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顏慕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裏。
她在海城裏租的房子原本是破爛不堪的,隨著父母和弟弟也來了海城和她住在一起,一家四口住那一個小小的房子就顯得擁擠了。
為此,父母天天抱怨,說蘇顏慕沒混出個人樣,就應該回去結婚。
而且弟弟已經大學畢業,卻不學無術,天天在家裏啃老。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不知道你弟弟一天沒吃飯嗎。”
楊翠看了眼她,十分嫌棄蘇顏慕回來的這麽晚,每個月賺那麽點錢,房子都是別人給的,還回來的這麽晚,他們飯都吃不上。
“還不趕緊去廚房做飯,這麽大的人了,你還等著我給你做飯呢?”楊翠沒好氣地說。
蘇顏慕一臉疲倦:“媽,我一天幹活就很累了,你們就不能自己做飯嗎,家裏又不是沒有菜,我工作了一天,回來也想吃個熱乎飯呢。”
楊翠一聽這話,頓時惱了:“你這是在嫌棄我們,我們養你這麽大,老了還得伺候你,你看看你二嬸家裏的孩子,在你這個年紀都買了大別墅了,你再看看你,才是個實習生,和誰比你能厲害點,我在親戚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蘇顏慕知道說這個話題就沒有頭了,她媽媽一直都是這個脾氣,她越吵,楊翠的情緒就越大。
蘇顏慕直接回到了房間,準備睡一覺。
她的工作做完不算,還連帶著幫趙心月工作。
其實她本想拒絕的,可誰知趙心月有蘇娜和傅安寧撐腰,她還不得不做。
這種備受憋屈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把錢給我,我明天和兄弟開黑。”蘇顏景一腳踹開門,伸手要錢。
蘇顏慕剛睡著就被吵醒,她隱忍著怒火,在崩潰的邊緣。
蘇顏慕抬頭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弟弟,暗罵他畢業了也不出去找工作,就連上網的錢都要問她要,真是個廢物。
蘇顏慕拿出錢包,準備隨便給他兩張紅紙幣。
“你能不能出去找個工作,整天問我要錢,你都多大了?”
蘇顏景趁機奪過錢包,喜悅的心情頓時垮下,他拿出錢,然後把錢包扔給蘇顏慕。
“這麽點錢,你也好意思休息,我可聽說盛華老有錢了,你和你同事肯定比不了吧,我看晚上都有人去爬床的,要不你也試試,窮鬼。”
蘇顏景譏諷地數落他,轉身拿著錢走了。
蘇顏慕無助地看著比臉都幹淨的錢包,在房間裏砸了一地的東西,怒罵著蘇顏景。
外麵,一家人其樂融融看電視,無視了蘇顏慕的動靜。
“爬床?”
“我可不是薑早那種惡心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瞧不起我的人,都後悔!”蘇顏慕冷著臉,眼神陰森,咬著牙怒吼。
實際上,蘇顏景說的網上爬床女,就是薑早。
薑早和傅延霆的事情被發到了網上,各種借位圖和合成的豔照,都將她推到了熱搜上去。
引起了無數的討論度。
大家都說不近女色的傅延霆終於開葷了。
討論度相當高,最多的還都是對薑早的討論。
突然出現的豔照,我那個那個討論度最高的就是女方。
薑早登上海城頭條,將她的前塵往事都扒了出來,還有人說薑早婚內出|軌。
什麽惡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薑早自然也看到了,她很聰明,也知道在這種關鍵時期,突然登頂的熱搜意味著什麽。
看來有人按捺不住了。
沒過多久,傅安寧就召開會議,全設計部的人都到了,還有一些人事部的高層。
最重要的是,傅延霆也在。
薑早進去的時候有些驚訝,沒想到傅安寧能把傅延霆請過來,這場會議比想象的還不簡單。
周圍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到她身上,這已經不奇怪了,肯定是都看到了網上的傳聞。
“薑早怎麽還敢來,不知羞恥。”
“這種女人當然要厚臉皮啊,不然怎麽爬床啊。”
……
討論的聲音很大,薑早一概當做沒聽見。
“傅總監,你叫來這麽多人,還把傅總叫過來,到底想說什麽?”人事部領導問。
傅安寧看了眼薑早,冷笑:“我想請問大家,還有小叔……”
傅延霆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冷眸波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子。
傅安寧頓時僵住。
她尷尬地改口:“傅總……”
小叔不喜歡她在公司叫他小叔,之前很多次都是人太多他沒有計較,這種公共場合他一向公私分明。
傅延霆的表情稍緩和了些,眼神輕飄飄地看了眼薑早,便收回。
傅安寧厲聲道:“今天我想問大家一件事,那些品德敗壞的人該不該繼續留在盛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人事部部長:“自然是不應該繼續留下,當初創建盛華的時候,傅董事長就說過,盛華愛材,但要是沒有道德,那也不配留在盛華。”
說話的是股東之一,在公司也有一定的威名。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
傅安寧指著薑早,冷哼:”這人就公然挑釁盛華的權威,薑早在外麵勾|引男人,甚至還靠著關係才進來,現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諸位不能坐視不理!”
“網上的事情請你們都看到了吧,這種女人怎麽配待在盛華!”
討論聲此起彼伏,但是誰也不敢先說話。
畢竟和薑早一起上熱搜的是傅延霆。
傅延霆不開口表態,誰也不敢先下結論。
“傅總,您覺得呢?”傅安寧不得不詢問傅延霆的意思。
傅延霆掀起眼皮看向傅安寧,那雙眼眸深邃黝黑,看不清的複雜情緒。
他揚眉,聲音冷硬:“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麽。”
傅安寧覺得有戲,她迫切地說:“當然是徹底清除掉這種人,將薑早趕出盛華,然後取消了她和商星洛那邊的合作,交給別人,這種人隻會敗壞我們公司的形象。”
傅安寧迫不及待的要把她趕走,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隻能說吃相太難看了。
薑早側目看向傅延霆。
他似乎正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要采納傅安寧的建議。
薑早心裏沒有底。
她搶先一步道:“傅總,我是清白的,您是知道的。”
他盯著薑早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然,他惡劣一笑:“是嗎,我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