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這些老家夥腦袋裏都在好奇什麽!”
“為什麽一走五十年毫無音信,臨老又突然回來?”
“難不成是想報當年被下格殺令的仇?還是想接管清華會?”
黃晉元笑著望了一眼那些臉色難看的政界名流。
隨後又把視線掃過八大堂主,落在了陳元鼎身上。
“沒有晉元哥,就沒有今天的清華會,您想接管是理所應當。”
“反倒是我掌管清華會這些年來,始終局限在城寨一方之地。”
“可以說是毫無建樹,白占社團元老位置,早該讓位才對。”
陳元鼎說的誠懇,身子微微躬下,以表對黃晉元的恭敬之意。
就連八大堂主,對此也毫無二言,目光皆都帶著炙熱。
黃晉元更像是清華會內的精神支柱,每個入社團成員。
除了要熟讀幫規,就是要必須學習和了解他當年的事跡。
因此,哪怕黃晉元消失五十年,如今突然歸來。
絲毫不影響幫眾對他的崇拜之情,接手清華會更無人願意反對。
畢竟在五十年前,清華會在他的手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階梯社團大幫!
這份輝煌自他走後,就開始沒落,至今清華會仍沒走出城寨。
就連勢力範圍,也隻做到九龍區內,根本出不去九龍半島。
而且還不是稱霸,是與13K、和聯勝、大圈仔等共同瓜分。
“鼎仔你錯了,誰敢說你毫無建樹,我現在就手劈了他!”
“自古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尤其是我走後,留給你的局麵,是被這些老狗們圍攻。”
“說實話,你能守住城寨,守住清華會,我萬萬沒想到。”
黃晉元平靜的說道,目光中帶著極大欣慰,毫不吝嗇誇獎。
陳元鼎眼眶一紅,“有晉元哥你這句話,元鼎雖死也無憾了!”
他說的不錯,自黃晉元逃走大陸,留給城寨的就是一堆爛攤子。
昔日仇家們紛紛發難,最嚴峻的時候,是直接堵著城寨各個出口。
多虧城寨這座易守難攻的建築,才沒讓他們得手攻陷。
之後曆經幾十年發展,清華會得以壯大,走出城寨,進入九龍。
雖未把勢力攤大,但也為幫內眾弟兄闖了個吃飯的大本營。
隻是可惜了那些老友們,一個個都死的太早,見不到今天的場景。
黃晉元欣慰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隨即麵對眾人,冷下臉來。
他望著一開始起身暴怒的福伯,平淡說道:
“我在大陸這些年,娶了媳婦生了兒子,但後來小鬼子來了。”
“將我妻兒殺害,國仇家恨,我沒辦法啊,參了老蔣的軍打鬼子。”
“後來抗戰勝利,我便到了香江對岸的深市隱居,本想一輩子就交代了。”
“沒成想後來被人發現參軍過往,給我押進大牢裏,一關就是十幾年。”
“前不久剛剛出獄,本想這回能安穩交代殘生了吧,你們猜怎麽著?”
黃晉元冷冷一笑,伸手指著福伯,繼續道:
“前不久我意外聽到,大圈仔在大陸招收砍手的消息。”
“每個人給一千龍國幣的安家費呢,福仔,手筆夠闊綽啊!”
就在這時,大廳門口,程程走來道:
“幹爹,人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