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宋明月這麽一番話,霍子桑很是成功的黑了臉色,明顯是壓著自己的怒氣:“也就隻有你敢在我的麵前胡說。”
“也隻有皇上那般的包容我不是嗎?”
宋明月有些許的沮喪:“皇上之前說信任我,結果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雖然方才還因為這個發了個小脾氣,但是宋明月其實還有自己的小心思,眼下這個時機說出來自然是沒問題的。
“我從未不信任過你。”
霍子桑苦笑一聲:“你這個丫頭若是個男子,那定然是要叱吒朝堂,像是這般疑心病重的模樣,還真是沒有女子的模樣。”
“皇上說我沒有女子的模樣?”
宋明月被這句話給氣的惱了,麵上帶了些許的薄怒:“不知道方才是誰摟著我這個男子……”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宋明月便就及時的住嘴了,麵上滾燙的厲害,立馬轉過了身子:“今晚守夜,我來就是,皇上你去好好地歇著,也當做是在想辦法了,我腦子笨,想不出什麽法子來。”
“既然如此,難道不就該是我來守夜嗎?”
霍子桑並不去追問,他隱約記得那柔軟的雙唇,雖然不止一次的曾經親吻過,但是,似乎每一次親吻都是不一樣的。
同樣的,宋明月臉皮不算厚,若是招惹生氣了,還得是自己去哄。
“我說我守夜!”
宋明月轉了一副麵孔,凶巴巴的說道:“要是再不睡我就生氣了!”
她還真是沒什麽東西好威脅霍子桑的……
還以為霍子桑不會在意,但是沒想到霍子桑頗是無奈的點點頭:“好,我就睡。”
宋明月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的揚起唇角,臉上卻是故意的板著:“那還不快點?”
霍子桑好笑的看著她,卻不再多說什麽。
他本身就有些不舒服,身上的傷他沒有和宋明月去說,似乎有些地方在發炎,今日的發熱大抵就是發炎引起的,無論如何,明日必須得確定好宮裏的那一批人是不是鴻錦。
很快就傳來了霍子桑綿長穩定的呼吸聲,過了會兒,宋明月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霍子桑的身邊,看著他背著光的側臉,麵上忍不住的微笑起來,小聲道:“皇上,你就是個笨蛋。”
也就隻是笨蛋才會奮不顧身的不把自己的身份當回事,來救自己,為了自己傷痕累累,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這般的好?
想想他一次又一次的奮不顧身的戶在自己的麵前,宋明月隻覺得那些就像是做夢一樣,可是霍子桑身上的那些傷口卻是真真切切的。
那些傷口真真切切的提醒著宋明月,霍子桑是真的護著她,歡喜著她,更是願意將自己放在所有的事情前麵。
這般好的霍子桑,因為她受了那麽許多的苦,她如何能夠再以最開始的那個態度去麵對他?
宋明月伸手將他落在臉頰的發輕輕的撩開,低聲呢喃:“皇上是傻子。”
將外套蓋在霍子桑的身上,宋明月躡手躡腳的坐回火堆前,將火裏麵再加了一些柴,將自己抱得緊了一些。
之前的話還有小狼崽陪著自己,倒也不至於長夜漫漫難得熬過去。
宋明月迷迷糊糊間很是驚醒幾次,爬起來走了好幾圈。
昨日就說好自己守夜,結果自己怎麽就睡著了?
宋明月回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霍子桑,今日無論如何也是要好好地讓霍子桑休息,自己的身子她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是一夜不睡,也不至於會怎麽樣。
宋明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雙手發涼,倒是讓她多了幾分的清醒。
隻是到了後半夜實在是熬不住了,宋明月忍不住的坐了下來在火堆前昏昏欲睡,等到再睜開眼睛,竟然已是天明,揉揉自己的額頭,宋明月有些許的迷茫,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是躺在霍子桑躺著的地方,而霍子桑已然是不知所蹤。
“皇上!”
宋明月慌亂的坐了起來,卻見霍子桑快步走了進來。
霍子桑原本就是在外麵坐著,聽見宋明月這般慌裏慌張的叫聲,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防備緊繃的身子隨時都要開始戰鬥,見到宋明月安好,霍子桑一愣:“怎的了?”
宋明月急匆匆的上前,四下的檢查著他身上有沒有什麽傷,又是伸手去捂著他的額頭,這才安穩下來:“你昨日風寒,半夜又沒睡好,怕是第二日睡起會不舒服,你怎麽又跑出去了?”
“我出去找了些吃的,順便做了些小布置。”
霍子桑很是輕鬆道:“運氣不錯,我找到了一些吃的,順便做了些許的陷阱。”
“你自己跑出去又不帶我?”
宋明月有些氣惱,昨日自己不過就是出去了一下,便就被霍子桑很是劈頭蓋腦一頓,他自己跑的時候倒是毫無顧忌了?
霍子桑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瞧著她氣鼓鼓的臉頰,隻覺得可愛的緊,忍不住的伸手在她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下。
宋明月一愣,萬萬沒想到霍子桑來了這麽一遭手,等反應過來,滿眼都是霍子桑的笑意。
“我是在說正事!”
宋明月氣惱的將他的手一揮,滿臉都是不樂意:“我都不知道你這個人是要做什麽,你最好是端正態度,我可沒有開玩笑!”
霍子桑好笑不已,這個姑娘怎的這般有意思,還氣鼓鼓的了:“你和我不一樣,我是男子,你冒冒失失的,我自然是不放心你的,你若是能夠穩重一些,我倒是也不必這般的費心了。”
“皇上少轉移話題。”
不得不說,宋明月還是有些許的竊喜,但麵上是半點的都不樂意:“皇上你這個人,當真是有些雙標準。”
這邊話音剛落,宋明月忽的反應過來:“皇上,你說的陷阱是什麽?”
這般的後知後覺,讓宋明月一時間有些驚呆住:“皇上怎的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這些事情我能處理好,你別擔心這些。”
霍子桑笑了笑:“你前兩日做的那些藥才是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