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蘇蘇嬌憨的笑了笑。
雖然今天的黑豹,對自己格外溫柔,可她也忘不了,他一挑十的血腥場麵。
亦忘不了,初次見麵,他就讓她自斷胳膊的畫麵。
所以對他,她還是心存敬畏,想試探出他跟潔雪的關係後,再跟他提起,潔雪跟那群人的關係。
免得不小心,戳到他的逆鱗,剛保住的小命,又要丟。
“那不是,阿澈他們都叫她大嫂嘛,所以我想問問,你跟她是那個關係嗎?”她小心翼翼的說著,杏眸緊鎖著他。
隻見黑豹身子微微往後靠下,欣長交疊的長腿,微微往前伸下,性感明朗的喉結輕動。
“沒什麽關係,隻是暫住我家而已。”
聞言,秦蘇蘇總算是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更甚:“那就是,她跟我一樣,都隻是在你家的過客而已咯。”
“不一樣。”他幾乎是下意識而應。
秦蘇蘇笑容微凝,又緊張的瞥他一眼,聲音放低:“哪……哪不一樣?”
他向來直接,特別就是特別,也沒想隱瞞著:“你救過我,你比她重要。”
倒是讓秦蘇蘇,聽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可沒有要,跟潔雪爭寵的意思。
“哎呀,我不是問這些,我隻是以為你們在交往,既然你們沒有在交往,那就好辦了。”
話音剛落,黑豹臉不紅心不跳,眼睛也不眨一下,脫口而出:“怎麽,你想跟我交往。”
聞言,秦蘇蘇剛抿一口溫水,‘噗’的一聲,盡數朝著他噴出來,濺得他上身一身的水漬。
跟黑豹交往?當黑幫大佬的女人?
哈?!
“咳咳咳……”她連咳好幾下,抬手連連揮動著:“啊不是,那個……對不起,你身上……”
“沒事,擦一下就行。”他淡淡的說著,隨手拿起幾紙巾,把上身擦了擦。
“不是。”她深咽下口水,細眉輕攏著,有些尷尬的解釋:“你剛那個玩笑,有嚇到我。”
“既然你不想跟我交往。”黑豹慢條斯理的擦幹淨,身上的水漬,然後把紙巾,在手心捏成一團,精準的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裏。
再沉緩抬起,一雙犀利沉黑的眸,似斂著絲絲柔光,落在她那張擰著眉頭的小臉上。
削薄的唇,冷靜而又從容的啟合:“那我想跟你交往,你考慮一下。”
說完,他完全不顧,**那人兒,滿臉的驚恐。
拍拍膝蓋,淡定的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你先好好休息,等阿澈把吃的都買來,我過來看你吃。”
直到他完全離開房間,秦蘇蘇端著水杯,還僵在**,手腳一動不動,連眼睫都眨得特別緩。
啥?
黑豹要跟她交往?
而站在門外的女人,在黑豹出來之前,先側著身子,躲進另一間房裏。
候著黑豹完全走過,她才身子癱軟的,靠在房門上,無力的滑坐到地上。
隻有一雙手,不甘心的在房門上,抓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她陪伴著黑豹近大半年,精心經營著,黑豹身邊女人的角色。
可是,她從未敢問過黑豹,他們是不是在交往。
她以為,有些關係不必開口,反正大家稱呼她大嫂的時候,黑豹是知情的,可他從未製止過。
但是為什麽,他現在卻要跟秦蘇蘇,這個小賤人交往。
為什麽?!
黑豹來到書房,書桌背朝著窗戶,他剛坐上去,滿城的陽光,在他的後背傾瀉而下。
將他向來冷清的身影,稱得格外的鮮明。
他坐在椅子上,隨手拉開最底下的抽屜,那裏麵隻放著一張合照。
上麵是一個長相溫婉如水的女人,領著七個小男孩的合照。
但是在照片的中央,有特意空出來的一個身位,仿佛原本應該還有個孩子,可是被P掉了般。
隻有顧家人知道,那不是被P掉了,而是原本就沒有。
那是給死去的晚兒,留下的位置,小時的合照,都有這樣的位置。
以往黑豹,對於從未見過麵的妹妹,沒有其他兄弟那般,帶著某種情結。
他認為,生來就沒有生命的人,那也不是真正意義的人,便沒有好懷念的。
可是現在,他也不知是怎麽了,忽然對這個未麵世的妹妹,有很一種難以言喻的想法。
如果,她沒有出意外,現在應該長大了,應該生得什麽模樣呢?
媽媽跟爸爸,都是長相出眾的人,基因良好這點,在前麵幾個哥哥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那妹妹,應該也出落得很水靈,眼睛應該是像媽媽的,會時刻氤氳著水汽,是看一眼,就能另人心柔的女孩子吧。
他的拇指,撫在照片中的空缺位置上,思緒如夢如織的亂飛,不知怎麽,他腦海裏最後跳出來的,是秦蘇蘇的麵容。
妹妹長大,會是她這副模樣嗎?
如果妹妹真是秦蘇蘇,也好,至少她可以陪在身邊。
其實他也說不上來,是不是喜歡秦蘇蘇,就是瞧著她那張,精致水靈的臉蛋,見到她嬌憨明媚的笑容時,就總覺得很安心。
想一直把她留在身邊,所以不管是女朋友,還是妹妹都好,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房門有人進來,他濃黑的劍眉,瞬間攏起。
眼簾一撩,犀利的長眸,自帶攝人的冷光,看去來人。
來人啟唇,聲音低軟中,隱有幾分低落:“是我。”
“進來怎麽不敲門。”他淡淡的垂下眼簾,把手中的照片,小心翼翼放到抽屜裏麵,然後鎖了起來。
“敲了,你沒聽到。”潔雪朝著他走過來,與他隻隔著一張書房。
她是站著的,所以看著黑豹時,要垂著眸,正麵朝著陽光,稱得她的肌膚,格外的飽和,是二十幾少女年齡,該有的柔美。
黑豹靠在椅子上,掀開眼簾,眸光平淡的望著她:“有事。”
“嗯。”她緩緩點下頭,鼻間泛酸,眼眶漸漸微紅。
兩人對視著,黑豹自然瞧出她的變化,劍眉再攏,聲音低沉:“哭什麽。”
好端端的,忽然來到他的書房,話還沒說幾句,就要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