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妃?宋明月的腦海裏閃過一抹疑惑,樂妃不是剛從她的照月台走了嗎?這麽快就追到了禦書房?看來她對自己成為皇後是誌在必得啊。
“她們可有說些什麽?皇上呢?”宋明月不甘心的繼續問道,眼神似有似無的飄向了禦書房。
若是真待了一陣,那他們在裏麵做什麽?
太監一愣,似乎沒料到宋明月會問出這樣的話,他冥思苦想了一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剛開始倒是能聽到樂妃娘娘叫皇上的聲音,接著就是陶塤聲了,之後就再也聽不見了...”
宋明月嗯了一聲,眉頭緊皺,宋寶珠居然把陶塤都帶到了禦書房,看來她還是一門心思的想用陶塤來得到皇上的注意。
想到此,宋明月冷笑一聲,抬腳就往禦書房走去,太監下意識的想要攔住,但宋明月壓根就沒注意他,推門就走了進去。
宋寶珠和霍子桑正在聊著關於陶塤的一些事情,聽到腳步聲闖入,宋寶珠不悅的朝著來人看去。
一瞧見是宋明月,宋寶珠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了,“安嬪?你怎麽會闖進來?皇上不是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的嗎?”
她發現隻要宋明月參與,總會破壞她的好事!
宋明月不甚在意的掃了宋寶珠一眼,這才看向了霍子桑,“皇上是在處理政務嗎?之前蘇州瘟疫,不知進行的如何?樂妃在此一直打擾皇上,讓皇上都沒法專心了。”
宋明月的話惹來了宋寶珠的怒目而視,“安嬪,皇上都還未開口,你怎麽知道我打擾了皇上?更何況皇上說過,他喜歡我吹奏的陶塤聲,這又怎麽可能吵到皇上?你此刻進來才算是打擾我們。”
宋寶珠絲毫不客氣,她上前一步擋在了霍子桑的麵前,手中的陶塤十分顯眼,讓宋明月一眼就看出它的構造。
她在心底把構造簡單記了一下,便看著麵前的霍子桑,“皇上,我想出宮一趟。”
宋寶珠被忽略,心底的怒火還沒發泄出來,就聽到了宋明月的請求,沒等霍子桑開口,率先就拒絕道:“安嬪,你是後宮中的妃子,怎麽能隨意出宮?若是被別的妃子知曉了,她們都想出宮怎麽辦?”
“安嬪,你的規矩不是一向都很嚴格的嗎?怎麽到了你這,卻根本不同?”宋寶珠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把柄,著急的對著宋明月說道,眼底還隱隱的帶著得意。
宋明月疑惑的看了宋寶珠一眼,“你之前不是說,私事不想被人管嗎?這也是我的私事,你問這麽多做什麽?更何況我是詢問皇上,又沒問你,難道樂妃對我的事感興趣了?”
宋明月說的話比較繞口,但宋寶珠和霍子桑都聽懂了。
宋寶珠一臉怒意,而霍子桑想笑卻憋著,那漲紅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好笑。
“行,你去吧,不過今日已經遲了,不如明早出發吧。”霍子桑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獨留下吃驚的宋寶珠。
宋明月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抬腳往外走去,絲毫沒搭理宋寶珠。
等到人走後,宋寶珠這才一臉不悅的看著霍子桑,伸手攬著他的手臂,輕輕搖了搖,“皇上,你怎麽讓安嬪出宮了?你都不問問她出去幹什麽嗎?萬一她在外丟臉了,這可怎麽辦?不如你還是別讓她去了吧。”
宋寶珠忐忑不安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麽,在宋明月離開後,她的心裏總有一股念頭,讓她務必要讓霍子桑改變主意。
“安嬪做事向來都有分寸,不會亂來的。你今日來禦書房,就是為了跟朕說,你的陶塤壞了嗎?那不如朕讓人給你修一修?”霍子桑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麵前的宋寶珠。
“沒事,皇上我自己會修,隻是,皇上能不能今夜去陪陪我?我還有別的陶塤,想給皇上展示一番。”宋寶珠說出了今日的最終目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霍子桑愣了一會兒,隨即居然答應了下來。樂的宋寶珠直接撲到了霍子桑的麵前,親了他的臉頰一口,歡天喜地的出了禦書房。
霍子桑看著禦書房門口,腳步聲已經走遠,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想把那觸感給揉掉。可總覺得還是不太舒服,到了後來還讓門口的太監重新接了水,在裏麵洗了個澡才算罷休。
宋寶珠並不知道霍子桑這麽嫌棄,欣喜若狂的回到了自己的宮殿,第一時間就吩咐宮裏的人打掃好房間,不得出現一粒灰塵。
以至於眾人都知道,霍子桑今夜會在樂妃的宮殿中留宿。
當消息傳到了照月台的時候,宋明月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便恢複了正常。
“娘娘,今夜我們還去堵皇上嗎?他今夜要去樂妃宮殿了,萬一樂妃真的得了皇上的心,娘娘可怎麽辦?宮裏現在好多人都說,娘娘已經失了寵,以後,以後皇上都不會來照月台了。”
不苦有些不安的說著,她本來對此事沒什麽感受,卻不料樂妃的宮女居然跑到了她的麵前,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她看著實在憋屈。
“沒關係,皇上的寵愛向來都摸不透,樂妃就算真得了寵,也不會堅持多久的。”宋明月倒是看得很開,明日就得出宮了,她該弄一個更為精致的陶塤才是。
不苦抿了抿嘴,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被宋明月給打斷了,“你去外麵查一查,看元後以前喜歡吹奏的陶塤是什麽顏色,又是什麽款式的。若能拿到款式圖,那就更好了。”
宋明月期待的望著不苦,不苦隻好平複了一下情緒,認命的抬腳往照月台外走去。
人一走,宋明月這才走到了睡榻上,開始閉目養神。
不得不說,不苦的消息還算是靈通的,沒一會兒,她就帶著好消息回來了。
“娘娘,元後最喜歡的陶塤是楠木做的,經過打磨異常光滑,裏麵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這是我尋來的陶塤圖,你來瞧瞧...”不苦笑意盈盈的說著,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張,遞給了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