭過頭。
“不,我隻是隨便說說。”
開什麽玩笑。
要是被傅延霆知道那晚的女人是她。
那還得了。
她索性不說話了。
以免被傅延霆看出。
她卻不知。
傅延霆心中已經了然。
把薑早送回去之後,他給許岩打了個電話。
“那晚的女人再去查,或許不是謝言。”
許岩汗顏。
還要怎麽查。
總裁怎麽突然想起這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