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房東說得繪聲繪色,秦蘇蘇都不想,打擊她的熱情。
粉唇勾著妖媚的輕笑,杏眸透亮如珠,聽著房東講了一大堆,她跟聽段子似的。
直到房東收了口,她才悠悠然的開口道:“我覺得你講得,挺生動誘人的,但是糾正下,我們不是一家三口,住這裏的隻有……”
話音還未落,身後的顧湛琛,冷不丁的開口,故意打斷她的話:“我們三都住這,你不必說太多,讓我們進去看看就行。”
他的聲音即沉冷,語氣又平淡,卻讓房東聽得心尖一跳,好似耳邊砸了塊冰疙瘩般。
房東燦燦的往後退了兩步,側開身子,讓他們先進去。
“好好,你們先看。”說這話時,房東都不看正眼,去多看顧湛琛兩眼。
進入房間,那是一套標準的三室一廳,麵積不大不小,比南家現在的家,大上兩倍左右。
房內設計都是偏簡潔設計,家具沙發之類,都是偏歐式風格的,鐵藝風很濃重。
不過秦蘇蘇對這些都無感,家具什麽的,都可以換,主要看整體結構。
大概的看了兩圈後,秦蘇蘇整體還算滿意,轉頭看去房東:“三年起租,是嗎?”
“是的,長租有優惠。”房東笑盈盈的點點頭,同時拿出隨身備好的合同。
秦蘇蘇剛拿出銀行卡,抱著秦以南的顧湛琛,先一步接過合同,仔細的看了遍,然後刷刷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把合同遞給房東後,再給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卡來:“刷。”
房東見他那個爽快,笑眯眯的接過卡,下意識的想多說兩句。
可一抬頭,就看到他那張冷刻如冰的臉,又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笑盈盈的看去秦蘇蘇,把手機遞了過去:“這個是我微信,你加一下,以後關於房屋有什麽事,可以隨時聯係我,我一定第一時間過來,給你處理問題。”
“好。”秦蘇蘇拿出手機,掃碼加了好友。
“那沒事,我先撤了,有事微信聯係。”房東刷完卡,笑著朝著他們揮揮手,好像很忌憚顧湛琛。
出了房門,後怕的拍拍胸脯,皺著眉頭嘀咕了句:“什麽人啊,長得那麽凶,說幾句話要冷死人。”
說著平白打了個哆嗦,然後朝著電梯走去,想要快步離開這裏。
剛按下電梯,電梯正好到五。
叮——
電梯門口,裏麵站著一位身材修長,長相清秀而又俊雅的男人,穿著一身正裝,肩頭闊平如斧削,眉眼俊朗。
看得剛四十歲的房東,也不由的心神一**,好似這樣的男人,隻有電視劇裏,才能出現。
“不進來嗎?”電梯裏的男人,淡淡的出聲。
看愣神的房東,咽了咽快溢出嘴角的口水,然後靦著笑臉進電梯。
“帥哥,你也是這棟樓的住戶嗎?”她笑著跟男人搭訕。
說話間,抬眼偷瞧著帥哥,卻發現他眼瞼下麵,泛著淡淡的青色,看來氣色不太好。
男人單手放進兜裏,不由自主的散發出,高人一等的氣場。
“我有事問你。”
房東微愣,不明其意的瞪大眼睛,食指指著自己道:“你有事問我嗎?”
記憶裏搜索著,好像並沒有,關於這位帥哥的記憶。
可男人淡淡從容的點點頭,溫潤的聲線,在狹小的電梯空間內,略有幾分深沉,便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魔力。
“剛剛租你的房子的女生,名字是不是秦蘇蘇?”
“啊?”房東怔然的瞪大眼睛,生出幾分警惕來:“你是誰,你問這些幹嘛?”
“是不是?還有,她租幾年?”男人英眉輕攏,帶著幾分不耐。
“這個,我不知道,我是不能透露租客的信息的。”房東下意識的捂著口袋,擔心男人會來搶東西。
江澈是個斯文人,倒不會直接威脅他人,抱著幾分耐心,從口袋裏拿出大疊現金。
“我不是壞人,租你房子的女生,是我妹妹,跟家裏鬧別扭搬出來,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她住得是否安全。”
話落,房東半信半疑的,目光落於他手中的毛爺爺上,皺了皺鼻子,做出幾分為難的模樣。
“本來嘛,我們身為房東,是要有職業操守的,但是我看先生你,一表人材,也不像是壞人,所以我暫時勉為其難的,相信你吧。”
說著,她揚手把現金拽過來,開心的數了數,不太厚,但是也有幾千塊。
“既然錢收了,把合同給我看一眼。”江澈肩頭微沉,對於房東不太有好感。
既然她這次能因為幾千塊錢,把信息擅自給他看,要是下次有人對蘇蘇不軌,那也可以同樣對房東這邊下手。
房東隻顧著數錢,想都沒想,就把合同遞到他手上:“看吧看吧,跟你妹妹來的,還有個男人,長得凶神惡煞的,還帶個孩子。”
說多了,房東嘴裏沒個遮掩的,自顧自的道:“搞不好,她是被離異男人給騙了,你可得多看著她。”
話落,房東忽然感覺,電梯裏的氣溫驟然低了幾個度,又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緩緩抬眼看去江澈,隻見原行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此時渾身散發著冷冽,另人窒息的寒冷。
讓房東不由的緊張起來,拿著錢的手緊了緊:“怎……怎麽了?”
男人唇畔啟合,帶著低低的威脅之意:“管好你的嘴。”
房東咽了口唾沫,尷尬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的。”
如此,江澈才收起渾身爆漲的寒意,垂眼看著合同上麵的名字,出聲再問:“顧湛琛,就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
“我……我不知道,是那個男人簽的名,也是他付的錢。”房東現在不敢亂說話,如實而道。
江澈沉眸看了好會兒,然後把合同還給房東,聲音沉沉:“管好這份合同,同時幫我留意我妹妹,要是她有什麽事,你第一時間給我回消息。”
話落間,電梯到達,電梯門緩緩開啟。
房東抱著合同跟錢,拔腿就要走,卻被男人拎住後頸,同時自後方,甩來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