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宋明月要走進去,不苦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宋明月的麵前,“娘娘,你真要進去?不如我先去瞧瞧,若裏麵有師父,我再來叫你?”不苦擔心裏麵有詭,話一落就往裏麵走。
宋明月無奈,為了防止不苦得罪了人,趕忙跟了進去,沒想到會在裏麵瞧見一個熟人。
本來要回娘家的宋寶珠居然也坐在裏麵,看她的神情,似乎來了很久了。
聽到腳步聲,宋寶珠也把目光看向了門口,瞧見宋明月後,宋寶珠的臉色一變,當即就對著宋明月開口道:“宋明月,你也慣會跟蹤別人了吧?你到底什麽意思?生怕我會背地裏見別的人,好回去跟皇上告狀吧?”
不得不說,宋寶珠實在是想多了,宋明月聽到那番話的時候,眼神裏都帶著無語,她諷刺的掃了宋寶珠一眼。
“我跟蹤你做什麽?我還懷疑你打聽了我的路線,特意來偶遇我的。”宋明月直接就懟了回去,氣的宋寶珠猛地站了起來。
“你來做什麽?李師傅已經接了我的生意,沒空做你的東西,你趕緊走吧,別在這打擾李師傅。”宋寶珠指了指麵前的一個陶塤,頗為囂張的說著。
宋明月眼神微閃,她的心裏隱隱的有所猜測,宋寶珠的所有陶塤,都是在李師傅這裏完工的。那是不是說明,李師傅也能做出她想要的陶塤?
想到此,宋明月更不會走了,她上前一步,對著還在趕工的李師傅道:“李師傅,我也想找你定做一個東西,你能不能跟我進去一瞧?我把東西的款式圖給你。”
話一落,宋寶珠忍不住嗤笑一聲,“虧得你還跟蹤我,他怎麽可能是李師傅?他是李師傅的兒子罷了,李師傅早就死了,你找他的話,隻能去地府瞧瞧。”宋寶珠說完,還不忘哈哈大笑,故意想讓宋明月的心裏膈應幾分。
宋明月嘴角抽了抽,她哪裏知道這些?畢竟店裏隻有一人,麵前這人頭發散亂,還低著頭,哪裏能看出真實年紀?
“有一點你說對了,大家都稱呼他為李師傅。你來到這,不會是為了製作陶塤的吧?喲,眼看著皇上天天都來我的寢宮,你忍不住了吧?嗬,你能讓師傅做出陶塤那又如何?總之你不會吹啊!皇上想要的可不隻是陶塤這麽簡單。”
宋寶珠自顧的在一旁說著,越說心底越是得意。她倒是不怕宋明月折騰陶塤,就擔心後宮中會發揚一種風氣,人人都去製作一個陶塤,那她就不獨特了。
哪知宋明月根本沒搭理宋寶珠,認真的看著李師傅的兒子,“你,能不能幫我製作?多少錢你可以講,我想要加急!”
李師傅這才停了下來,他微微抬起頭,把頭發撥弄了一下,露出裏麵滿頭大汗的臉頰,還算挺清秀的年輕男人。
見到李師傅的真實麵貌,宋明月倒是顯得有些尷尬了,眼神有些飄忽,不好意思再去看李師傅,畢竟她剛才認錯了人。
“你想做什麽?我這裏的東西大多都排到了後半年,有別人的家具,還有別的小玩意。你什麽時候需要?”李師傅放下手中的刀,皺了皺眉頭,看著宋明月。
“我這裏有圖紙,做的東西十分小巧,我給你看看。若是你能做,不管多少錢我都能接受!當然你能加急是最好的,我急需!”宋明月一五一十的說著,手還在懷裏掏出了一份圖紙。
宋寶珠努力的想看清圖紙的內容,卻隻看到那厚厚的紙張。隻能說明,畫這個款式圖的人,要麽下筆比較輕,要麽這紙張就放了很久,字跡都消散了一些。
“切,神神秘秘的做什麽?搞得誰會偷拿你的東西似的,不就是個小玩意嗎?我的東西還沒做完,我就不信李師傅能不講究先來後到。”宋寶珠嗤了一聲,坐在了位置上,悠閑的吃著點心和瓜果,目光悠悠的看著院子裏的兩人。
李師傅看到這圖紙的時候,身子微微一僵,他的手隱隱的有些顫抖,眼裏透露出一絲激動。
這異常的舉動把宋明月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開口道:“李師傅?你怎麽了?這東西能做嗎?若是太複雜的話,就當我今日沒問過吧。”
宋明月想著,或許是自己太強人所難,畢竟她所要的尺寸,比圖紙上的還要小,那麽精巧的玩意,若是這裏沒法做出來,她不如早點想想別的辦法。
李師傅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宋明月的話,一隻手在圖紙上輕輕的摸了摸,似乎在感受上麵的紋路。
“你,不會是見過這個圖紙吧?”宋明月猜到了一點,詫異的望著李師傅。
李師傅這才回過神來,努力恢複了自己波動的情緒,“嗯,貴人說的對,我的確見過這圖紙。當初製作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著我爹做的,看到它我仿佛看到了當初熬夜製作的我爹,我就有些...對不起,這玩意我能做,不過我不想收你錢。”
咦?宋寶珠十分詫異,猛地站起身想上前瞧瞧,那是個什麽圖紙,卻見李師傅已經一把扔進了自己的懷裏,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
見到李師傅這樣,宋寶珠氣急,“李師傅,你別忘了,我才是最先來的,你就算要做,也得把我這個修好再說!”她囂張的說著,眼底滿是威脅。
沒想到李師傅卻根本不怕宋寶珠,“不好意思貴人,你的東西我暫時做不了,不如明日再來吧。”
他剛才已經隱約聽到,麵前的這兩人是互相詆毀的仇人,他想要給宋明月做那小玩意,怎麽能讓宋明月吃虧?索性就得罪宋寶珠。
宋寶珠呆愣的站在原地,她沒料到李師傅居然會讓她走?明明她是最先來的,之前李師傅也說過,會馬上替她修的!一切都是因為宋明月的到來,李師傅才改變了主意。
想到這,宋寶珠惡狠狠的朝著宋明月瞪了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