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時,喬茶茶不由的,對於秦蘇蘇生起很多疑慮。

她咽了下口水,不由的有些緊張,試探的問道:“能問下你幹爸,究竟是誰嗎?”

這次,蘇離紫不想再任由她掌控局勢,眸光微眯,透出幾分精光:“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秦蘇蘇跟霍庭風是什麽關係?”

“她跟霍庭風……”喬茶茶答到這,心頭像是紮了根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如實道:“互相喜歡的關係。”

得到想要的答案,蘇離紫忽然開心的笑了笑。

正好兩位服務員,推著做好的菜品上來,一一擺上桌,然後輕聲道:“兩位小姐,你們的菜已上齊,請慢用。”

“好的,謝謝。”蘇離紫開開心心的,從口袋裏抽出幾百塊錢,然後放到空盤上:“身上隻有這點現金,麻煩你們了。”

服務員收好小費,然後笑著離開。

她這才拿起筷子,夾了一筷素菜放在嘴裏,而後看去喬茶茶。

隻見喬茶茶眉頭輕蹙著,遲遲沒有動筷,不由的笑了笑:“你先吃啊,盯著我幹嘛?”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幹爸是誰?”喬茶茶是個死腦筋,沒有得到她要的答案,便繞不過這個彎。

“先吃,我慢慢跟你說。”蘇離紫又幫她夾了塊肉,熱情的挑著眉頭:“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喬茶茶抬手拿起筷子,斯文優雅的輕抿著飯菜,但是眉頭不曾鬆開。

兩人安靜的吃了幾口飯菜,都略有幾分飽意後,蘇離紫喝了口湯,再重要看去喬茶茶。

一抬眼,隻見喬茶茶,那雙圓眸泛著絲絲清光,還是在盯著自己。

看得蘇離紫,有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好,看來我不跟你說,我幹爸是誰,你得盯我十天十夜。”

喬茶茶不說話,仍在盯著她。

她輕輕把筷子放下來,然後一字一句,認真的介紹著:“我幹爸就是顧慈。”

聞言,喬茶茶手中筷子徒然落下,碰到碗碟發出‘叮當’的聲響,她眉頭更緊,聲音略有些輕顫。

“是……顧家的顧慈嗎?”

顧家的名聲在榕城裏,已經是兩個世紀的人物,以前她隻在報紙跟財經上,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是的,就是你現在腦海裏,那位顧先生。”蘇離紫挑挑眉頭,顯有幾分英氣。

喬茶茶另一隻放在桌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眼簾垂下來,圓圓的瞳仁左右轉動著。

顧慈是她的幹爸,那顧教授跟顧湛琛是她哥,所以顧教授其實是顧慈的孩子。

而眼前的人,是顧慈的幹女兒。

思及此,喬茶茶不得重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看她的服飾風格簡潔,膚色比一般女生略深些,畫著歐美眼妝的臉蛋,透著一股子少見的英颯之氣,總是帶著雅貴的笑容。

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她很親切和氣,隻覺得她時時刻刻,自信而高貴。

她察覺到喬茶茶審視自己的目光,不僅不覺得冒犯,反而很享受,被人審視的時候。

仿佛她對自己足夠自信,任何時候都不會擔心,哪裏會出差錯。

一天24個小時,她都是保持著完美的狀態,不懼誰的目光。

“所以現在我們兩,共同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搞清楚,為什麽秦蘇蘇,要讓顧慈查霍庭風。”蘇離紫淡淡的說著,已經不用再擔心,喬茶茶再抗拒自己。

喬茶茶斂眉垂目,鏡片上泛起一絲白光,稱得她的臉,平起幾分冷意:“應該是搞清楚,顧慈跟霍庭風,究竟有什麽恩怨才對。”

說著,她緩緩抬起圓眸,神態略有幾分嚴謹,眸底隱有幾分狠淩的微光,整個人仿佛變了個人:“既然秦蘇蘇在查這事,說明這件事對她很重要。”

聞言,蘇離紫嘴角勾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原來你對秦蘇蘇,恨意比我還深。”

“我不恨她。”喬茶茶淡淡斂眸,將眸底才泛起的光,盡數藏好。

“你心裏清楚。”蘇離紫也不點破,從容淡定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翻 出本機號碼,然後順著桌麵滑給她。

“手機號互相添加下,以後方便聯係。”

喬茶茶眸光落到桌麵上的手機,默了會兒,才拿出手機撥打上麵的號碼。

兩人互相存好號碼後,喬茶茶拎著包站起來,淡淡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直接離開。

蘇離紫卻還留在包廂裏,讓服務員去車裏,幫忙把電腦拿來。

然後開始直接查霍庭風的信息,隻是搜索他的名字,便接連跳出來一大堆,關於他在商業上的傳聞。

“沒想到是個大人物啊。”蘇離紫手指抵著唇邊,眯著眼睛逐條查閱,關於霍庭風的信息。

可是關於他更細致的消息,在網上根本查不出來,稍稍動動腦筋,就知道都是處理過的。

不過既然喬茶茶,現在跟她同一條船,那她倒也不必,太擔心霍庭風那邊。

另一邊,打車回到霍家山莊的喬茶茶。

在廚房熬藥時,正好看到封伯,在外院修理樹枝新芽。

她把手裏的藥湯先放下,然後走到外院,似閑暇無事,跟封伯聊起天。

“封伯,你在外院修剪了好些天,怎麽還沒修完啊。”

封伯手上動作不停,臉上笑嗬嗬的,呼出的白氣在麵前散開,聲音略蒼啞:“反正這段時間也沒事,慢慢修,又不急。”

說完,他才覺得有些好奇,雖然喬茶茶在霍家住了,有半年的時間。

但平時她其實是個很少話的人,基本不會主動跟傭人說話,封伯跟她聊天的次數,少之又少。

“你怎麽出來了,這個點,不是應該在給三爺熬藥嗎?”

喬茶茶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著下巴,笑著眨眨眼睛:“剛熬好,等會兒就端給三爺,熬藥熏著眼睛了,就出來坐會兒。”

“喬小姐天天給三爺熬夜,也的確辛苦。”

“沒有沒有。”她笑著搖搖頭,然後自然的轉移話題:“對了封伯,你跟三爺有多少年了?”

“很多年,我是跟著三爺父親,一直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