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來找小南,就是為了跟他說這事。
沒想到他先提了出來,不由想到小南肯定還有別的意思,便問“嗯,怎麽了?”
“就是我有想到,上次大姐來,不是有給你送一條寶石項鏈嗎?”
小南一臉認真的模樣,倒有幾分大人模樣。
聞言,秦蘇蘇才想到有這檔子事,點了點頭,“嗯,你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小南仰著頭緊緊的盯著秦蘇蘇,水潤明朗的眸子裏滿是期待:“那上次大姐的意思,是想讓我們一家人好好相處,對嘛?”
雖然秦以南知道以前家裏人,對二姐不太好。
現在二姐好像變得利害了很多,家裏人不太能欺負到她。
但是不管怎麽樣,秦以南還是希望家裏人和睦在一起。
秦蘇蘇沉吟片刻,她不太相信秦嬌嬌是真的來示好的。
可此時小南那雙期待的清眸,攢著碎靈靈的光芒,實在是另人無法抗拒。
秦蘇蘇不忍心讓他失望,更不想讓他去為家裏的事而操心,隻笑得明媚的點了點頭:“嗯。”
他的年紀還少,沒有看出來秦蘇蘇眸底浮現的冷淡之意。
隻一心以為二姐跟大姐、爸媽的關係,真的有機會會好起來,開心的用小臉在她身上蹭了蹭。
“太好了,那二姐明天送我回去的時候,把大姐送的項鏈戴著。這樣的話媽媽跟大姐,也會開心的。”
聽言,秦蘇蘇眉頭半攏幾分,水靈的眸子裏開始染上一絲絲警惕:“是大姐又跟你說了什麽嗎?”
小南見她臉色微變,不由的緊張起來,略顯焦急的解釋著:“不是啊,是我自己這麽想的。二姐你不是說會跟家裏人好好相處嗎?為什麽讓你帶項鏈,你好像不太開心啊?”
如此,秦蘇蘇又立馬的笑了笑,抬手揉揉小南的小腦袋,柔潤的發絲手感不錯。
“沒有,沒有不開心。”
小南狐疑的盯著她好幾眼,發現她後麵一直保持著微笑,才放下心來。
“那你會戴嗎?”
秦蘇蘇知道他不會騙自己,在秦家隻有他是站在自己這邊。
便應了他的意思,笑著回答道:“你想我戴的話,我會戴的。”
小南又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小臉都埋進她的臂彎裏,發出嗡嗡的聲音:“二姐,你太好了。”
“好啦,不早了,要早點睡。”秦蘇蘇把小南抱開來,幫他脫去拖鞋,讓他睡覺。
“嗯,二姐,晚安。”
小南配合的鑽到被子裏麵,隻露出半個腦袋跟一雙溜溜直轉的眸子,朝著秦蘇蘇彎成一道可愛的弧度。
他還在想,明天二姐送他回家,看到一家人和和睦睦吃飯的場景。
太好了,終於一家人可以快樂的吃飯了。
秦蘇蘇幫他捏好被角,轉身到房門處,幫他關了房間的燈。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隻有窗邊上還有微弱的星光,勉強能照到**。
她微微揚唇溫柔的笑了笑,黑暗之中,傳來她輕柔的聲音:“晚安。”
……
天空才翻起一絲魚肚白,秦蘇蘇就起身洗漱,隨後往小南的房間去。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穿戴整齊的小南,背著書包站在房門候著。
聽到腳步聲靠近,小南側過臉來,笑盈盈的問早:“早啊,二姐。”
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她,外套披了一件中長外套,配上那條如貓眼的寶石項鏈。
讓她遠遠看上去,如同從設計師畫稿裏走出來的衣架子,而寶石項鏈才是點晴之筆,讓她高貴優雅而盡顯知性。
加上她那張生天生麗質,帶著一絲天仙冷清之氣的臉蛋,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連小南都忍不住小聲的誇讚著:“二姐,你好漂亮啊。”
秦蘇蘇自信的揚了揚下巴,笑容看上去更加明豔動人。
隻是她心中隱隱覺得這條項鏈,會出什麽幺蛾子,情不自禁抬手,撫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
走到小南跟前時,她又把思緒按下,親昵的揉了揉小南的腦袋:“走吧,回家。”
“嗯。”小南自然而又乖巧的拉住她的右手。
兩姐弟開心的出了霍家,自己打了一輛車去的秦家。
二樓房間裏的男人,坐在輪椅上麵。
那張絕豔驚世的臉上,深眸布滿清晨陽光清暉的顏色,如同蒼穹那般朦朧。
而眸光隻落在出門的少女身上,注意到她脖子上那條閃閃發亮的寶石項鏈時。
長眉淡淡一挑,眸中籠上一層化不開的濃墨,側過頭看了眼正送早餐進來的封伯。
如清晨的微風的聲音,在房間緩緩響起。
“你見過秦蘇蘇,今天脖子的那條項鏈嗎?”
剛把早餐擺好的封伯,聞言立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才認真的回道。
“秦小姐好像沒有什麽項鏈吧,之前隻見她跟你參加晚宴時,戴過那條你送過的項鏈,今個,她又戴了一條項鏈嗎?我今天還沒有跟她碰麵呢。”
“問問江澈。”
封伯點點頭,趕緊轉身出去。
才剛出房門,就看到江澈正往這邊過來,笑著開口道:“正好三爺有事找你,說曹操曹操就到。”
江澈挑眉顯有幾分詫異:“一大早找我?”
昨天晚上回去睡之前,就跟霍庭風處理好該處理的文件。
按理來說,霍庭風這個時候,不會有事找他才是。
“嗯。”封伯微微笑了兩聲,壓低聲音帶絲開心:“好像又是為了秦小姐的事。”
封伯很看好霍庭風跟秦蘇蘇這對,因為他知道隻有秦蘇蘇,才能讓霍庭風像個正常人一樣,有著常人該的生氣。
江澈與封伯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了解霍庭風對秦蘇蘇的上心,江澈會意的點點頭:“明白了,我這就進去。”
房門本來就沒關緊,江澈還沒有敲門。
裏麵傳來霍庭風冷冽的聲音:“進來吧。”
江澈能感覺霍庭風字裏行間,透出幾分不太自然。
進門之後,就看到坐在陽台上的霍庭風,正斂著全身的寒意,靜候著他。
“怎麽了?”江澈情緒也被帶動著,不自覺的聲音就沉了幾分。
“你有沒有,看到秦蘇蘇戴的項鏈?”
果然是因為秦蘇蘇的事,但是江澈現在沒有吃瓜的心情,隻覺得好像秦蘇蘇要發生些不太好的事。
“沒有,今天還沒碰到她。”
隻見霍庭風眉頭又向下幾分,漆黑的眸子裏光澤漸漸隱去,薄削的唇輕啟:“那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