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開車,還是快中帶穩,掐著點兒,到達目地的。
秦蘇蘇小腦袋,都快要貼到車窗上,可勁的往外張望著。
這次的宴會地點,不算是榕城最繁華的地帶,可偏生,取得高雅人士的喜愛,臨山傍海,獨天一幢。
江澈把車停好,然後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朝著秦蘇蘇紳士笑道:“下來吧,秦小姐。”
秦蘇蘇笑靨如花,提著長裙,小心翼翼的下車,可不敢動作太大。
因為這條裙子的設計,有些略微誇張,自後脊梁到腰骨處,特意留有一條細縫,動作稍大些,細縫會隨之撐開,後背就能被看個大半。
她剛下車站穩,江澈已經動作利落的,把車裏的霍庭風推出來。
“走吧。”
“嗯。”秦蘇蘇雙手提著裙裾,還算自然的,與他們並排進去。
立在門口的迎賓,看到客人來時,都會讓他們出示受邀函。
唯獨看到霍庭風三人時,什麽都沒要,恭恭敬敬的喚著:“霍三爺。”
喚完後,兩人分邊站開,看都不看多看霍庭風一眼。
隨著霍庭風進去,整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分別的四處門,簡約的木作造型門,最主台後麵,是一幅由前年榕城,著名買賣會上買下的古畫,應該是大廳最昂貴的飾品。
隨著他們進來後,大廳裏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上流人士們,紛紛不約而同的,停下所有動作,把目光瞬間投到霍庭風身上。
坐在輪椅上的霍庭風,穿著十年如一日的精製西裝,筆直的直角肩,與他優越出眾的麵容,稱得他氣質不可一世,卻偏偏神情冷漠傲然,似乎在場的人,無一人值得他多看兩眼。
自黑眸裏溢出的冷漠疏離,足以把所有,想上來打招呼的人,無聲勸退。
他們的目光,漸漸挪到霍庭風,身後的女人身上。
隻見她穿著一身,海藍色的晚禮服長裙,上麵沒有太多的點綴,隻有微束脖頸的設計上,正中間鑲嵌著一顆,獨特的藍寶石,光澤璀璨,切割麵整齊。
而點睛之筆,就在她束起細腰的設計,束腰的弧度格外的小,莫約隻有24寸腰,才能穿進去。
不僅把腰拉細,甚至把她的身高,拔高好幾厘米,原身高一米六多,現在看來都有一米七幾。再加上她那張,靈動如仙的麵容,如琥珀般的杏眸,在大廳飽和的燈光下,光芒如琉璃璀璨,映在瞳仁裏熠熠生輝。
她在眾人的目光下,麵無表情的走進來,自帶吸睛氣場,多餘的動作都不消做,足以魅惑眾生。
“哇,那女生是誰啊,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好漂亮啊,是三爺的女伴?”
“三爺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嗎?”
那些人不敢近霍庭風的身,在原地竊竊私語,都傳進秦蘇蘇的耳朵裏。
由於他們的進場,大廳的最受關注的目光,就一直在他們身上。
搞得秦蘇蘇,想抓一下胳膊的癢,都感覺不太方便。
她一邊跟著霍庭風,一邊目光四顧,發現所有參加宴會的人,每位都是氣宇軒昂,談吐交流間,都透著一股子成功人士,特有的意氣風發之勢。
看來,能跟顧家來往的人,也都大有身份。
她正在為顧家,細細打量商業夥伴,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霍庭風的前麵。
她平時走路動作就很輕,穿著高跟鞋,更顯輕靈,裙擺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散開、聚攏,如同在水中盛開的水蓮,被水流推動著。
走在人群中,像是迷路跑到人群的小鹿,懵懂而不怕生,水靈靈的杏眸裏,泛著好奇無畏的光,亮晶晶的。
坐在輪椅上的霍庭風,不由的被她吸引去目光,緩緩往上看去。
目光在觸及到,她露出來的後頸時,沉黑的眸裏,清霧聚攏,一抹慍怒之意,在眸底迅速莫過。
他放在椅邊的手指,輕輕的點了兩下。
推著他的江澈,在人多的地方,目光無時無刻,在留意著他。
看到他的動作時,江澈往前微傾著身子,側著耳朵問:“怎麽了?”
“讓蘇蘇過來。”霍庭風微微啟唇,冷清的聲音如同碎玉般。
江澈抬眼看去秦蘇蘇,隻見她一個人,腳步輕快的,越走越前了。
他輕聲‘嗯’了句,然後朝著人群走去,及時把快要走丟的秦蘇蘇,拉了回來。
“三爺找你。”
聞言,秦蘇蘇聞頭看去霍庭風,眉頭微挑,略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霍庭風,一直就在後麵,沒想到隔了這麽遠。
“奧,我過去。”她揚著笑臉,朝著霍庭風跑去。
這片人流最多,可她眸裏,隻映著那張如同神抵的麵容, 仿佛什麽都不顧般,快步奔去。
最後在他麵前頓下,如同虔誠的朝聖者,眸光透亮的望著他:“三爺,你叫我?”
話音剛落,隻見麵前的霍庭風,毫無預兆的抬手。
秦蘇蘇隻看到他的動作,卻沒看太清,粉唇輕揚,剛問出半句:“你要幹……”
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到,盤起的頭發,被人扯開發帶。
腦後一陣微風而起,接著一頭如海藻般的長發散開,披在後肩上。
她微睜著杏眸,光芒瀲灩的看著他,略有一絲不解。
隻見他神情淡淡,仿佛剛剛把她發帶扯下來的人,不是他般。
薄唇輕啟,清冷寡淡:“頭發放下來,會好看些。”
秦蘇蘇杏眸微眯,黑白分明的瞳仁,靈動的轉了轉,似察覺到什麽。
揚唇促狹一笑,眼尾勾著幾分狡黠之意:“是因為三爺,不喜歡別人,看到我的後頸嗎?”
被道中心思的霍庭風,黑眸微沉,喉頭上下滾動,沒有說話。
江澈也緩緩走過來,一眼看到她頭發散開,便詫異的問:“怎麽把頭發鬆開了,綁起來更適合,你這身晚禮服吧。”
話音剛落,江澈忽然感覺,從另一側射來一道,冷冽如刃的目光,驀然讓他緊張起來。
他幾乎瞬間就明白情況,然後立即改嘴道:“啊,多看幾眼,好像把頭發披下來,也蠻好看得,顯得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