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學的代表隊果然不負眾望,除了許溫和梁冰,剩下的所有人都超過了50%的正確率,就連沈安安,也是剛好50%,所以這一輪下來,海城大學代表隊獲得了三分,是目前為止全場的最高分。

顧時笙以百分百的正確率,更是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北城大學啦啦隊內部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看來她還是真正有實力的,不像是那些炒熱度博眼球的。”

“好像是這樣,她前麵幾個都已經對了,後麵幾個還是很認真地去判斷,就衝這認真的態度我就粉了。”

“她本來就是珠寶設計專業的,認識這些玉石也不為過吧,你們可都把她吹上天了,真是胳膊肘朝外拐。”

“我們是來給咱們學校加油的,尤其是白月,你們兩個倒好,先成了別人的粉絲了?你忘了她們兩個昨天的象棋對決?”

“怎麽?你們的意思是她們兩個不能成為朋友,必須做敵人嗎?你們少給白月招黑了!”

“你們看——”

有同學打斷他們的爭論,往前指去。

北城大學代表隊最後一個上場,白月走在最後一個,上去坐下的時候還衝著海城大學那邊笑了一下,做了個“比心”的動作。

“所以她在給誰比心?”

“難不成是顧時笙?”

“當然是白禹澤啊喂!那可是她親哥哥!”

可台下的親哥白禹澤一臉懵逼,因為白月的眼神絲毫都沒有看向他。

反倒是他身邊的顧時笙,給白月比了個大大的心。

“你們看清楚了再說話,白月明明是給顧時笙比心的,說明人家兩個本身就認識,看來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說她們兩個惡性競爭的能不能歇歇?”

看到這一幕,先前還為白月“打抱不平”的幾位同學也適時地閉了嘴。

北城大學的八人落座,開始答題。

關心和白月坐在相鄰的位置。

白月氣定神閑,關心從容不迫,看起來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台下的啦啦隊爆發出呼喊:

“北城大學加油!白月加油!”

“必勝!必勝!”

東道主就是有這個好處,無論結果如何,在氣勢上是不會輸的。

工作人員宣布最後一支代表隊比賽開始。

整個會場陷入一片安靜,幾人都恢複了嚴肅的神色,緊緊盯著麵前的顯示屏。

白月不愧是北城白家的大小姐,即使不是珠寶設計專業,卻也能準確辨別出幾件玉石的“真身”,正確率也暫時維持在百分之百。

但其他的同學可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不一會了,場地上就隻剩下了四個人。

再一會,就隻剩下了關心和白月。

前五題,關心全對,正確率已然超過了50%,後麵三題她看都沒看,直接放棄了。

“白月,加油!”她回到座位上,得意地看向海大這邊。

白月抬起頭,也往海大的方向看。

視線所及範圍內,她的哥哥白禹澤正溫柔地看著她,看見她的目光和自己的匯聚在一起,白禹澤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她用微笑回應了。

白禹澤的旁邊,就坐著顧時笙。

可現在的她,正朝著最後一排的男人笑著,兩個人還在手機裏聊著什麽,一邊聊,一邊抬頭看向彼此,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了一下。

不疼,但是涼意猛地就從脊椎骨蔓延開去。

那天在日料店裏,同樣是摔倒的人,可是他完全都沒有看她一眼,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顧時笙。

顧時笙……

她看向自己的第六題。

整個賽場裏現在就隻坐了她一人,如果她能百分百答對後三題,那她將和顧時笙一樣,成為正確率百分之百的參賽隊員。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在答題板上寫下自己的答案。

“回答正確”。

第七題,回答正確。

第八題,在經曆了十分鍾的思考之後,她鄭重地寫下答案。

“回答正確”。

台下掌聲雷動。

“白月全對!白月真不愧是我們北城大學的驕傲!”

“我們北城大學不比海城大學差!白月是我們的YYDS!”

在掌聲中,白月站起來,向大家揮手致意。

“沒想到她竟然也能全對,”坐在旁邊的容佳妍說道,“笙笙,不知怎地,我始終覺得她怪怪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她明明在對你笑,卻笑得別有深意。”

顧時笙一愣,盡管她對白月的第一印象不錯,但她不得不承認,容佳妍說得有幾分道理。

又或者她對白月因著傅雲深的關係,始終心裏有芥蒂,才會對白月有這樣的看法?

正想著,卻看見白月正向自己走來。

白禹澤首先站起,向白月張開雙臂,白月快跑兩步,撲進白禹澤的懷裏。

俊男美女總是更能吸引眼球,一時間他們的相擁的照片就被發在了網上。

“北城大學白富美真實身份曝光,國民愛豆竟是她哥哥?”

白月在北城大學的第一年並不高調,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除了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之外,再無旁人。

可是這麽光明正大的兄妹見麵,白月的身份想捂都捂不住了。

她鬆開白禹澤,向顧時笙伸出手,笑道:“顧同學,咱倆可真是太有緣分了!這手不握都不行了!”

白禹澤在旁邊笑得無奈:“你們倆……這還交上朋友了?”

白月嗔道:“怎麽?你這個當哥哥的,連妹妹的社交都要管?我已經二十歲了好嗎?而且我和顧同學一見如故,她可是海大裏最最優秀的同學,我和她交往難道你不應該替我高興?”

白禹澤:……

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特別有主意,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放手,就是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顧時笙和傅雲深之間的關係。

白禹澤突然有點頭疼。

這幾個人非得把自己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