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這群兄弟,算是受盡秦蘇蘇的折磨,小六抬手就抓住她的衣襟,凶巴巴的道:“你問這麽沒用的廢話幹嘛,你乖乖跟我們回去,不就知道了。”
剛說完,對麵的阿澈,眉頭擰成一團,臉色更加不好,伸手掰住小六的手腕。
阿澈是跟著黑豹,從小未成年開始,一步一步打出來的事業江山。
在榕城裏,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對付一般人,隻需稍稍用力,便讓小六疼得滿臉通紅。
縮著肩膀,唉聲求饒著:“別別別,有話好好說,鬆手哥,要手斷了。”
阿澈還是冷著臉,捏了好一會兒,見小六疼得直咬下唇,才施施然鬆開口。
“對待女士,得客氣點,教都教不會。”阿澈輕聲嗬斥著。
然後轉頭,笑盈盈看去秦蘇蘇,好像對她很是客氣:“你之前好像,做了些壞事,惹到我們家老大,現在麻煩你跟我回去,見見我們老大,解釋一下就沒事了。”
聞言,秦蘇蘇細眉攏成一團,注意到阿澈,雖然說話客氣禮貌。
實則,左側是小六那批人,而阿澈卻緊站在右側,雙腿分得略開,是鎖死她跑路的動作。
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顯然,她是沒有機會,說不去的。
事已至此,她倒也沒有很害怕,想著,既然是阿澈他們這夥人,那說不定,還能找到潔雪,幫恩人找回秘製香薰。
“嗯。”秦蘇蘇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我跟你們走。”
阿澈滿意的咧牙笑了笑:“真乖。”
說完,又抬眸冷冷瞪去小六:“跟秦小姐好好溝通就行,非得嚇到人家。”
小六眾人:“……”
誰他媽,不想跟她好好溝通啊,那也得他們,追得上她啊。
秦蘇蘇跟著阿澈,上了同一輛奔馳車,阿澈就坐在她身邊。
從車門處,隨手拿了瓶飲料,笑著遞給她:“我看你喘得厲害,先喝點水吧。”
“不喝。”秦蘇蘇倔傲的往後退了退,身子像是沒有骨頭般,軟趴趴的靠在後座。
阿澈對女人,脾氣是出奇的好。
特別是身邊這個女人,不僅僅長相清靈,五官靈動,上次見她嗆過潔雪,甚是對她好奇、感興趣。
“不喝就不喝吧。”阿澈收回手,目光仍鎖在她的臉上:“對了,你上次從山崖掉下去,是怎麽活下來的?”
聞言,秦蘇蘇意興闌珊的轉動眼珠,懶懶的瞥了他一眼。
“上次沒害死我,你很挫敗是吧?”
“哎哎哎,小姑娘,話別亂說啊。”
阿澈直起後背,板著正臉道:“我阿澈做事,向來敢做敢當,上次我沒想害死你,我是想拉你們一把的。”
“拉我一把,反而害我掉下山崖?”秦蘇蘇唇畔翕合,吐氣漸漸有力,略有一絲譏諷之意。
阿澈胸口伏動,喉嚨動了動,欲言又止。
最後,他低頭無奈的搖頭輕笑:“算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而後,逼仄的車內,氣氛變得格外安靜。
秦蘇蘇都能聽到,自己起伏得,厲害的呼吸聲。
一開始隻是因為,這前劇烈運動半個小時,身體頂不住,才會喘息不停。
按理來說,緩了十幾分鍾,身體不至於,還在不停的喘息。
坐在他身邊的阿澈,也是長年打鬥的人,感覺到秦蘇蘇呼吸的異樣。
眉頭輕攏,轉頭打量著她的臉色,隻見她唇角泛白,瞳眸輕輕顫抖,疑似失焦。
“秦蘇蘇,你……你不是有心髒病吧?”
秦蘇蘇腦袋往後仰著,讓呼吸更為暢通些:“你才有心髒病,你全家都有心髒病。”
“沒有就沒有,你咒我全家幹嘛?”阿澈撇嘴,似有些委屈。
“你先咒我的。”
車程遠比想像中的要久,好在司機開車很穩當,秦蘇蘇才得以,趁機好好休息會兒。
一覺醒來,秦蘇蘇睜眼裏,四周已是一片昏暗。
她緩緩坐直身子,才看清車窗外麵的風景,那是一片平整有序的田地,上麵種著整齊的大白菜,在冬季裏不失為一抹綠意。
四周遠望,隻能模糊看到些城市的邊角,燈光漁亮,都離得很遠。
這一段路上,居然都沒有路燈,可見這條路,一般不會有人走動。
她雙眼放空的望著外頭,開了好一陣,陸續才有燈光映入眼簾。
她正想扭頭,仔細看去後頭,忽然座椅由於那頭凹陷,微微一動。
是阿澈坐直身子,他沉著臉,眉頭輕攏著:“是不是到了?”
“馬上就到了,老大在家等。”司機一邊掉頭,駛進城堡裏麵,一邊跟阿澈講話。
隨著車子駛進,秦蘇蘇觀察到,這住所居然是座城堡。
著實讓她,有些大開眼界。
車子隻進來一點,司機就把車子停下來,轉頭看去阿澈:“到了。”
“嗯。”阿澈點點頭,推開車門下去。
秦蘇蘇也跟著下去,出了車門就看到,沉沉木門邊上,站著兩個黑衣保鏢,腰帶上似乎,還別有Q。
靠,這是黑幫大佬的標配吧!
“別看了,你不調皮,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阿澈單手擦兜,懶懶散散的道。
聞言,秦蘇蘇收回目光,亦趨亦步的跟在他身後,一路上沒少打量四周,想著萬一出大事,要往哪個方向跑路。
兩人繞著院子,走了一個大圈,月光將他們,前後兩人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終於,秦蘇蘇看到一個半敞的大門,沉黑色,散發著古老的氣息。
“到了。”
前麵的阿澈,沉聲提醒著:“見到我們老大,他問什麽你答什麽,別想著糊弄他,不然真惹毛他,我想保也保不住你。”
秦蘇蘇眉頭半揚著,舔了舔下唇,好奇的問:“你為什麽,會想要保我?”
她跟在阿澈的身後,隻見他肩頭輕輕聳動兩下,好像是在偷笑般。
“俗話說,救人一句勝造七級浮屠,雖然我這雙手,沾了太多的血,但是我仍懷有一顆,慈悲之心……”
“打住,我不想聽,煩。”秦蘇蘇絲毫不給情麵的打斷。
比起聽他扯犢子,她更好奇,他們老大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