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這件事不關我的事啊,我隻不過轉了個彎,誰知道會和這個老人撞上啊,他肯定是之前就等在這,看到我穿的這麽華麗,就故意衝上來撞我,我若是真的給了錢,豈不是我太虧了?我可不能助長這些人的壞心思。”
鄧安蝶認真的說著,聽上去倒是挺有道理的,可宋明月卻知道,此事根本不是鄧安蝶所說的那樣。
“那你說說,老人如此誣陷你,圖的是什麽?難不成他故意重傷,就為了你的銀子?那為何別的比你還要富裕的人,都沒有選擇撞上去,偏偏要選擇你?且還選擇你這個有暴脾氣的女人?”宋明月冷冷的說著,根本沒把鄧安蝶的話放在心上,那語氣裏帶著滿滿的嘲諷,聽的在場的百姓們紛紛叫好。
本來就如宋明月所說,在場看戲的人,都比那個老人有錢,他們為什麽就遇不上這些事?無非是這個姑娘不想賠錢罷了。
想到這些,一個個都用鄙視的目光朝著鄧安蝶看了過去,因著目光太過於炙熱,鄧安蝶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不就是賠錢嗎?那我給不就行了。”說著,鄧安蝶直接從頭上拔了幾根金簪,還從懷裏拿了一些銀子,直接就丟給了老人,還不客氣的說道:“給你,都給你,你倒要去好好瞧瞧病,下次可別再騙人了,否則你這些錢還不夠你賠的。”
說完,鄧安蝶冷哼一聲,抬腳就往外麵走去,她的好心情已經徹底被破壞了,她想趕緊回王府去,免得自己會成為那小醜。
誰知道老人拿到了這麽多東西後,卻把鄧安蝶給攔了下來,從裏麵拿出了銀子後,其他的東西,直接就還給了鄧安蝶,還一邊感激的說道:“夠了夠了,這些銀子就夠了,姑娘你下次可別走那麽快了,會撞到別的無辜的人。”
老人說著,在旁邊好心人的幫扶下,直接就往醫館而去,絲毫沒管鄧安蝶的臉色有什麽不對。
看到人走後,鄧安蝶的臉色十分難看,手拿著金簪,嘴角微微抽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倒是想把這些金簪給丟了,可問題是這些簪子都是霍子廣送給她的,她也隻有這些而已。如今霍子廣都沒送過東西,若是她都扔了,隻怕連首飾都沒了。
看著鄧安蝶略微僵硬的手,宋明月上前幾步,“你以後小心些,老人是講理的,你撞了人不負責,是你的不對,你切記不能這樣了,否則丟的不僅是鄧府的臉,還有廣安王的…”
提起廣安王三個字,鄧安蝶的臉色微微一僵,她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廣安王了,每次他都會出去辦事,一去就是一下午,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卻要忙著處理公事,壓根沒時間見她們。
最讓鄧安蝶氣憤的是,鄧安蓮和那個叫宮兒的女人,仗著自己懷孕了,在府上簡直是作威作福,她雖也懷著孕,可她沒名沒分,那些下人們也漸漸的不太聽她的使喚,日子過得特別艱難。
“娘娘不如隨我一起去王府坐坐吧,既然碰到了,那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正好娘娘也沒什麽事,還是去玩玩吧。”鄧安蝶不知怎麽想的,直接就開始邀請宋明月。
宋明月一怔,似乎也沒料到鄧安蝶沒生氣不說,還讓她去王府,這就好比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宋明月和不苦對視了一眼,才對著鄧安蝶說道:“既然鄧大小姐邀請,那我就去王府走一遭。”
眼看宋明月答應了下來,鄧安蝶笑了笑,抬腳就往前走去,宋明月和不苦跟在身後,兩人在背地裏低聲聊著。
“娘娘,你這樣去王府,似乎有些不太好啊,之前廣安王不是還派人盯著你嗎?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鵲枝還在浣衣閣,她…”不苦有些擔憂的說著。
宋明月卻搖了搖頭,“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若警惕的太過,廣安王才會更加懷疑,若我們都不太在意,隻怕他會放心一些…我們也好抓到把柄!”宋明月有條不紊的說著,她去王府,也是想探查一下,霍子廣去見青樓女子的時間,一般都是何時?
不知不覺中,她們來到了王府門口,還沒進去,就瞧見從裏麵走出來的鄧安蓮。
鄧安蓮十分誇張的拖著自己還沒鼓起來的肚子,身後跟著一大群下人,一個個都緊張的陪在身側,就怕她肚子裏的孩子會出事!
而再對比鄧安蝶,她的身後隻有一個丫鬟跟著,看上去十分可憐。
“這不是姐姐嗎?你怎麽在這?還把娘娘給帶回來了…”鄧安蓮似笑非笑的看著鄧安蝶,眼中滿是不屑,她的這番舉動和往日完全不同。
宋明月一愣,沒吭聲,看著鄧安蝶回答道:“你如此耀武揚威的出去,是想炫耀你懷孕了嗎?別得意的這麽早,等我進了府,有你好受的。”鄧安蝶陰沉著臉。
這些日子在王府,她過得並不好,霍子廣並沒有事事都站在她這邊了,鄧安蓮和宮兒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幾乎每一日王府的後院都會雞飛狗跳。
鄧安蓮聽到鄧安蝶的話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既然你能進王府當王妃,那你倒是快些啊,如此沒名沒分的賴在王府,你還真不要臉!我好歹也是王府的側妃,跟你可不一樣。”
鄧安蝶氣急,每次鄧安蓮都會用側妃的身份來嘔她,可她卻根本沒什麽辦法來反駁她,隻能默默的忍了下去。
如今宋明月也在場,鄧安蝶覺得,自己若是太過懦弱,隻怕會被宋明月看輕,那她還怎麽在她麵前抬起頭?
於是,鄧安蝶直接抬手就要給鄧安蓮一巴掌,眼中的狠厲讓人難以忽視。鄧安蓮的反應速度還挺快,下意識的側過身,那巴掌直直的打在鄧安蓮的身後,拍的她朝著門口的柱子就撞了過去。
鄧安蓮的丫鬟和下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臉色都變了,飛奔過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