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顧時笙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白月?
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白月?
她大腦飛速運轉,再次梳理了一下她們之間的關係。
白月,白家的最小的女兒,有三個哥哥,其中兩個自己已經見過,分別是白容川和白禹澤。
而自己,就憑著和這兩兄弟極相似的一雙眼,分明和白家也有什麽隱藏的關係。
那她和白月,又因為傅雲深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這無數的巧合,究竟是真的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她覺得她需要一個線頭,隻要找到了這個線頭,所有的疑惑都會迎刃而解。
但是她怎麽想,也無法厘清。
那倒不如先見見這個白月,也許她就是這個線頭呢?
她打定主意,才又重展笑容。
第一周要進行的是圍棋和國際象棋的比賽,好在兩者都不算太難,大家也多多少少有點基礎,所以在簡單的商議後,就決定當天就還是練習起來。
北城大學給幾所學校分的訓練室在一幢新落成的實驗樓裏。
當他們去的時候,其他幾個學校已經開始練習了。
“我們看來得快一點了,”許溫說道,“北城大學占盡東道主的優勢,他們必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戰,我們不能懈怠。”
其餘幾人也讚同,大家就兩人一組,開始對戰演練。
沈安安和顧喬伊一組。許溫和薑霽軒一組。剩下的就是顧時笙、梁冰和容佳妍三個人。
顧喬伊小時候學過一陣子,但是已經很久沒下技藝早已生疏,她望著沈安安道:“你會不會?”
“我當然不會,”沈安安聲音小,不敢讓別人聽到,“我才懶得學這麽無聊還要動腦的玩意兒,怎麽,你會?”
“會一點。不過僅此一點。”
“那怎麽辦?我們兩個在這混水摸魚?”
“你去找許溫,”顧喬伊壓低聲音,“我看他和薑霽軒都會,但薑霽軒是怎麽也不可能教你的——”
“你讓許溫給我們教教。”
沈安安想了想,走到許溫身邊,溫溫柔柔說道:“許同學,我看你的棋下得這麽好,能不能給我和喬伊指導一下?我們兩個都比較生疏……”
許溫對沈安安的第一印象很好,即使是她後續這些奇葩操作,都沒能改變許溫心中的第一印象,他看看正進行的棋局說道:“我和薑同學下完這局就過去。”
“別~你還是直接去教他們倆吧,省得到時候又拖我們後腿,”他屁顛顛往顧時笙這一桌跑過來,“小笙笙,我來加入你們啦!”
他坐在顧時笙旁邊,裝模作樣地指點開來。
“白棋先走,”他對容佳妍說道,“咱倆下一局。”
“喲,這就挑戰上了?”容佳妍笑,“姐姐我可是從小下國際象棋沒輸過,你確定要和我來一局?輸了別哭鼻子哦!”
“來來來,哪那麽多廢話!”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盯著桌麵上的棋局。
容佳妍謹慎,先走了“兵”。薑霽軒同樣,雙方一開始都沒有表現出真正的實力。
直到容佳妍的棋子形成“封鎖”,薑霽軒的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情。
“小姑娘棋下得不錯,看來這一局我是要輸了,”他聳聳肩笑道,“我認輸。”
“你不認輸還能怎麽樣?不出三步,我就能Checkmate(將死),你到時候更慘,”容佳妍笑,“來,時笙,咱倆試試。”
“好,”顧時笙坐在薑霽軒的座位上,和容佳妍對局。
毫無懸念,顧時笙還沒有堅持到薑霽軒的那麽長的時間就敗下陣來。
但就在此時,她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聲。
“你可是我們全家的希望,你一定不能出事!爸爸媽媽會想盡辦法保護你!”
“別怪爸爸媽媽心狠,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命……”
!!!
這是?
這一段記憶突然從她腦海中炸開,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的棋盤,對容佳妍欲言又止。
聰明的容佳妍立刻明白了什麽:“咱倆出去走走,讓他們兩個再練練。”
走廊裏,顧時笙向容佳妍全盤托出了這些事。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我會下國際象棋了,”她苦笑,“你說這算不算是被刺激後恢複的記憶?”
“不過真的,醫學上是有這種說法,受到某些刺激是會使得記憶恢複,也可能是你小時候學過國際象棋,然後今天被這樣的場景刺激到,所以恢複了記憶呢?”
容佳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或者你再多下幾盤,說不定想起來的會更多了呢?”
但是事與願違,再下了幾盤之後,顧時笙一無所獲。
倒是薑霽軒愣立當場:“容佳妍你是不是有什麽獨門技法?這時笙和你出去轉了一圈這修為大漲啊!比剛才下得好太多了吧!”
他聲音大,旁邊的許溫他們也聽見了。
顧喬伊掩著嘴笑:“薑同學真是對時笙有很厚的濾鏡,我是她姐姐,還能不知道她究竟會不會嗎?不過我和安安在許同學的指導下,肯定也有很有進步的。”
“就是,我們雖然下得不夠好,但肯定要比顧時笙強一點,我和喬伊一定會認真學習的,就拜托許同學了哦!”
許溫是個直男,被這兩個女生吹捧了一下,頓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她們練她們的,我們練我們的,你們兩個這麽聰明,相信這一周下來,也不會輸給其他學校了。”
許溫很是自信,他和容佳妍一樣,都是自小就學過國際象棋的,在上高中的時候,還參加過校級聯賽,所以在這一項上他根本沒想過會輸。
可是圍棋……
他向兩個女生問道:“你們兩個會圍棋嗎?”
沈安安和顧喬伊麵麵相覷。
“不知道咱們隊伍裏誰會,還有一周時間,學個皮毛還是沒問題的,”許溫向旁邊幾個人走去,“幾位同學,你們有誰會下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