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美人的調情,君維安當然是來者不拒,笑著飲下那杯酒,隨後勾著美人兒的腰貼近懷中。
“呀,世子爺真壞~”
肉麻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君維安卻習以為常,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睛。
“蘭兒越發的美豔動人了,可真讓爺……欲罷不能。”
“世子爺慣會哄我。”蘭兒柳眉微蹙,身體仿若無骨的緊緊貼在他懷中,故作不滿的嘟嘴,“世子爺可已經有足足半個月不來瞧我了,蘭兒還以為是世子爺嫌棄蘭兒模樣不如別的姐妹好看,惹得您厭棄了。”
“蘭兒這是哪裏的話,隻是我最近朝中事務繁忙,你也知道我家裏那老頭管的緊,想溜出來一次可不容易。”
“今日出來了不就第一時間來尋你了嗎?”
他如同撫摸聽話的小貓一般撫摸她柔順的青絲,溫柔含笑,然而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笑意從未達眼底。
“哼,世子爺又說謊。”蘭兒指了指樓下那些烏壓壓的人頭,“想必世子爺同他們一樣,都不過是來瞧今日的花魁,流螢妹妹的吧。”
“蘭兒真是聰慧。”旁邊的人接過話茬,“聽說這流螢姑娘美的如同天仙下凡,不如蘭兒透露一下,傳言可屬實?”
蘭兒嬌俏的瞪了一眼旁邊的那位公子。
“楊公子,莫不是您也想要同世子爺爭那流螢不成?”
“瞧你說的,若流螢真的美若天仙,那我們大家不就隻能一飽眼福,哪裏能跟世子爺搶人。”
“我不過是好奇罷了,蘭兒姑娘這樣的美人兒都要為那流螢姑娘讓路,顯然那流螢真的很美。”
“美美美,待會兒楊公子看了就知道了。”
蘭兒是上一任花魁,如今被搶了花魁的位置自然不大高興,又被楊公子提起,心中越發的不滿,摟著君維安的脖子不再搭理他。
楊公子摸了摸鼻子也沒在意。
美人兒嘛,慣著一點也沒什麽不好。
再說了,君維安寵著這位蘭兒姑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被寵的有了小脾氣也正常。
沒過一會兒拍賣便開始了。
當那位神神秘秘的流螢姑娘被人扶著走出來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美,的確是美。
五官精美到如同易碎的瓷器,毫無瑕疵,身段妖嬈,的確擔得起花魁二字。
君維安旁邊的一眾狐朋狗友看見那流螢後隻差沒流口水了。
楊公子更是直接推開身上的美人兒,湊近垂簾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
“嘖嘖嘖,美,真的美。”
蘭兒見狀哼了一聲,隨後更摟緊了君維安撒嬌。
“爺,您可不能因為看上了流螢就不要奴家了~”
君維安隻是淡淡看了幾眼那台下被眾人爭先恐後競拍的流螢,隨後便收回了目光。
這樣的表情顯然就是沒什麽興趣。
蘭兒頓時高興了,心情也暢快了。
君世子可是她抱的最大的一棵樹,她先前還擔心被流螢那小蹄子給搶走,如今看來,君世子對她完全沒感覺。
君維安也笑了,“蘭兒放心,她沒你漂亮。”
“世子爺~”蘭兒越發嬌羞的靠在他懷中,“您真會說話。”
旁邊的楊公子嫌棄的撇了撇嘴,“君世子,雖然蘭兒姑娘的確也生的不錯,可同底下那個流螢比起來還是差一點吧,您難道就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他就不明白了,君維安怎麽就看上蘭兒了?
而且向來流連花叢又片葉不沾身的他竟然直接找到老鴇將蘭兒給包了下來,不讓她伺候別的客人。
莫非是真愛?
可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君維安這樣的人,當初跟聞小姐那段驚心動魄的感情都能說放下就放下,怎麽可能喜歡上蘭兒這樣一眼能看清本質的女人。
除了這張臉,蘭兒還真沒什麽讓人喜歡的。
等等,臉……
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蘭兒,突然覺得她的唇形有點像一個人。
思來想去,他突然覺得脊背一涼。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
如果真的是,那他隻能說這兩人還真是……孽緣。
突然,旁邊另外的一位狐朋狗友驚訝的出聲,“君世子,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流螢長得像一個人?”
君維安和楊公子同時看了過去。
看了半晌後兩人都眯了眯眼。
的確,流螢生的美豔,可不就是因為她的那雙眼睛像極了……君維安。
被人說跟女的長得像,君維安當然不高興,斜了一眼說話的那個人,眾人頓時噤若寒蟬,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拍賣到達了一個高峰。
正因為君維安對那個流螢沒興趣,所以楊公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擲千金想要得到美人兒。
然而他卻發現兩銀子,簡直是氣煞人也。
眼看著價越抬越高,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兩人吸引了,就連君維安都默默的注視著人群中的男人。
剛開始看了幾眼並沒有在意,可多看兩眼後眼神陡然一寒,推開掛在身上的蘭兒走到了垂簾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人群中的錦袍男子。
飽滿的額頭,挺翹的瓊鼻,瑩潤的耳垂,那粉粉嫩嫩的唇,盈盈一握的腰肢……
這哪裏是什麽男人,分明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聞!妙!儀!”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她,看著她不緊不慢的加價,勢在必得的模樣恨的捏緊了拳頭。
“啊?聞妙儀?在哪兒啊?”
楊公子湊過來左看右看也沒將人給認出來。
十萬兩啊!那可是十萬兩啊!
楊公子心都在滴血,猶豫著該不該再加價,可囊中羞澀,實在是拿不出多餘的錢來。
看著流螢美的要命的臉,他心一橫,剛準備求君維安給他借點,就聽見他陰寒無比的聲音響徹怡紅院。
“二十萬兩!”
整個怡紅院都安靜下來,下一刻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天哪!二十萬兩!那上麵的人是誰?竟然直接出了翻倍的天價!”
“還能有誰?除了財大氣粗的君世子,我可想不出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