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娘娘,你就去試一試吧?皇上向來是聽你的話,若是你去求情,皇上定會答應的。求求你了,到了如今這個份上,也隻有來求娘娘你了。”鄧安蝶哭著說道。
她的心裏很不甘心,明明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可若是她不去救廣安王的話,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轉頭看到了身旁的兩個女人,鄧安蝶隻覺得一陣頭痛,她現在是王妃,所以她必須要管兩個女人。
“我都跟你說過了,你現在來求我也沒用,我根本沒辦法幫你,廣安王做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現在去求情就會同罪處置,我可不想被連累進去。你們若是想救他,就自己想辦法吧。”宋明月說完這番話後,轉身就往別的地方走去。
鄧安蝶等人心有不甘,直接走到了宋明月的麵前,對著她說的道:“你對廣安王一直有意見,說不定此事,就是你在暗地裏誣陷他所為,我若是去找皇上把此事說明白,估計你也會被連累。”
眼看自己被一而再的阻攔,宋明月的心裏也很是不滿,隨即想到了什麽,對著她們說道:“你們之前不是都懷孕了嗎?就算側妃的孩子沒了,廣安王也應該有兩個孩子吧!如今你們腹部平平,根本不像有孕,不如你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一提起此事,鄧安蝶三個人的心裏都很不滿,互相埋怨的看著對方,宋明月從他們的舉止神情中已經明白,此事應該是她們三人在暗地裏鬥爭的結果,想想也真是可憐,廣安王秋日就要問斬了,卻連一個後代都沒有留下,若是被廣安王知道,想必他應該會被氣死吧。
眼看三個人都不願意說出來,宋明月也沒有別的耐心,轉身就帶著不苦往別的地方走去。
等到人都消失不見了,鄧安蝶三個人瞬間就離對方幾步遠,“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若不是廣安王有難,我絕不會原諒你們,這件事情我也會想辦法,跟王爺說一說。”鄧安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在懷念什麽。
“我也會跟王爺說的,你們對我做的事,就算王爺真的秋後問斬,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宮兒也附和道。
聽著這些話,鄧安蝶隻覺得一陣煩悶,抬腳就往鄧府走去。
如今的鄧府,已經談不上是個府邸了,隻能算是個簡易的小院子,鄧府被廣安王連累,家裏的大部分東西都充入了國庫,而買這個院子的銀票,還是這麽多年,鄧夫人自己的嫁妝貼補而來!
剛到門口,鄧安蝶就對著身後的兩人道:“你們跟著我做什麽?我回我的娘家,你們回自己家去啊,總不能還厚著臉皮的跟我一起進去吧?”鄧安蝶不悅的提了一句,雙手叉腰的看著兩人。
鄧安蓮弱弱的說道:“我娘也在裏麵,我也可以回娘家!”
她全然沒了以前的硬氣,她發現,自己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會受到鄧安蝶的壓迫,還不如乖巧一些,對自己以後的生活也能有保障。
至於宮兒,則臉色蒼白的立在原地,“我,王妃,能給我一些銀子嗎?我想回老家,我不想繼續待在京城了,求王妃能夠成全。”宮兒說著,直接跪倒在地,對著鄧安蝶磕頭道。
宮兒的心裏也滿是後悔,若不是當初的她有了野心和占有欲,興許她還會在皇宮當差,有個好的前途。
想著,她磕的越來越重,額頭紅了一大片也不罷休。她現在想的很明白,反正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身份也卑微,留在這裏隻能當個丫鬟,且是沒工錢的那種,她又何必浪費時間?
若是能離開京城,回了老家,興許有人會看在她有錢的份上,求娶她,她的下半輩子也能過得瀟灑一些。
所以麵對鄧安蝶的不做聲,宮兒也已經預料到了,她繼續對著鄧安蝶求饒,根本沒把一旁的鄧安蓮放在眼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兒的額頭都已經在流血了,鄧安蝶這才突然發現了一般,對著宮兒道:“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便放你離開,你要知道,你離開京城後,就代表你不再是王府的人,以後是死是活也跟我們無關,你能保證不再出現嗎?”
聽到問話,宮兒幾乎沒有猶豫的狠狠點了點頭,“我回了老家後,就不會再來京城了,謝謝王妃的大恩大德,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的伺候你。”說著,她還不忘恭敬的給鄧安蝶磕了幾個響頭,那額頭的血更流的多了。
此刻的宮兒根本沒時間去搭理額頭的事,隻見鄧安蝶從懷中拿出了二十兩銀子,遞給宮兒十五兩,“我隻能給你這些,你若要便拿去,不滿意的話,你也別離開京城了!”
宮兒抿了抿嘴,伸手接了過來,感激的跟鄧安蝶說了好話後,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鄧府!
雖然隻要到了十五兩銀子,但對宮兒來說已經足夠了,她自己還有一些體己,回老家後節省點過日子,還是能維持下去!
而看著宮兒離開後的鄧安蓮卻覺得不滿,“王妃,宮兒是王爺的人,就算要遣散,也得王爺來決定!她跟著我們也能當個丫鬟處理,你怎麽能把人給放走?還拿了銀子給她,你別忘了,王爺還在地牢裏,秋日就要問斬了!”
鄧安蝶輕飄飄的掃了鄧安蓮一眼,“那又如何?她不過是一個宮女,身份低微,她能有什麽辦法救王爺?與其跟著我們當個廢物,還不如早點趕走,免得看得時間久了,更加煩心。”
鄧安蓮聽著這番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鄧安蝶是指著她說的。還沒等她反駁,鄧安蝶已經進了鄧府,她也沒敢多想,著急的跟了進去。
而宋明月這邊,和那三個人分開後,她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
之前想著鄧安蓮懷著身孕,宋明月倒是沒想著對付她,如今她孩子沒了,人也安生的活著,宋明月卻覺得報仇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