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沒有防備,因為慣性,沒有坐穩,直接撲向了霍庭風。
“唔……”
她嘴唇輕輕動了一下,埋在他的胸前,仿佛疲憊不堪的身子找到了避風港,軟軟的趴在他的懷裏,不想再動。
江澈從後視鏡剛好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心髒快速跳著,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大公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先生用來與公貓相比,還是最帥的……
此刻,已經開進了坑裏,不能此刻停下來,隻好硬著頭皮將車開過去。
車子顛簸了好幾下,秦蘇蘇輕輕蹙著秀眉,小嘴兒吧唧著:“頭好暈,江哥哥……”
江澈:“……”
這個稱呼,在此時此刻嬌嬌媚惑,簡直要人的命。
隻感覺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而且,身後仿佛有個巨大的冰箱,讓他忍不住的感覺寒冷,猶豫了一會兒,將後視鏡掰了上去,看不到後麵的景象,心裏還能自我安慰。
他又用力轟油門,終於駛離了坑。
但江澈那顆緊張的心仍然沒有平靜,腦海裏還是她那句迷迷糊糊的話。
公貓……
秦蘇蘇會不會被三爺從車裏扔出去?
她努力了一下,想從他的懷裏起開,但實在是沒什麽力氣,最後隻能軟軟趴在他的身上。
淡冷的檀香氣息縈繞在鼻息間,除此之外,還有淡淡的藥草氣息,不是很苦,反而有些涼悠悠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莫名讓她很舒服。
越是舒適,身子越輕,她極力的想擺脫這讓種她害怕的感覺,腦袋蹭著他的胸口,左右搖晃了幾下,最終放棄了。
索性,鑽進了一個特別暖和地方,嗅著他身上的氣味,仿佛此刻是一隻小貓咪,正卷縮在主人的懷裏撒嬌。
霍庭風長眉輕輕皺了一下,褐色瞳孔映射出外麵的路燈,裏麵的冷意,即便是昏黃溫馨的路燈,也無暖化。
他聲音有些冷:“起來。”
秦蘇蘇輕輕呢喃著:“我好像生病了……”
霍庭風:“……”
懷念在主人懷裏肆意撒嬌的日子。
霍庭風眉縫很冷,一直以來都不習慣與旁人觸碰,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指尖微微一動,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剛用力要將她掀開時,秦蘇蘇動了。
本以為她要自己主動離開,誰知,她小嘴巴又動了動,找到了位置,張口,咬住了他的三根手指。
霍庭風:“……”
忽然間,空氣像是凝固了,直逼人心的冷冽。
江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隱隱約約感覺到後麵不太平靜,他也不敢往後看,忽然,心裏莫名升起了一種刺激的感覺。
三爺冷了這麽多年,這時候,是激動得不知所措,還是想將秦蘇蘇打死?
霍庭風看著她閉著眼,嘴唇剛好咬住了他的中指到小指,他一動,想要抽出來。
秦蘇蘇哪裏會那麽容易到手的玩具跑掉,她也動了動嘴,再一次咬住,這一次,用了力。
霍庭風冷聲:“秦蘇蘇。”
她沒有動,也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
霍庭風想再一次抽出。
秦蘇蘇有些懊惱,皺了皺眉毛,又一次張口,直接含住了他的小手指,像是在吃糖果,舌尖輕輕舔過,不願意鬆口。
濕熱又陌生的觸感讓一貫神色清冷的他怔了一瞬,深褐色的瞳孔蘊藏著一沉抹不開的濃墨。
性感的喉結上下一動,另一隻手扼住她的肩膀,將她從他懷裏了拉開。
終於,鬆開了。
秦蘇蘇靠在了右邊車門,終於沒有再造作,像是睡著了。
霍庭風緩緩垂下眼眸,小手指骨節上留下了一排不深不淺的青紫印記。
長眉微微蹙起。
下口,還挺狠。
秦蘇蘇嘴巴又動了動,吧唧了幾下,酥酥軟軟的呢喃著:“吃……”
霍庭風:“……”
她手指一揮動,小小的身子卷縮了一下,最終,整個人躺著,睡在了座椅上,又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巴。
軟軟的嘴唇,讓她感覺到疑惑,下意識又舔了一下。
咦……
鼻子呢?
毛呢?
哦。
她現在是個人。
秦蘇蘇迷迷糊糊的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感覺落入了一個不太溫暖的懷抱裏,有力的臂膀,寬大的手掌,。
她習慣性的去嗅這個人身上的味道,此時,除去刺鼻的酒氣,幾乎聞不到其他味道。
但莫名的,內心裏升起一種細微清淺的安全感。
最終,沉沉的睡了過去。
……
翌日。
她緩緩醒了過來。
睜開眼,被百葉窗折射進來的陽光刺得連忙閉上,又微微睜開,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刺眼的燈光。
輕輕抬手,揉捏著有些發疼的鼻梁。
這時候,隻感覺到頭昏腦漲,手腳發酸發軟,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很想吐。
她怎麽了,是病了嗎?
努力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最終,記憶在與霍庭風和江澈出來後就消散了,對之後的事,一無所知。
這種斷片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忽然間,敲門聲傳來。
秦蘇蘇甩了甩有些暈的頭,不經意間,腦海裏跳出了一個片段。
顧老爺子的第三個兒子,顧慈。
顧慈……
她沒看清他的模樣,卻依稀記得那種親切的好感。
現在後知後覺,當時並不是低血糖,而是因為烈酒下腹引起的不適應。
若不是他讓服務員給她送蛋糕,隻怕,她已經出醜正中養父和那群小賤人的下懷。
無論如何,她要找到顧慈,並且報答他。
門外,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秦蘇蘇這才說道:“請進……”
江澈推開了門。
她抬眸,就見他穿著白色襯衣,那張容顏在這個充滿著陽光的傾城十分俊逸,笑容忽然就變甜了,聲音乖甜好聽:“江哥哥……”
江澈端著醒酒湯的手一抖:“……”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咳了一聲,走進來,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藥碗遞給她:“這是醒酒湯,喝了對胃好受一些,能緩解頭疼。”
她端過酒,笑容乖巧:“謝謝~”
江澈看她迷人慵懶的笑容,再一次想起了他那隻肥貓睡醒後的模樣。
秦蘇蘇喝完了藥後,放在了床頭櫃上,舔了舔嘴角,回味了一瞬,才說:“這碗藥是甜的。”
江澈點頭:“我在裏麵加了少量的糖。”
秦蘇蘇一雙杏眼兒眨了眨,思緒著。
昨晚她喝得爛醉如泥,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