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沒想到,宋寶珠居然敢拒絕她。而後她轉念一想,兩人如今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要把她的麻煩都解決了,那她忍一忍又如何?
於是,太後這才對著宋寶珠說道:“的確,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切記不能讓皇上有所懷疑,等事成,我定會在皇上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絕不會讓你白費功夫。”
有了太後的肯定,宋寶珠這才略微羞澀的把頭低了下去,“能被太後惦記,是我的福氣,還得恭喜我們合作順利。”
就這樣,宋寶珠在慈寧宮待了很久,把午膳吃完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對於這個消息,宋明月的心底很是不安,她懷疑,宋寶珠已經站在了太後那頭,就是不知她們何時會對別人下手!
時間一天天過去,皇宮裏又陷入了平靜,宋明月的日子也十分悠閑,自從送了霍子桑那個小巧的陶塤外,她就發現,她和霍子桑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近了一步。每次他們相處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一絲曖昧的氣氛在中間飄揚,好幾次都讓她靜不下心來。
“月兒,你又走神了,這都已經第三次了,你想什麽東西去了?”霍子桑伸手在宋明月的眼前晃了晃,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
“我,我沒什麽,隻是晚上沒怎麽睡好,有些不在狀態罷了。皇上,不如你讓我出宮逛一逛吧...”宋明月低低的說著。
“出宮?你這次出宮想做什麽?回宋府嗎?”
宋府?宋明月一怔,她似乎自從進了宮後,便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她爹娘該如何思念她了。
“我,能回宋府嗎?”宋明月怔然的說著,如小鹿一般的眼神看向霍子桑。
霍子桑伸手在宋明月的肩頭上輕輕拍了拍,“去吧,一會我便派人弄一輛馬車送你去。”
出宮回宋府的路上,宋明月的心底都有些期待和緊張,她猜測父母肯定會大吃一驚,想到兩人那驚訝的樣子,宋明月忍不住笑了笑。
“夫人知道,定會開心的,娘娘不如先睡一會,等馬車到了,我在叫你?”不苦笑著說道。
宋明月微微搖了搖頭,“不了,我等著到府裏再睡也不遲,很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這外麵有沒有變化。”
京城主街上依舊繁榮,小販們的聲音不絕於耳,馬車行駛的不算很快,宋明月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在眼裏,滿眼都是懷念。
好不容易停下了馬車,宋明月沒等不苦下去接著,就猛地跳了下去,把趕車的馬夫都嚇了一跳,差點沒跪在地上。
周伯瞧見宋明月回來,驚喜的衝著裏麵大喊一句,“大小姐回來了!”
宋明月走上前,看著周伯似乎又老了幾分的樣貌,暗自感歎,“周伯,每次我回來你都這麽大聲,可把我嚇了一跳,走吧我們先進去。”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不這麽大聲了,把大小姐嚇壞了可怎麽辦。”周伯寵溺的說著,跟著宋明月往裏走,眼睛卻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怎麽都看不夠。
麵對親人一般的周伯,宋明月很是尊崇,兩人剛到大堂,就見宋母和宋父都坐在上麵,看到她後,兩人同一時間都站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月兒,娘的月兒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個沒良心的,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可想死我們了。”宋母有些激動,上前一把抓著宋明月的手,生怕她會不小心跑掉一般。
宋明月沒有把手抽掉,笑著道:“娘,爹,我回來待一會,沒打擾你們辦事吧?”
“你這丫頭,打擾什麽?這裏怎麽說都是你的家,哪裏談得上打擾二字?對了,你在皇宮裏怎麽樣?可有遇到什麽煩心事?有人會對你不好嗎?”宋母忍不住在宋明月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不悅的說道。
宋明月搖了搖頭,“我是去宮裏享福的,何來麻煩?這不剛得到了皇上的旨意,讓我回來看望二老嘛。你們不必擔心,我好好的,你們也要保重身體。”宋明月眼眶濕潤,看著麵前的爹娘,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無法忘記,之前的一段時間裏,她每日都會夢到宋家被滿門抄斬的那天,那麽多人...
看著宋明月都快哭了,一旁的宋父終於開口了,不悅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妻子,“你這人,月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把人給弄哭了,讓她以後怎麽敢回來?來人呐,還不快準備晚膳,今日用了晚膳再走。”
“哎,是是是,我不說那些話了,月兒,隻要你好,我們就能放心了。”宋母把宋明月牽到凳子旁坐下,關切的說著。
父女三人在大堂裏聊得很是開心,看著爹娘久違的笑臉,宋明月覺得她今日回來,的確很值得!
就在這時,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大堂,三人的表情都微微一收,看著麵前的來人。
“二伯。”宋明月低聲叫了一句,她心裏在琢磨,為何宋二伯會教出那樣的宋寶珠?囂張且有手段。
宋二伯抬眼看了一下宋明月,笑道:“喲,原來是大小姐回來了,你在宮中可有見到我女兒?她如今怎麽樣了?在宮裏待得習慣嗎?”
沒等宋明月回答,宋父卻不客氣的拆穿了他,“你說的什麽話,你明明都知道你女兒成了樂妃,跑來問月兒做什麽?跟她炫耀嗎?”
“就是,你整日都在我們麵前說起你女兒的好,合著就你女兒厲害,我們家女兒也是最好的。哼,她可有回來見你?可有給你帶東西?我女兒就有!”宋母在一旁附和道,眼神中滿滿都是對宋明月的讚揚。
宋明月一怔,她沒想到,宋二伯和自家爹娘之間,怎麽關係突然這麽僵了?她記得她進宮之前,關係似乎還算好好的。
宋二伯見兩人都在反駁他,不由得冷哼一聲,“之前你女兒是宮裏的妃子,如今我女兒也是,誰會羨慕你們?且,你們走著瞧,我女兒才是最尊貴的。”宋二伯話一落,頭也不回的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