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廣冷哼一聲,“誰管你是不是第一次見這人的,總之你就是在誣陷我,我才是最適合當皇上的人!先皇聖旨在此,難不成你想抗旨不尊嗎?”他說完,更是直接往前一步,眼睛直直的看著霍子桑。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霍子桑見霍子廣還不認輸,他當即就對著門口拍了拍,“我知道你定不會承認和邪教有聯係,所以,我派人在你二叔,也就是太後的二哥身上下手,從而知道不僅是你,就連你二叔一家也都在跟邪教的人有牽扯!”
話一落,端二叔被人從外麵給押了進來,他一臉蒼白的望著地上,手腳都沒使勁,愣是被人給拖進來的!
看著如此慘狀的端二叔,太後忍不住了,她直接就朝著端二叔撲了過去,“二哥,你,你怎麽會這樣?地牢裏的人對你用刑了嗎?他們怎麽敢!”
太後的眼眶微紅,直直的望著端二叔,心中滿是後悔,若是她之前不讓端二叔受罰,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端二叔努力的抬起頭,看了一臉愧疚的太後,他嘲諷的笑了笑,“你,你現在後悔了?我都已經這副模樣,又有什麽用?我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讓一家子都支持你們,你們就是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如此,我...”
端二叔的話沒有說完,人就已經累得大口的喘著氣,看上去十分勞累。
宋明月皺了皺眉,她瞥向一旁的霍子桑,見他也有些茫然,不由得低聲詢問道:“你難道讓人在地牢裏打了他?還是說你給他下了毒?”
因著宋明月看向端二叔的時候,並未聞到什麽血腥味,而他依舊沒什麽力氣的癱軟在地,唯有中毒才會如此!
誰知,霍子桑卻直接搖了搖頭,低聲道:“地牢裏的人不會有這個膽子,隻怕是他在外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霍子桑的話並未說完,端二叔在外就被下了毒,那下毒之人,也就隻有那麽幾個!
宋明月跟著點了點頭,兩人的舉動落入了霍子廣的眼中,他卻有些看不下去,“安嬪,皇上,你們兩個在暗地裏計劃著什麽?我二叔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模樣,定是你們弄的吧?隻為了讓他受罪,從而把所有事情都推給我們!”
宋明月疑惑的看了霍子廣一眼,“廣安王,你是不是有一些被害妄想症?你二叔指向你們,完全是他自己所為,更何況,你二叔的這副慘樣,根本不是我們弄得,不信的話,你倒是問問他啊!”
聽到宋明月的話,端二叔這才看向了霍子廣,餘光又瞥見那安靜待在一旁的邪教女子,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
“哈哈哈,真是因果報應!算來算去,終究沒別人厲害,一群被人騙了的傻子,你們都糊塗!”說完這番話後,二叔像是用完了自己的力氣,整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端二叔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都在思考,端二叔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眾人都沒發現,邪教女子的嘴角微勾,手還不經意的揉著自己之前被骨折了的手腕,似是在等待著什麽。
“霍子廣,今日之事,種種證據都能說明,你手中的先皇聖旨是假的!先皇根本沒有傳出任何的聖旨,都是因為你,和邪教的人勾結,想謀權篡位!”霍子桑正色道,他擰眉盯著霍子廣,其實若不是霍子廣的野心漸漸被放大,興許他也能容忍霍子廣一直當一個廣安王!
如今,怕是留不住了...
“你胡說,我沒有!這些大臣都是站在我這邊的,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他們親眼看到了聖旨!”霍子廣有些慌了,伸手指著底下的大臣們。
可大臣們再有多愚蠢,也明白了今日完全是霍子廣和太後設計出來的一個戲,隻為了把皇位給搶到手上!
於是,大臣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就怕會被霍子廣點名道姓,他們不想陪著他一起死!
霍子廣在大臣們中看了一圈,發現自己所謂的心腹大臣也跟著叛變之後,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他實在不甘心,明明隻差一步,他就能得到那觸手可及的皇位,為何會被人給攔下?
想到這,霍子廣直接就朝著霍子桑衝了過去,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把匕首,眼帶狠厲。他預想的是,不管刺中宋明月還是霍子桑,隻要有一人被他挾持,就能夠成功!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宋明月從懷中掏了一把粉末,朝著霍子廣就揚了過去,幾乎在靠近的一瞬間,霍子廣才渾身發軟的坐在地上,匕首也隨之落下,發出噹的一聲。
“護駕,護駕!”外麵的侍衛瞧見了大殿裏的情況,二話不說的朝著大殿就衝了過來,一時間把霍子桑兩人護在中間。
“廣安王,你這是狗急跳牆了嗎?你知道刺殺皇上是什麽大罪嗎?”宋明月抿了抿嘴,看著地上頹廢的霍子廣。
霍子廣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反正事已至此,他既然已經失敗了,那之後產生的後果,他都能接受!
太後也被霍子廣的舉動給嚇著了,身子一個勁的顫抖著,她的身邊也站著幾個侍衛,似乎想把她給抓住!
“你們是什麽身份,居然敢碰我,給我滾,別靠近我!”太後怒氣衝衝的對著侍衛說道,潛意思裏還把自己當作那尊貴的太後。
大臣們低著頭,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他們如今隻有一個念頭,希望霍子桑能原諒他們這次的行為,他們也是被霍子廣給騙了!
眼看事情被控製住了,霍子桑和宋明月對視一眼,準備宣布霍子廣和太後等人的罪名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話。
“憐妃娘娘?你怎麽會來?”宋明月看到來人,有些意外,她不是不常出宮的嗎?她慢慢的朝著憐妃走了過去,試圖把憐妃帶到另一邊,避免會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