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桑隨意的揮了揮手,禮部的人很快就來了,他們看著霍子桑陰沉的臉,心底忐忑不安,他們忘記剛才應該在暗地裏詢問一下太監,也不至於如此茫然。

看著禮部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樣子,霍子桑的怒火更加旺盛,他伸手從桌上扔了個茶杯下去,砰的一聲摔的粉碎,也讓禮部的兩個人的心震了一震。

“你們說說,幹的都是什麽事!匈奴太子已經提前入京,你們為何知情不報?莫不是匈奴太子給了你們回扣,讓你們閉口不談?”霍子桑冷聲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底下的兩人。

隻見兩人猛地抬起頭來,同時跪倒在地,解釋道:“皇上,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太子入京必定是偽裝成了京城人,我們的人一直守在城門口,卻沒能發現太子,定是他們偷奸耍滑,我們這就去懲治他們!”

霍子桑伸手一拍桌子,“偷奸耍滑的人是你們吧?朕給你們的交代,你們都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把朕放在眼裏了嗎?此次若不是有人在京發現了太子的蹤跡,隻怕太子暗地裏做了什麽,誰也不知!這就是京城的守衛嗎?實在是失職!”

禮部的兩人身子不由得震了震,他們低著頭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底都是無奈,早知如此他們就親自去城門守著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不管霍子桑怎麽訓斥兩人,地上依舊有一堆碎片,禮部的兩人都不敢吭聲,隻默默的站在原地。

等到霍子桑說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你們回去後,派人找到太子,請他去大使館入住,若是他不去,你們再來匯報!明日使臣就會入京,務必緊盯著他,不能讓他有其他的動作!”霍子桑認真的叮囑著。

禮部的兩人哪敢還有別的意見?隻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趕忙從宮殿裏退了出去。

“皇上,你不必如此生氣,太子一個人在京城,想來也翻不出什麽風浪,除非有人認識太子,暗中輔助....”宋明月無奈道。

“嗯,我知道。明日你隨我一起去外麵接待太子等人,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霍子桑吩咐著,宋明月倒也沒拒絕。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宋明月這才回到了照月台。

她並不知道,關於明日給匈奴太子的接風宴,鄧府如今已經鬧得雞飛狗跳了!

大堂裏,鄧大人和鄧夫人,以及鄧家兩姐妹麵對麵坐著,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這次太子的接風宴,你們去做什麽?你們別忘了,如今是廣安王的女人,廣安王還在地牢,你們卻在外參加其他的宴會,眾人會怎麽看我們?鄧府的名聲又怎麽辦?”鄧大人怒氣衝衝的看著底下的兩姐妹。

這兩人聽聞明日要給太子舉行接風宴,她們便開始爭搶起來,都想進宮去!鄧大人隻覺得一陣頭疼,鄧府才經曆了一場禍事,這兩姐妹就開始鬧騰,豈不是把鄧府往死裏逼嗎?

“鄧府隻能算是一個院子,名聲早已經隨著廣安王進地牢被毀的一幹二淨!我進宮是為了給鄧府挽回名聲,這次接風宴好多大臣都能去,偏偏鄧府沒收到邀請,若是我們還這般穩著,以後京城定沒有我們鄧府的位置!”鄧安蝶一本正經的說著,語氣雖不太好,但話裏滿滿的都是對鄧府的擔憂。

一旁的鄧安蓮心底鄙視一聲,“我看根本不是為了鄧府,是為了你自己吧?你後悔成為廣安王的王妃了,趁著太子來京,你就想多加表現,以後能和太子一起回匈奴!”鄧安蓮不屑的說著,輕飄飄的眼神掃了鄧安蝶一眼。

這話讓鄧大人和鄧夫人的臉色一變,兩人對視一眼,剛想要開口訓斥,就被鄧安蝶給打斷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你才是對那太子上心了,今日也是太子把你送回來的,別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鄧安蝶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兩姐妹就這樣在大堂裏互相諷刺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上首的夫妻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直到鄧大人把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摔碎了,方才把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匈奴太子來此的目的是什麽,你們都沒搞清楚,就想跟太子牽扯,鄧府遲早都要被你們毀掉!廣安王還在地牢,他的兩個妃子卻在找別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鄧府的女兒嫁不出去,隻能去勾搭別人!”鄧大人怒目而視,整個人因著生氣,臉漲的通紅!

鄧夫人也差不多,她看著底下的兩人,雖一個嫡女一個庶女,但在外代表的也是鄧府!她們若真的做了此事,隻怕....

想到這些,鄧夫人對著兩人說道:“你們都給我安生一些,這次的宴會你們不能去,若你們實在無聊,便帶著東西去地牢看望廣安王吧!還能趁機博個有情有義的名聲。”鄧夫人歎了一口氣。

鄧安蓮和鄧安蝶對視一眼,兩人不屑的同時撇過眼去,對於鄧夫人的這個提議,兩人也不應聲。

鄧大人看著兩姐妹如此,隻覺得頭更痛了,他真是倒了什麽黴,能生出這樣的兩姐妹?

鄧安蝶兩人不知道鄧大人的心裏所想,兩人氣衝衝的離開了大堂,連他們的爹娘都沒顧上。

“老爺,我看她們姐妹倆,定會想辦法去接風宴的,我們該怎麽辦?”鄧夫人一臉擔憂的拉著旁邊的鄧大人,她的心底有些不安,總覺得接風宴會發生什麽事!

鄧大人皺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頭,“麵前為止,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之前跟我們交好的大臣,已經不願意見我了,時間一長,隻怕鄧府也會從京城裏消失!若這兩姐妹真能逆轉鄧府的處境,也算是為鄧府爭光了。”

鄧大人的話讓鄧夫人一愣,總覺得他說的這番話有些不對,但看著鄧大人已經不願再提這些,鄧夫人隻能把這事放在心底,當作從沒發生過。