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掌嘴,膽子真是太大了,居然敢指責我辦事?”太後怒極,吩咐嬤嬤動手。嬤嬤立刻就打了苗琳幾巴掌,痛的苗琳更是大罵,那場麵瞬間就變得混亂。
宋寶珠看向苗琳,怒道:“你這奴才,怎麽這麽不懂事,太後責罰你是為了你好,你居然敢反駁,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嗎?”宋寶珠都快被苗琳蠢哭了,在太後的麵前,居然敢不在狀態,這不就是自找罪受嗎?
苗琳聽著宋寶珠的話,心底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她恍然想起自己如今是在皇宮中,對太後發泄不滿,的確是在找死!
於是,苗琳迅速壓製住那不滿的情緒,臉上還扯出一抹笑,對著太後道:“太後娘娘懲罰的對,是我不好,我認錯,我真的知錯了,還請太後能饒了我這一回。”
太後輕飄飄的眼神看向苗琳,餘光卻在望著宋寶珠。她之所以讓嬤嬤對苗琳下手,其一也是為了讓宋寶珠看看,她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宋寶珠何嚐不知道太後的心思,她的心底冷笑一聲,麵上帶著一抹歉意,“太後娘娘,苗琳是我帶來的,她做錯了事,也說明我做錯了。還請太後能原諒我們這次,我回去定會收拾她,絕不會讓她再犯了。”
宋寶珠低著頭,頭上微微下垂,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真實表情。
太後看到宋寶珠都認錯了,心底也稍微滿意了幾分,“既如此,那苗琳的事也就算了。不過我問起苗琳是何人,你為何不提?”
苗琳察覺到太後是在詢問她,心裏不由得一震,臉上的痛還沒緩過來,旁邊的嬤嬤也還沒離開,她隻能一五一十的說道:“我是苗卡族人,住在京城外,因緣巧合之下被樂妃娘娘所救,為了報答,我才入宮...”
苗琳把之前跟宋寶珠商量的故事說了出來,聽的太後的臉上滿是懷疑,她覺得此事應該沒那麽巧。
“你隻有自己一個人嗎?苗卡族的人是不是全族都是會蠱術的人?”太後皺著眉頭詢問道,她的話雖是詢問,可眼神裏能看出,她近乎肯定苗琳是會蠱術的。
苗琳一怔,她沒想到太後這麽短時間裏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她抿了抿嘴,把心底的緊張給埋下去,麵上裝作很平淡的樣子,否認道:“不,我不是苗卡族的人,我隻是京城郊外的人,一不小心有危險,才會被樂妃娘娘救了的,太後你多慮了。”
她這平平無奇的解釋,落在太後的耳裏,卻覺得有些可笑。而宋寶珠聽著,她都鄙視了苗琳一眼,她都不相信苗琳的話,太後怎麽可能會相信?
果然,隻見太後手中的茶杯,直接就朝著苗琳扔了過去,剛好砸在她的腳旁邊,摔的粉碎。
“你在慈寧宮,都敢跟我說謊?就不怕我派人把你帶下去用刑嗎?若你乖乖說出身份,說不定我還能看在樂妃的份上,幫你隱瞞一次,可看你如此,似乎不太識相!那我就...來人呐...”太後陡然冰冷的目光看向苗琳,眼底的狠意讓苗琳的身子嚇得一抖。
這並不怪她膽小,主要是苗卡族的族長她都沒見過幾次,更別提會有長輩用這樣帶有威嚴的方式訓斥她了。
想到那些刑罰,苗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也不用嬤嬤踢倒了,對著太後一個勁的喊道:“太後娘娘,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苗卡族的人,也會蠱術,我來宮裏是樂妃娘娘要求的,其他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本來打算要出宮的,可,可是娘娘這邊並未給我個好的交代,所以我就留在皇宮了。太後娘娘,我不要刑罰,求求你饒了我。”苗琳說著,眼淚居然都跟著掉了下來,看上去可憐巴巴。
宋寶珠真是被苗琳蠢死了,她尷尬的立在原地,想要反駁卻還來不及開口,苗琳就什麽都交代了。
太後先是看了苗琳一眼,又深深的看向宋寶珠,嘴角冷笑道:“樂妃,你的手段還真不錯,你可知道,收留苗卡族的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會巫蠱之術的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宋寶珠明顯的發現,太後從一開始的忌憚,突然變得囂張起來,她知道了自己的把柄,所以根本就不怕她了。
“太後,之所以把苗琳帶到皇宮,我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我們的約定嗎?若苗琳的身份被知曉了,太後真能逃過去?”宋寶珠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緩一些,可在袖子裏的手,卻緊緊的握在一起,根本沒有表麵上的淡然。
太後不知道宋寶珠的小心思,聽到她這麽說後,她諷刺道;“苗琳是你身邊人,你如何扯到我的身上?更何況你收拾珍妃和慧嬪,不也是在我麵前表現出誠意?如此又跟我有何關係?”
“太後,你...得了好處就撇清關係嗎?那你答應我的幫我成為皇後,也是騙我的?”宋寶珠猛然發現自己似乎被騙了,她的神情有些激動,大聲的朝著太後吼著。
太後絲毫沒被嚇到,“你說呢?你都找到我的麵前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太後沒有說的很全麵。
宋寶珠很不滿,正準備開口繼續反駁太後,卻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走了進來。
當看到來人時,宋寶珠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頭往下低著,不敢再看來人的眼睛,嘴裏還弱弱的說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不知道霍子桑聽到她和太後剛才說的話了嗎?身子隱隱的顫抖著,腦海思考著一會的對策。
苗琳還跪在地上沒起來,見到皇上後,她也麵色蒼白的低著頭,手緊緊的拽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最為淡定的莫過於太後,她平靜的看著霍子桑,“皇上怎麽突然來了?守門的宮女到底幹什麽吃的?皇上來了都不通報一聲的嗎?”
霍子桑隨手揮了揮,“不必責怪,是朕沒讓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