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溫泉回來的秦蘇蘇,一邊懶散的走著,一邊心滿意足的打著哈欠。

回到房間時,看到坐在木桌邊的沐依時,頓時放鬆的好心情,**然無存。

“你在我房間幹嘛?”秦蘇蘇眼角微揚,勾起一絲倦懶的冷淡感。

沐依並沒有,跟在師父前麵,表現的一樣。

對秦蘇蘇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仍是板著一張帶幼的圓臉,幾乎找不出特點的眸子裏,布滿厭惡與隱怒。

看到秦蘇蘇進來的後,她輕拍桌子站起來。

秦蘇蘇以為,這個煩事精,又要來搞事。

不由的蹙起眉頭來,後背如同拉滿的弓弦,繃得緊緊的。

卻隻見沐依,從口袋裏掏出一瓶,淡紫色的玻璃瓶。

才剛拿出來,整個房間變得異常清香,仿佛有種魔力般,讓秦蘇蘇緊繃、警惕的情緒,自然而然的放鬆下來。

秦蘇蘇定睛看去玻璃般,亮晶晶的杏眸裏,泛著好奇、疑惑的澄亮之芒。

這是什麽?

沐依冷冷的瞥她一眼,不太情願的道:“這是我師父,多年來的心血,秘製香薰。”

“它能調理病人心情,與一些感官神經的作用,從而能讓病人傷口,以及一些難愈的晚期疾病,偶爾還會有特效。”

“因為還是剛研製出來,時間並不久,連名字都沒取,而且師父說還能精進,所以就一直沒對外公開,但是有些媒體記者,還是聽說了。”

“就總會有些蒼蠅蟲蛇,跟著師父轉,想方設法接近師父,不惜用各種手段,就隻是為了,拿到這瓶香薰。”

秦蘇蘇聽著她說話,心裏意外的很,也不知她說這麽多。

是特意為了解釋,這瓶香薰的牛逼之處,還是為了隔應自己,算是蒼蠅蟲蛇。

“是你師父,讓你拿給我的?”秦蘇蘇懶懶挑眉,直言重點。

聞言,沐依似有些不爽的點點頭:“是啊,給你用一晚上,明天早上還給我。”

“好的。”秦蘇蘇懶懶揚唇輕笑,幾步來到她跟前,伸手就把香薰拿在手裏。

透亮的眸底裏,分明跳躍著輕蔑的挑釁之意:“替我謝謝你師父,有他的照顧,我的傷肯定能很快愈合。”

果然,年紀小就是定不住氣,頓時便拍桌而立,怒目圓瞪的看去她,眼裏幾欲滋出火花。

“你在臭屁什麽,你以為你重要到,我師父願意為你,把香薰拿出來?”

說著,沐依譏諷輕笑:“那是因為……”

因為我在師父麵前,提出拿出香薰給你用!

到嘴邊的話,她硬生生止住,重重咽了下唾沫,才把話頭壓下去。

心思靈敏的秦蘇蘇,捕捉到她的話中話,杏眸微眯:“因為什麽?”

“算了,你就當是,我師父給你用的,你可得給我注意使用,別碰壞一絲一毫,不然賣了你,也賠不起。”

沐依高傲的,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起身直接離開。

出門之時,重重的磕下房門,發出‘啪’的一聲。

秦蘇蘇沒理會她的怒火,而是拿著玻璃瓶,仔細的打量著。

玻璃裏的淡紫色氣霧,隱隱層層的,根本看不出來,原材料是什麽。

而稀奇的,還不止隻裏麵的氣霧,玻璃而製的外殼,摸索半天,也沒有看出個蓋之類的,隻有下方幾點稀疏的圓孔,正是散發清香的所處。

握在手裏的觸感,也是冰冰涼涼的,十分的潤手。

“秘製香薰。”她眉頭輕挑著低喃:“雖然惦記著,別人的寶貝,不是好習慣,但是要是主人允許的話,還真想,帶給三爺使使呢。”

房間裏添著香薰,四散的好聞氣息,另秦蘇蘇瞬間入眠,身上的傷痛是真真,**然無存。

……

次日,天空剛翻出一絲魚肚白。

秦蘇蘇還沒醒,就聽到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開門,秦蘇蘇,你給我開門。”

一大早被括燥的聲音吵醒,秦蘇蘇細眉揪成一團,朦朧的杏眸裏,含著低微的怒火。

操,人間十惡之一,吵人好眠。

這妮子,真是討人嫌的緊。

秦蘇蘇汲著拖鞋,一臉不爽的拉開房門,杏眸裏含著冷然的幽光:“你幹嘛?”

站在門外的沐依,一身準備幹活的低調打扮,軍綠色的襖子,腳上套著筒靴,像是要下地。

但是她的神態,仍是別人,欠她幾百萬的欠揍臉:“把香薰還給我。”

“還給你?”

“我不是說了嗎,隻給你用一晚上,一晚上時間已到。”沐依瞪著眼睛,好不吝嗇的講,生怕給秦蘇蘇,多用了一會兒香薰般。

秦蘇蘇身子懶懶的,朝門側一靠,雙手抱臂。

輕揚的眉梢下,杏眸裏勾起一絲懶倦的興味:“又不是你的香薰,為什麽說還給你?”

“再說,你昨天不是說了,是你師父要給我用的嗎?”她說著微頓,舌尖抵著牙底,笑得妖孽邪魅:“要還,也是我親自還給你師父。”

“你……”沐依氣得脖子略粗,眼睛瞪得更圓:“你別跟我蹬鼻子上臉!”

“是你搞清楚,自己的地位。”秦蘇蘇冷冷的,睥睨著她。

自帶一股子,傲然淩人的氣場:“你隻是你師父的徒弟,並不是他的代理人,更不可能是他的妻子,不是你能代表他的一切。”

門外的沐依,氣得渾身打顫,一天不把秦蘇蘇趕走,她就得多餘受更大的氣。

這更加確定,她要把計劃,進行到底的決心。

既然是有計劃的,沐依也不急於這一時,而且好像,鬥嘴沒一次,能占上秦蘇蘇上風的。

沒必要,沒必要,讓她趕緊滾就行。

隻見前一秒,還氣得不行的沐依,此時坦然大氣的聳聳肩。

“隨便你吧,你要親自還給我師父,那就便還就是,我得去重新種栽植物,拜拜。”

秦蘇蘇好笑的撇下嘴角,眸底光澤,流轉如妖:“下次要炸溫室,炸藥放多點,不然又得重新種植,還得去扒開果實的內核,多麻煩呢。”

“隨便你血口噴人,我師父信我就行。”沐依嘻嘻的笑著,俏皮的眨著眼睛,揮揮手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